今天注定不会是平凡的一天,早上的时候,一池于昨天晚上发生的大事的议论,已经将特意来小城的这些江湖人的情绪完全调动了起来。
到了李尧和徐虎喝完酒的这会,小城内又产生了另一种变化,让得气氛更加的热烈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说起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调动的,小城里的人讨论的方向改变了。或者说,原来他们想得最多就是这一点,虽然大多数人都抱有一颗侥幸获得宝物的心思,但同时他们想的更多的却是看热闹,越大的热闹就越好。
江湖上的人就是这样,虽然总怕发生些什么,但也总期望发生什么,要不生活岂不是太无趣了些?
“如来”客栈对面的“君来”客栈内。
因为“如来”客栈也只有那么大,而轻剑派的弟子却有那么多,所以不是所有的轻剑派的弟子都有资格和那些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坐在一起。所以这些人都来到了“君来”客栈。
“你们说现在年轻一辈的最强者会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酒到了酣处,一个衣着绿色劲装的精神老头竟然在轻剑派弟子同在的“君来”客栈内挑起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听到这个问题的人不禁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眼睛向着那几桌轻剑派的弟子看了眼,而后一个中年男人笑着大声说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名贯江湖轻剑派的弟子天才陆机了。陆机一出谁与争锋啊!”
先不说这是不是事实,很明显的这个中年人是在拍马屁,从他那一脸再明显不过的谄媚和看向轻剑派弟子的讨好眼神便可以看出。
闻言轻剑派弟子自然是高兴,却没有一个人表现得太过分,都只是微微一笑。
名门大派自然有他们的骄傲,自然有他们的底气。
可你说他是愣头青也好,说他是没有见过世面也好,说他是搏上位也好,说他是仇富也好,这个世界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总不喜欢随大流。
一个年轻人闻言就满脸的气愤,一拍桌子就叫道:“轻剑派怎么样了?难道轻剑派的弟子在这里,我们就只应该就只能说轻剑派的好话?我就偏偏不相信轻剑派的陆机是年轻一辈的最强者。”
闻言,轻剑派的弟子脸上不免就沉下去了不少。
显然中年男人是一个老油条,很会察眼观色,发现轻剑派弟子脸上表现出的明显的不爽,立即冷笑道:“少年这个世界不是你不服,想改变就改变的,很多事情是不能想当然的。轻剑派的强,是整个江湖都知道的。如果你以为轻剑派的天才陆机不是年轻一辈的最强者,那么你以为谁才是?”
“我怎么就想当然了?如果我是想当然,你怎么就不是想当然了?你见过陆机出手了,你看见陆机一个人将所有年轻一辈的强者都打败了?”
年轻人据理力争,真有点舌战群雄的气势。
“这年轻人说得确实在理。老头虽然没有什么名望,但在江湖上也跑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有点见识。如果让我说句公道话的话,我是真赞成这年轻人说的话的。毕竟江湖上有名的年轻一辈并不少。林雪、沈明、天竺寺的和尚自严等不就是?”
老头子一副生怕两人真吵起来会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连忙劝道。
客栈内的人纷纷点头称是。
被这么一说,那个中年人立即就感到了尴尬,扫视了众人一眼,又看了眼轻剑派的弟子,一咬牙,说道:“林雪怎么样了?沈明怎么样了?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盛名之下其实难符”这句话?我不敢说林雪或者沈明等等人不强,但是谁都知道陆机十二岁便可御剑而行,是二十年难遇的奇才。现在江湖上有谁还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奇才吗?”
栈的一些人不由又点起了头来。
轻剑派的弟子脸上的表情又发生了变化。
而在此时,那个刚刚还在劝架的老头看见争吵不弱反强,嘴角竟然扯了起来,一副很是得意的样子。而后老头竟在没有人任何发现的情况下走了,走得无影无踪。当真诡异。
少年看了眼中年人很是不屑地说道:“盛名之下是有虚名,但有实力的人都一定是有名头的,像是轻剑派的掌门不也名震江湖?难道有人敢说轻剑派的掌门很弱?”
闻言众人不禁愣住了,特别是那个中年男人和轻剑派的弟子。
这可是**裸的打脸啊,人家以你之矛攻你之盾,你能说你的矛不坚利吗?你能说你的盾不实厚吗?
见状,少年不禁就得意了起来,接而说道:“江湖中很多人都说沈明已经得到了大刀门掌门的亲传,甚至已经修习了大刀门的最强剑术,和陆机相比也不多让。我看现在的沈明就比陆机要强。
一个最顶级的门派的核心弟子又怎么样?难道你们轻剑派还能和大刀门一样将全部的资源都放在一个人身上?一个小一点的门派怎么样,如果他把所有的资源都放在一个人身上,我就不信这个人还会比那个人强?所以沈明才是最强的。”
少年洋洋洒洒地一大片,却很是在理,没有任何的破绽。
被他这样一说,客栈内的人不由又点起了头来。中年男人见状,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憋得整张老脸都红了起来。
而在此时,轻剑派的弟子却有一个同样年少气盛的少年冷哼了起来。
“井底之蛙!”
大门派的弟子有自己的骄傲,有属于他们自己不可侵犯的骄傲,有容不得任何人去看低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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