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胳膊上又传来一阵刺痛 ,木惜梅头一缩脑袋上面的书又掉了下来,捡起书,木惜梅叹了口气,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得到后面某人黑着的脸。
现在估计翠梅和碧如都回来吃饭了吧!而她呢?拍了拍书上的灰尘,木惜梅转头看着黑了一脸的容禄,嘴角勾起一丝僵硬的笑容:“容禄姑姑对不起,梅儿再来一次!”
看着容禄那冷意的眼睛,木惜梅分不清那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还是瞧不起她认为她肯定不行的眼神,只是麻木的将书放到头顶,一步又一步的在屋子里面绕圈。
转了两圈,走到容禄的面前侧膝下蹲,膝盖上的淤青让木惜梅的脚有些使不上力气,不由的往外一歪,书又掉落。
“站没站像!今晚的饭不许吃了!”容禄再次拿起藤条往木惜梅的臂膀上面一抽,扔掉藤条冷冷的说道。
木惜梅揉着淤青的臂膀和膝盖,摸着凳沿坐了上去,拾起地上的皮鞭苦笑着,她这个是叫做好日子到头了,苦日子刚刚开始吗?
五天前,她与翠梅、碧如三人一起到容禄面前等待着任务的分配,结果......翠梅和碧如被安排的奉茶,而她在两人离开后,容禄就说了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规矩重新学!
“可是为什么先学的不是坐而是站呢?”趴到桌子上,木惜梅嘟囔着:“还不许我吃饭?不知道本姑娘是律师?敢虐待我?我告不死你!”
已经被气到语无伦次的木惜梅拿起刚刚拾起的鞭子就咬在嘴里,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而这个模样刚刚好被刚进门的十三阿哥见着。
“我以为你忙些什么,结果是在忙着吃鞭子啊!”十三阿哥看着木惜梅打趣的说着,人也随着坐在一旁。
木惜梅看到十三阿哥,身子立马坐了直,头也往外面伸直了看去:“你怎么来了?要是给别人看见怎么办?”
十三阿哥拿起木惜梅手上的书翻看了几页后才说道:“我让人在外面看着了,但是也不能待得太久!”
木惜梅这才重新的拉耸着脑袋趴到了桌子上,一把夺回十三阿哥手上的书:“没听说过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乱碰啊!还有这本书《女戒》,你难道敢兴趣?”
看着木惜梅莫名其妙的发怒,十三阿哥好脾气的笑了笑:“你这又是迁的哪门子怒啊!说来听听?”
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木惜梅努了努嘴没有答话,随意的翻开了《女戒》中的几页,却一字都入不了眼。
十三阿哥看着木惜梅的眼睛虽然是盯着书,但是毫无焦距,眼神中也失去了色彩,猜测的问道:“难道是容禄刁难你了?”
木惜梅闻言像是被人那针刺了一下一样,突然就站了起来,用力拍着桌子指着十三阿哥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容嬷嬷!我跟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十三阿哥闻言有些纳闷,他只是随意的那么一猜,怎么就猜中了呢?“在这宫里容禄也算是老人了!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她刁难过人?”
木惜梅居高临下的看着十三阿哥,皮笑肉不笑的问道:“难道你是说我不是人?”
“不是,不是!”自知踩到地雷的十三阿哥赶紧摇了摇手否认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在无意中得罪过她?”
木惜梅闻言咬着手指仔细的回想着,想了半天都没想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容禄,也不认为自己会得罪她,进宫这几年,她跟容禄根本就没有接触过。
“想不到啊——”木惜梅抱着脑袋哀嚎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面对容禄她就好郁闷的。
十三阿哥刚准备伸出拉下木惜梅放在脸颊上的手,却无在触碰到她时,发现她有些不太自然的闪躲,在看到木惜梅闪躲的眼神后一把抓过她的臂膀,顾不得男女有别,也顾不得礼节,将她的袖子往上一拉,就看到一丝有一丝青紫的淤青横拦在她的手臂上。
十三阿哥脸色阴沉了下来,眼中的暴风雨正在慢慢凝聚,问出口的话却异常的轻柔:“这是怎么回事?”
木惜梅不在意的收回了手臂:“没什么摔伤!你也知道我闲不住,总是磕磕碰碰的!”
十三阿哥压根就不相信就蹩脚的谎言,看到桌子上的鞭子立刻就明了了:“是不是容禄打的?”
看着十三阿哥拿着鞭子的手,力道之大都能看出他手上的青筋,木惜梅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鞭子从十三阿哥手上夺下。
“她教我,我做错了所以受罚!就这么简单!”木惜梅将鞭子收好后对着十三阿哥说道:“不是说不能久待吗?还不走?”
十三阿哥站在那里定定的一动也不动的望着木惜梅,脸阴沉的堪比关飞,木惜梅无奈的上前扯了扯他的脸颊:“我都没生这么的气,你气什么?听说其他宫女在被老宫女教导的时候,做错了可是要挨板子的!我这个算好的了!”
十三阿哥闻言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木惜梅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说道:“这么丢人的事情干嘛要说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十三阿哥闻言依旧脸色不善,顿了顿似乎有什么主意在脑中形成:“明儿个我让人送药膏过来!我先走了!”
木惜梅本想拒绝,可是看着十三阿哥一副不容别人拒绝的模样不由的点了点头,可是想到刚刚十三阿哥脸上的阴沉,赶紧拉住了他交代着:“不许找容禄麻烦!”
十三阿哥闻言眼睛往旁边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