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沫儿抱着汪氏尸体的双手没有松,冷冷的看着刘斯,目光中充满了仇视,“从今以后,我辛沫儿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孽障,今日我就将你这孽障从这世上除去!”刘斯一声暴喝,伸出一掌就要朝着辛沫儿的脑门劈去。
却被刚刚赶过来的龙澈给截住,“刘斯,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女人你也敢动!”
刘斯见到龙澈大吃一惊,迅速抽回了手,恭敬的跪下,“下官参加皇上。”
龙澈挥了挥手,刘斯站起身来,退到一边,扫了眼辛沫儿再看了眼龙澈,眼底一片阴霾。
辛沫儿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的恭维,冷视着刘斯,“将祖母安葬起来。”
刘斯这才想起辛沫儿怀里还抱着汪氏的尸体,立刻扑倒在地,眼泪不住的下掉,完完全全一副孝子的模样,“母亲大人啊!你为什么就这么死了啊!”
“刘薇在哪儿。”辛沫儿推开了他,面上冷冰冰一片。
刘斯鹰眸涌动,敛去了脸角的泪水,“薇儿没有回府。”
辛沫儿转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龙澈指着站在一边的刘斯道,“杀了他,我便随你回宫。”
“你这孽女!世上怎有杀自己父亲的人!”刘斯怒喝。
辛沫儿冷笑,“一个杀自己妻子,并将自己妻子心脏挖出来生吃的人,不配做别人的父亲。”
龙澈目光凉凉的扫向刘斯,森寒的目光中透着杀气。
刘斯一惊,知他动了杀机,立刻对着他再次跪拜下去,“皇上,这孽女是挑拨你我君臣之间的关系啊!皇上千万不能中她的计!”
“本殿倒不知道我们祈东的尚书和燕北的皇帝还有君臣之礼。”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南宫云带领着一干人冲进了尚书府,里里外外将整座尚书府围阻的水泄不通。
尚书府的屋顶上齐刷刷的出现一排排弓箭手,纷纷对准刘斯和龙澈,只要他们有任何的动作,便会被刺成肉酱。
显然是收到消息,知龙澈来了祈东,并且在刘斯的府邸,特意带人围剿来的。
辛沫儿抬头朝着南宫云的方向看去,见他看都未看自己一眼,仿佛自己与他只是陌路人,知他定是将她当作刘薇了,却没有多作解释。
她现在只想南宫云将龙澈还有刘斯一起杀掉。
刘斯残害她的亲娘,龙澈算是接间杀死祖母的凶手。
若是他不将祖母弄进燕北的皇宫,逼迫着她随他进宫。那么祖母现在也许还好端端的活着,怎会死。
所以,她现在巴不得南宫云一下子将这两个人全收拾掉,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
刘斯一见情势不对,立刻转向对着南宫云的方向扣拜下去,“太子殿下,冤枉啊!微臣一向敬忠职守,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您怎么能平白无故就杀了微臣啊!”
“平白无故?”南宫云低笑一声,“刘斯,本殿之所以将你的狗命留到至今,主要是看在沫儿的面子上,因为你是她的父亲。可是,你却残害了她的亲娘,还将当年才年仅四岁的她给抛弃了。你有什么资格做她的父亲?现如今,沫儿已经安稳的在南昭生活,也就不需要你这样的父亲了。你是时候该走了。”
“殿下!你不能听沫儿的一片之词!她个孽障巴不得微臣死,便污蔑微臣,当年她娘亲之死与微臣半点关系都没有,请殿下明鉴啊!”
阳光下,南宫云那美轮美奂,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绝世容颜,披上了几分寒意,“暂且不说沫儿。单说你这通敌卖国的罪名,也足够你死百回了。”
“殿下这是何话!微臣怎可通敌卖国!这是万万都不可能的事,燕北皇只是路过微臣的府邸,微臣想着他毕竟是燕北的皇上,而燕北和我们祈东素来交好,微臣以礼相待,才会那番尊敬于他,请太子殿下明鉴!”刘斯还在做着辩说。
南宫云却是不愿再听下去了,揭发了他的假像,“你不要以为本殿不知道近几年你私底下做的那些勾当,你不过是龙澈手底下的一条狗,派过来监视本殿的一举一动。上次本殿和旭王一干人等下南梵山,那些蛊虎还有毒蛇利箭,全是你和左忠受奉龙澈旨意,联合起来的杰作。本殿早已查的一清二楚,今日,本殿便让你们二人付出代价!”
“啪啪!啪啪!”一直没有说话的龙澈拍起了掌,掌停眼带笑意的看着南宫云道,“看来朕真的是小瞧了南宫太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等魄力还有能力,不错。不错。”
接连说了两个不错,继续道,“不过,朕的命是那么好要的吗?南宫云,朕是燕北的皇帝,若是朕在你们祈东死于非命,你就不怕朕的虎将们马上会来攻打你们祈东吗?到时候,硝烟四起,你们祈东的平民百姓,流离失所,是残是死,血流成河,你有没有想过那样的后果?”
“你当我们祈东是水做的?”南宫云冷嘲一声,“再说了,燕北少了一个你,照样会运转下去,燕北的正宗皇室血脉又不止你龙澈一个人。你放心,你死后,马上便会有新帝接手。”
龙澈眼眸一沉,眼底泛起浓浓的杀机。
南宫云却悠闲的站在太阳底下,唇带笑意,手掌抬起,便准备下令。
“慢着!”刘斯知他已经铁了心要杀自己,便不再装下去,露出了本来面貌,迅速的扣住了辛沫儿的脖子,“你若杀了我,你的沫儿也休想活下去!”
他的力道极大,辛沫儿被他扣的呼吸艰难,面色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