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挨着霍明辉坐下来,闻言笑看了霍寒壁一眼,说道:“原是该来给妹妹请安的,况且我还有一桩事想要和妹妹商量商量。”
初浅汐心中疑惑,徐侧妃如今掌着王府的内权,依她的性子怎么会来和自己商量事情?
霍寒壁淡淡的问徐氏道:“你叫王妃‘妹妹’?”说罢,看了看初浅汐,然而让他不解的是,一向针锋相对半分不让的初浅汐,听到这样轻视的称呼,竟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徐氏听霍寒壁这样问,心中一跳,以为霍寒壁是在责怪她逾越,脸色顿时一白,忙解释道:“啊,妾身是见王妃这样年轻貌美,性格又温和易近,一时喜欢,不由得就忘了身份……请王爷、王妃恕罪。”说着,忐忑的看着霍寒壁。
霍寒壁看了她一瞬,又问道:“本王听方才王妃称你为‘姐姐’?”
徐氏又道:“是……王妃亲切和睦,见妾身来王府略早些,便称妾身一声姐姐。妾身实在当不起,是王妃厚爱了。”
初浅汐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两人,她不相信徐氏对自己无礼的态度霍寒壁是不知道的,那眼前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霍寒壁顿了顿,慢慢说道:“坐吧。既然王妃不介意,那就依然这样叫吧!你比她大,来府里的时间也早些,论理,是该这样叫的。”
“父王,怎么了,我娘亲为什么站起来?”霍明轩对于大人之间的事情并不十分了解,此时抬着头,疑惑的看着他父王。
霍寒壁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没事。”转头却对徐氏皱了眉:“还不坐?”
“是!”徐氏见霍寒壁并没有责难自己,甚至并没有为初浅汐说好话,心里一阵庆幸的同时,也得意起来:她之前看的果真不错,王爷根本就不待见这个西黎女人!
初浅汐看了看不动声色的霍寒壁,又看了看脸色难掩喜色的徐侧妃,心中了然:霍寒壁表面上与自己达成协议暂时和解,实际上对于自己还是不信任的。
她早知道是这样,甚至她现在心里更踏实了,至少知道了霍寒壁的态度,总比被人牵着鼻子走要好的多。
初浅汐偏了偏头,看着徐氏,莞尔一笑,道:“姐姐还没有说,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徐氏“哦”了一声,差点忘了正事,说道:“明天就是腊月十二了,按照往年的俗例,皇家亲眷和朝中重要大臣极其家眷 ,都要一同到天波寺去拜佛祈福的。按说,妹妹是应该与王爷一起随侍銮驾而行的。只是……”说着,看了霍寒壁一眼,笑道:“只是王爷也没有吩咐,姐姐不能确定,妹妹是与王爷一起呢?还是和我们众亲眷一起?”
初浅汐对于这个习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看霍寒壁的样子,想必这事是真的,而他也没有打算提前告诉她。可是……不是说有例可循么?怎么又巴巴的来问?
初浅汐注意到,徐氏虽然是在问自己,目光却一直落在霍寒壁的身上,心中便有些了然,想必来问自己是假,是因为知道昨晚霍寒壁在自己这里过了夜,心中不安,前来打探霍寒壁对自己的态度吧?
若是霍寒壁同意自己与他同行,那就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徐氏对待自己,自然是得小心些。可若是霍寒壁根本不将自己放在欣赏,甚至不允许自己与他同行,那徐侧妃日后,就再也不用怕自己了。
想到这儿,初浅汐笑的温良:“西黎并没有这样的习俗,是以我也不清楚,这事儿还是请王爷做主吧。”
徐侧妃殷殷的看着霍寒壁:“王爷?”
霍寒壁笑了笑:“依本王看,王妃还是和你们一起吧!”说完,看了一眼初浅汐:“王妃之前没有经历过,一些细节想必不清楚,况且本王随侍銮驾,也不能时时照顾,你们姐妹感情既如此亲厚,一起结伴也有个照应。”
“哎哟,都是妾身疏忽了!”徐侧妃自责道。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掩都掩不住:“妾身怎么忘了妹妹不是咱们沧国人,对于咱们沧国的习俗不熟悉也是有的。”
初浅汐笑着点头:“姐姐理解就好。”
“妹妹别这样多礼。”徐侧妃明白了霍寒壁的态度,心中喜悦非常,更加有意在霍寒壁面前表现的大方得体,站起来握住初浅汐的手:“妹妹初来沧国,必有许多不适应之处。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找我,咱们都是伺候王爷的,自然要亲亲热热和和睦睦的。女人家虽然不能为王爷分忧,但也不能给王爷添麻烦不是?只要妹妹有什么需要,姐姐就是再艰难也会想办法给你办到,你就放心吧!”
初浅汐笑看着徐氏声情并茂的表演,配合的点点头,霍明辉却突然说道:“娘亲说的不对!母妃可是女将军,当能为我父王分忧的!”
徐氏一怔,随即嗔道:“你个小孩子家知道什么?你母妃以前虽然是女将军,可不是咱们沧国的!当日,还和你父王为敌对阵呢!现在既然成了你的母妃,自然要守女人的本分,不再舞刀弄枪的了!要为你父王分忧,可还得等着你呢!”
霍明辉回头看着霍寒壁,大声道:“父王,我会快快长大的,长大了为你分忧!”又问初浅汐:“母妃,你为什么要和父王为敌啊?”
初浅汐笑着用手指头点点他的额头,道:“小家伙问题还不少!还不快吃饭,怎么快快长大?你父王可还等你呢!”说着看了一眼霍寒壁,见他并不为自己的调侃所动,便笑吟吟的转头看着徐氏,手肘拄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