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三楼的雅间中,看着面前的丰盛晚餐,楚孝风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看着老乞丐不说话,等待着他的解释。
“大爷,我要是说这家酒楼就是我开的,您信不信?”
老乞丐哑然一笑,轻轻的说道。他拿起一块鸡腿,也不顾及对面的楚孝风,放到嘴里就是一阵大嚼。
“小子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见过好赌的、好玩的、好色的、嗜酒的,却从未听说有人喜欢做乞丐。你别告诉我,你这座酒楼是你乞讨来的枕边游戏一军商贵妻。”
楚孝风抱着肩膀,看着对面老乞丐狼吞虎咽的大吃特吃,心中有些好笑,这老乞丐当真有意思,自己明明不缺生计,却甘愿跪在地上做乞丐。
“哈哈......大千世界,千人千面,我是何人?谁人是我?”
老乞丐将鸡骨头随手扔在地上,哈哈一笑道。
“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楚孝风听了老乞丐的话,微微一怔,此人行为洒脱,举止不拘,倒是一个妙人。顿时收起玩味之心,也许此人真是一方高人,可解自己的疑惑。
“老头子我没名没姓,只是道上的朋友都叫我半癫。”
老乞丐嘿嘿一笑,又拿起一只鸡腿,贪婪的咀嚼着,仿佛要将整个鸡腿一口吞进肚中。楚孝风皱起眉头,什么叫做道上的朋友?难道这老乞丐是个修道之人。他随手拿起一块红烧排骨,学着老乞丐的样子,塞进嘴中。
老乞丐见状有些讶异,这年轻人为何如此举动?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曾经是个乞丐,要不然哪会有那种吃相。
“我说小伙子,你这......”
半癫放下手中的半只鸡腿,好奇的问道。
“我这是客随主便。”
楚孝风边啃排骨边说道。老乞丐听了一阵大笑,他随手也拿起一块红烧排骨,塞进嘴中,两人你来我往,好像较劲一般,一阵风卷残云,急速的将饭桌打扫干净。
“哈哈......我好久都没有吃的这么痛快了,小兄弟当真洒脱之人。”
半癫躺在地上,用手划着自己滚圆的肚皮,直打饱嗝。楚孝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都快要吃吐了,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老......先生,您可是......修道之人?”
楚孝风蹒跚的走到半癫身边坐下,轻声问道。半癫微微点头,呵呵笑道:“浩渺环宇,何其之大。我等不过是夹杂在众生的间隙,寻求一些参问天道的答案。”
“那老先生可知道我的来历?”
楚孝风听了半癫的话,眼前一亮。若是他能如李淳锋一般,能掐会算,也可以帮自己占卜一卦,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吆喝?你这是在考验我么?”
老乞丐听了楚孝风的话,急忙坐起身来,他从自己破旧的布包中掏出一个漆黑的罗盘,对着楚孝风一阵念叨,似乎在念动什么咒语。
“啧啧......不得了,你的生辰我居然无法算出,更奇怪的是,我的罗盘对你的一切完全没有反应,真是奇了。我说小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
半癫一边仔细的推算,一边喃喃自语道。他疑惑的看着楚孝风,仔细的打量着他的全身四周,依旧毫无所获。楚孝风闻言,心中一黯,难道自己真的要流落异乡了?他面色一苦,扯出一个笑容,细细的将自己的事情说给半癫听。
谁知,当半癫听完楚孝风的叙述后,愣是半盏茶的功法没有回神。他一把抓住楚孝风的手,仔细的看来看去,激动的说道:“我的神呀!你......你莫非是个鬼魂?”
“我说老先生,你开什么玩笑,我若是鬼魂,还能大白天来回游荡?”
楚孝风被半癫的话,气的哭笑不得。自己还以为遇上什么高人了呢,原来是个疯子,真不愧为半癫民国第一军阀。
“呵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半癫见楚孝风露出狐疑的表情,急忙说道。他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不如小兄弟随我上太峨山,那里众多道友都在,我相信有人一定可以解答小兄弟的疑惑。”
“太峨山?就是这村镇后面的那座大山?”
楚孝风低声问道。那座大山,他也仔细看过,巍峨高峻,云雾缭绕,却是一个好去处。只是自己身在异乡,哪有心情游山玩水。
“其实我也是这几日刚到此地的。每十年,太峨山都要举行一次论道大会。到时候,各地的道友都会赶到此处参加大会,一起论道。算算日子,也该到了,你不如随我上山,兴许还有别的收获。”
半癫看到楚孝风一脸的失落,急忙劝说道。其实他也是想找个伴,又不然一路上多寂寞。要是找个一般人吧,其他道友肯定笑话自己,若是让这么个特别的人跟着自己一起上山,到时候,一定会大大出风头。
“若是老先生所说非虚,那孝风愿意一同前往。”
楚孝风对着老者郑重的鞠了一躬,毕竟人家这是在帮助自己。老者听了楚孝风的回答,哈哈一笑,兴奋的说道:“我这就吩咐下去,准备干粮,咱们明日动身。”
看着一脸笑容,跑下楼去的半癫,楚孝风一阵摇头,心道:这哪是什么修道的高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疯子。
第二日,楚孝风辞别了孟秀婷一家,跟着老乞丐朝着太峨山行进,一路上楚孝风只是埋头赶路,他心中有事,不想多说话,可是老乞丐却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一路上讲着自己以前的奇特见闻。
一天时间,二人终于来到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