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半伏在地,身子依然抖瑟的程昱,刘尚那板着如隆冬十二月冰雪的脸庞,终于渐渐的化开了,脸上充溢着的笑意,如阳春三月般沐浴春风,既温暖,又显得和蔼可亲老婆,今晚有场戏。
“程先生快快请起。”目的已经达到,只不过程昱是投靠了自己,但刘尚已然坚持着自己的初衷,“程昱,你觉得我伯父此人如何?”
已经认主的程昱,现在是完全的放下了自己的身段,转而是一脸的恭谦,对于刘尚的回答,程昱没有半点的做作,道:“刘兖州虽有才干,但却无谋,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说带这里,他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刘尚,见刘尚没有动怒后,才接着放胆说道:“最重要的事刘兖州胸无大志,非明主是也。”
“我伯父虽然有才干,但却没有大志,迟早会被临近的诸侯吞并,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曹操。”刘尚看着程昱说道:“以曹操的能力,相信你也了解。”
“没错。”程昱一点也不隐瞒。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来好好的辅佐我伯父,以我伯父对你的态度,想必他会很听你话的。”刘尚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遵命。”程昱躬身道。
“还有,今天帐内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能让外人知晓,就算是我伯父也不行。”思索半晌,刘尚最终决定不让程昱认自己为主的事实说出去,如果这要是让刘岱知道,恐怕两人的关系将会产生距离。
“是。”程昱心里乐开了花,他也巴不得今天自己这丢人的一幕,那永生难忘的记忆永远也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
汜水关外
华雄率领着西凉铁骑刚刚抵达城关,就听到城下有人叫阵,所幸也不做休整,直接带着大军来到城楼之下,一字排开,准备应敌。
“呔,我乃济北相鲍信之弟鲍忠,西凉鼠辈快快献关受降。”来将之人座下青鬓骓,手提一把不知有多少公斤的大斧,在汜水关下大放厥词。
原来鲍信寻思孙坚既为前部,怕他夺了头功,便暗拨其弟鲍忠,起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直到关下搦战。
一脸赤红髯须的华雄冷眼看着对面的将领,听他说叫什么鲍信,没听说过,想来是一个无名之辈,但听他如此叫嚣,华雄也是一片怒色,直接绰枪上马迎战鲍信。
鲍信见有人出战,顿时一喜,看见对方逼近,也就没问对方叫什么,直接抡起大斧,砸向华雄。
“去死吧!”只有半步的距离,华雄低声一喝,手中三叉戟如闪电绰影,直接刺入鲍信腹中,战至一合,就见鲍信口吐鲜血,摔落在地。
鲍信一死,鲍军大乱,华雄乘此时机全军压上,失去主帅的鲍军阵型大乱,进而在华雄大军的掩杀下,开始溃败,三千兵马死伤无数,余者接被俘。
关东联盟的第一战已惨败告终,消息一传出,诸侯们皆是大惊失色,纷纷站起来责怪鲍信的不是,直接把鲍信骂的个体无完肤。
然而鲍信也是气得捶胸顿足,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华雄如此厉害,一合之内就斩了鲍信,可怜自己的弟弟啊!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功而葬送了生命。
盟军大厅内,早知道有如此结果的刘尚在心里则是冷笑不已,看到鲍忠那已经变得紫青的脸色,刘尚是说不出的畅快。
回到军营,刘尚立即叫来贺齐,张英二人,一番吩咐之后,两人离开营帐,带着数千铁骑赶往汜水关。
等到数千铁骑埋入黑夜之中,刘晔才问道:“不知主公为何如此肯定孙坚会战败?”
“孙坚没有粮草,焉能不败。”刘尚一脸的笃定,仿佛已经看到了孙坚军队败亡的景象。
望着众人不解的目光,刘尚继续说道:“我得到消息,孙坚大军已经抵达汜水关下,但是大军的粮草却一直未发,想来此刻的孙坚也是粮草告急。”
众人无不吃了一惊,这时,满宠站了出来,道:“按主公所说,莫非是袁术扣下了孙坚的粮草?”
此时的满宠已经正式成为刘尚麾下的一员,而刘尚也没真的让他做一个马前卒,当满宠辞去袁遗军中书佐之职后,刘尚就让他在军中做参军,地位与刘晔同享。
看着刘尚点点头,道:“也只有袁术才能做出如此卑鄙的事。”
“孙坚作为盟军的先锋大将,袁术竟然敢克扣他的粮草,他就不怕遭来众诸侯的非议吗?”
“呵呵!有谁敢?诸侯之中不是袁氏的门生,就是跟袁氏沾亲带故,他们谁敢得罪袁术。再说,袁术做的也没有错,孙坚勇武,素有江东猛虎之称,区区汜水关还挡不住孙坚,要是孙坚破了汜水关,他的大军就可以直接进发洛阳,先不说他能不能拿下洛阳,就凭他真能攻破汜水关,那么这盟军的头功就要落到孙坚的头上,这是众诸侯想看也不愿看到的。更重要的一点是,孙坚乃江东人士,常有窥伺江东之心,如果任其发展壮大,将来就会是我们的大敌。”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曲折折,沉静良久之后,还是刘晔站前一步说道:“主公如此称赞孙坚,也料定孙坚此去必败,那为何还要派贺齐,张英二将前去救援,不如让华雄直接灭了孙坚所部不是更好。”
刘尚看了刘晔一眼,微微道:“孙坚现在还不能死,联盟大军中,现在有心抵抗董卓的屈指可数,其中孙坚为翘楚,要是孙坚真出了什么意外,盟军必将陷入哗变,到时董卓大军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