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祯帝不由昨皱紧龙眉,李凰熙这话让他不好答,供出妹妹实非他所愿,但她这话又暗藏玄机,若没有幕后之人,那就是他这个公爹一直派人在盯视着他们夫妻,这有伤自己与儿子的父子情份。
“没错,父皇,儿臣也想知道这背后中伤之人是谁?”拓跋晏紧追不舍地问道。
明祯帝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两者之间取其轻,状似苦笑道:“阿晏,其实是你们姑姑关心你们的夫妻生活,给父皇提了个醒而已,你姑姑也是一番好意,若非她提及,父皇怕也要疏忽了去。”
拓跋晏与李凰熙对视一眼,拓跋晏道:“父皇,您忘了姑姑之前做过什么事吗?她哪是一心为我们夫妻二人好,分明就是不安好心。”看到明祯帝不悦的面孔,他也没有再退让,“父皇,若证实了这只是中伤,还请父皇禀公处理。”
明祯帝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从来都是他一言九鼎的,何时受到过别的人置疑,脸色到底有几分不自然,好在爱儿子的心占了上风,他最终道:“那是自然。”
李凰熙这才踏上前由御医诊脉。
明祯帝全程专注地看着,儿子的后嗣可是大事,他不关心那还是人吗?
没一会儿,御医就松开打脉的手,朝明祯帝道:“回禀皇上,睿王妃的身体虽然称不上强健,不过要怀胎还是极有希望的,现在她的脉象极平和,需要的时间而已。”
明祯帝一愣,急忙道:“可是诊清楚了?”
御医赶紧回答诊清楚了。
明祯帝犹有不信,赶紧扬声再宣了两名御医进来。
拓跋晏握着拳头冷哼一声,李凰熙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拳头,安抚地看了他一眼,她这个正主儿都不在意了,他也没有必要气坏了身子。帝王者那个不多疑,她倒是能够明白此刻明祯帝的心思。
没一会儿,那两名御医赶到,也先后给李凰熙诊脉,得出的结论与第一个御医不相径庭,都表示李凰熙的身体康健。
李凰熙将袖口拉好,抬眼看向明祯帝,“这回公爹可相信了?”
明祯帝这会儿哪还有怀疑,脸上一喜一怒,喜的是这儿媳妇还能生,自己始终可以抱到嫡亲孙子,怒的是妹妹太让他失望了,居然造这么大的谣言。他把满腔怒火撒向那个所谓神医的弟子,怒吼着要拉他出去砍头。
李凰熙冷冷地看着,最后才道:“其实这人确实是给我执药煎药之人,他的师父正是日常给我请平安脉之人,只是前些日子他行事欠妥欠下了赌债,他的师父不容他逐他出师门。”叹息一声,“没想到他会受姑姑的收买,居然造谣诋毁我的声誉。”
明祯帝一听到,对嘉元公主无端地生出了一分厌恶,居然与这样的货色为伍,简直有损皇室的威严。
这时候他看向李凰熙又是一个长辈看晚辈的目光,“儿媳妇啊,这次是朕耳根子软受他人唆摆,倒是无辜冤枉了你……”本想借机提议给儿子塞一两个美人传承后代的,哪知触到儿子警告的眼神,他又咽回了肚子。
拓跋晏看到这父皇没再说些不中听的话,脸色才和缓地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就是提醒父皇不要忘了允诺之事。
明祯帝的面色又是一凛,这回龙眉更是皱得解不开。
回到府里的嘉元公主对女儿自是大骂一通,尤其听到她哭着说不要嫁拓跋渊为侧室之时,那怒火再也遮掩不住,“你还有脸哭,这次的事都被你搞砸了,你可知道?”
一思及这事,她就恨不得生撕了拓跋渊与拓跋晏兄弟以及李凰熙的肉来吃,居然将她们母女推入如此境地。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恶毒之光,她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