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凰熙听着她这一番自以为是的话,心下自然是不悦的,却没有发作分毫,只是淡淡地道:“那就有劳赵小姐了,只是你唤我的一声表侄女,我听了别扭。”
“那好说,郡主,直到你的脚伤好了为止,这段时日我都会尽心尽力地帮助你行动,梁公子,我知道你的事情很忙,你可以先行离去了,这儿就尽数交给我吧。”赵汝真直觉想分开这两人,所以找着借口支走梁晏,他不是忙到没时间来看她吗?那正好,现在他的责任转移到自己身上,他也没有再停留的借口。
梁晏暗自恼火,这赵汝真真是欠揍,抢了他亲近佳人的借口就算了,还想要支走他,只见他的嘴角一勾,看似没有再与她相争,而是转到另一方向扶着李凰熙的另一边手,淡淡道:“我只知道人须言而有信,再说我俩光明磊落,无须避嫌,你若心中有疑,找太后娘娘申诉去。”
赵汝真的动作一窒,上勾的丹凤眼里似有一层水雾,今天似乎才看明白他好像真的对她无意。
犹记得去年在赵家花园,母亲给他俩制造机会,让她陪他在园中漫步,他居然问她,“赵小姐,你对我了解有多少?这婚约你不用再审视一番吗?万一我不是你的良人,你岂不是前景堪忧?”
她当时差点喘不出气来,他这话是不是想要与她解除婚约?再说他两人婚前就相识已经强过天底下大多数的夫妻,而且他又是人中龙凤,她哪还会嫌他?比起那些个婚前连面也没见过的夫妻,她还有何不知足?而且她也怕若一放手让这婚约溜走,她如何还能再找到满意的婚事?遂她假意没听清他说什么?“梁公子,你说什么?啊,你看那边的花儿开得真好,我们过去看一看吧,这园子里面的花……”
他当时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不安地低下头,然后眼角觑到他越过她朝她所指的方向而去,她方才松了一口气,欢喜地矜持地跟在他的身后,这样一个俊俏的夫君,傻子才会松手。
李凰熙真想不装了,一把甩开这两人,她夹在中间异常的难受,梁晏的表情冷淡,看向她的目光中也有几分不悦,她很想当场大呼惹到他的不是她,是他的未婚妻。还有另一边的赵汝真一直都用幽怨的眼神时不时地看向梁晏,虽然没再争辩,但是时不时也有几分扫向她,让她不爽至极。
这种情况非但没有半分改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汝真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如影随行,让人想要忽视也不行。
皇宫,椒房宫,欧阳皇后刻意沐浴过后用手指轻轻地划过皇帝的胸膛,吐气如兰地道:“皇上,今夜让臣妾侍候你,可好?”
皇帝李季基看了眼她刻意媚惑他的样子,心里暗暗叫苦,但想到她多次表示两人能不能努力再怀上一个,不想她失望,遂一把揽着她的腰倒在大床上,吻着她的红唇。
房内的气温渐渐上升,躲在外面偷偷瞄了一眼的苏嬷嬷一看心下会意,即打着手势让宫娥都退出去,自己也不逗留,准备到外头的廊下等着,只是不过两刻钟,皇帝即一脸铁青地从房内出来,甚至朝那正要推开殿门的宫女兜心口就是一脚,可见肝火上升,“来人,备轿,摆驾淑妃的寝宫。”
苏嬷嬷赶紧低头,皇上这是怎么了?心时担忧娘娘,遂赶紧溜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欧阳皇后披头散发地将寝殿内的物品都毁了个稀巴烂,她忙心疼地想相上前拉开皇后,“娘娘,地上都是碎片,小心扎到……”
“扎到就扎到,本宫还怕流这一点血吗?”欧阳皇后哭着瘫坐在地上,想到自身的凄凉,掩面哭了起来。
苏嬷嬷扯来披风给欧阳皇后披上,心中有几分了然,“娘娘,地上凉,赶紧起来……”
“嬷嬷,你说我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废物?人人都道皇帝是天下至尊的人,可他非但不能在他母后面前护着我,这也就算了,他现在居然还……”欧阳皇后的脸又红又绿,可见这话不能随便道出口。
欧阳皇后在这两个字到了唇边时方才住口,之前的气氛多好,可是她的手往下一探时,才发现他的呼息虽喘了,但那儿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不信地又一再验证,甚至还用羞人的方式想要唤醒他的热情,半晌了却是徒劳无功。
大床上,他脸色难堪地看着她,她却茫然地跌坐在床上,两眼幽幽地看着他,不可置信地道:“皇上,你不举——”
若搁平时,她不会这么随便地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两个字,但那会儿的伤感失望支配了她,她只感觉到周身凉颼颼的,两个不经大脑思考的字就那样脱口而出。
他的脸色大变,当场就赏了她一巴掌,“欧阳氏,朕警告你,不许用这两个字侮辱朕,是你没有姿色,对,是你的错,不是朕的……”然后就是下床穿衣拂袖而去。
“娘娘,您别怪老奴多嘴,皇上的身子您也不是不知道,他……那儿时而行,时而不行,娘娘却说了最伤男人自尊的话,娘娘这回糊涂了,现在皇上到淑妃娘娘那儿去了……”苏嬷嬷见到欧阳皇后恢复了理智,忙小心地劝道。
欧阳皇后将秀发随意地拢好,双眼清冷,不甚在意地讥讽道:“去就去,他就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