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桓嬷嬷正在吩咐厨子做菜,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蓝衣侍女匆匆进来俯身在她的耳里禀报几句。
“你说三公子将人都遣了出来,没留人在里面侍候?”她微黄的眼珠子眯道。
那侍女点点头,“还派人守在房门前不让人进去……”被赶出来的时候隐约看到一向冷情又对女人没兴趣的三公子一脸柔情地盯着那个美貌少女。
桓嬷嬷表情是一如既往,但内心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梁晏不是个好女色的人,为此她曾庆幸,小主子不会因女色误事,可如今梁晏的表现出来的分明就不只是在意而已。
转眼看到蓝衣侍女还站在身旁,她顺手将一盘果盘塞到那侍女手中,“你端进去待客。”
蓝衣侍女是桓嬷嬷的心腹,自是知道这老妪在打什么主意,就是要破坏三公子与那个女子的幽会,不让他们有亲昵的机会,点了点头后即端着托盘离去。
桓嬷嬷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蓝衣侍女走远,李凰熙带给她的威胁感前所未有的强烈,以前是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但现在亲眼看见远比自己想像中厉害,听到身后厨子做菜的声音,她板着脸转头吩咐厨子几句。
房间里的香鼎依然飘出淡淡的清香,李凰熙听到他这深情的话时微微一怔,就这一走神,他的大手压低她的头,两人的唇相接缠绵起来……
她一不留神,他的舌头就伸进来卷起她的小香舌,后知后觉后,她的眼睛一瞪,掐住他脖子的手一收紧,这厮还不怕死竟用力地吻她,贝齿一咬,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嘴里弥漫。
他的眉毛上挑,这丫头还真狠心,看到她眼里那一抹得逞的微笑,她的手劲正一松准备退开,他圈住她腰的手却是忽而一紧,舌尖上一疼,他更不愿松开她的唇,竟是狠狠地再纠缠她的香舌……
李凰熙没想到这样他还不松开,自己的舌头又麻又酥,更兼之那游走在她背后的手挑起了她身体上的敏感,她愤而想要推开他,那手却被他的大掌一抓锁在身后,身子一翻压她在身下,她“唔唔……”出声。
他却抓握住她两只手高举在她的头顶之上,更是大开大阖地亲吻她,渐渐地,她的身子柔软下来,竟开始主动亲吻他,两人的喘息声渐渐有失控地味道在里面,她的吻从他的唇开始慢慢向下移,轻轻地咬着他的喉结,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双眼饱含情欲之色。
她如一只慵懒的猫儿般吻着他,慢慢向下……
他沉醉在她编织的网里面,如蜘蛛网捕捉到的猎物般任她百般施为,紧接着,她再度推翻他,玉手扯开他的衣襟伸了进去……
“嗯……凰熙……”他轻哼她的名字,这是折磨也是快乐,他明明知道却又甘之如饴,一如那每天都要经历的火焚之苦。
忽然,他感觉到身下一紧,嘴角含了抹苦笑,果然看到他的佳人妩媚地自他胸前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有着一抹怒火与未褪的情欲之色,现在他的要害掌握在她的手里,他却似浑然不在意般地伸手轻抚她的秀发,还没来得说什么,身下就一疼,“嘶……凰熙,你不怕将来守活寡那就尽管用力点……”
她的俏脸一红,恶狠狠地道:“油嘴滑舌,你还不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两手枕在脑后,看似云淡风轻地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身下那儿又是一疼,这丫头也知道下手轻一点,无奈地看着她,“你想知道什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那群马贼对我不利的?”李凰熙总是没有解开这个谜团,而怀恩那儿又探不出来什么,正好借机问个清楚,她不愿去怀疑他别有用心,但是她的心就止不住地要猜疑,她知道这是上一世萧荇带给她的后遗症。
他苦笑了一下,“凰熙,你以为我会放任他们对你不利?我对你是怎样的心情,你不知道吗?”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在你们回京之后,我就收到了王祖业的妻子传来的消息,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焦急?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来不及去救你,而你又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让阿三等几人离开……”
当时的他在京城,就算他插翅飞过去只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毕竟这消息传到他耳里时已经花去了不少时间。
“如你所猜,我给怀恩去了消息,不过那会儿他已经离开了清凉寺,是后面才跟他联系上,而给你去消息让你们有所防备时却出了岔子,那人却在半路误了事……”一提起这一茬,梁晏的表情就一冷,那误事的人已经被他五马分尸了,“最后我再亲自带人出京城赶过去,好在未为迟也……”将抓到那马贼的头领的过程道了出来,“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凰熙,只因我想让你就这样来找我,我真的想你了……”
他们总没有一个真正独处的空间,在忠王府里面,那姜嬷嬷防他似防贼一般,虽然她什么也没有问出口,也没有像李茴那般给他警告,但是却是如阴魂不散地步步跟着,刻刻守着。
至于其他的时候,更没有他们谈情交心的机会,不是一会儿就有人来禀事,就是一会儿李茴又插过来,就连那萧荇也阴阳怪气地看着他,就连赵汝真也不知吃错什么药,老是缠着他,想来就呕气,不然他也不会相着用这样的方法骗她来梁府,这儿虽是梁博森的地盘,但这处院子却是他的地盘,梁博森的爪牙在去年就被他清理干净。
李凰熙的美眸定定地看着他那张俊脸,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