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只不过是当众承认了跟西门烈的关系,以安奚容灵活的脑子和舌灿莲花的口才,大可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在私下就结束了,只不过是碍于长辈的压力才暂时没有公开。这样一来,他还是那个fēng_liú无边的安三少,无论如何也不会沦落到黯然神伤顾影自怜的悲惨境地吧?
对于安奚容的反应,苏瑾年是有些意外的,如果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确是她做得过火了,但换个角度去看,也可以说安奚容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那个地步……
这么一想,苏瑾年顿时就释然了。
对,那个死狐狸,就是自作自受!
说不定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心有不甘,才想方设法地引诱自己上钩!
察觉到苏瑾年心不在焉的状态,西门烈侧过头,一手支肘撑着下巴,一手伸过来往她的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怎么,还在想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
苏瑾年口非心是:“没有啊……”
西门烈轻嗤了一声,显然不信:“你不会真的打算去找那个男人吧?”
苏瑾年拿开他的手,抬眸看了眼窗外:“怎么会……有你成天跟在身边保镖一样看着,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啊!”
大概,她跟安奚容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了,有些东西真是奇妙,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但是差一点就是差一点,怎么也勉强不来。
西门烈当然听懂她的意思,却偏偏要曲解一二:“这么说来,你还是想去的?”
苏瑾年终于忍不住翻了白眼,这个男人真贱,不爱听什么就偏要专听什么:“如果我说我就是想去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呵……”西门烈忽然起身凑了过来,对着苏瑾年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炙热的气息烫得她的耳垂忍不住微微颤栗,“如果你敢去,我就把你扔到床上干到你腿软,三天都下不了床。”
闻言,苏瑾年脸颊一烫,一把推开他:“下流!”
“下流?”西门烈挑起眉梢,懒懒一笑,“那你告诉我,昨天晚上那个一直喊着‘我要’的女人又是谁?”
苏瑾年干脆把脸埋在手臂间不理他:“反正不是我!”
混蛋,要不是他三番四次折磨自己,她也不会说出那么丢脸的话!哼,她决定了,为了打击他的嚣张气焰,一定要好好冷落他一段时间!谁让他得了便宜还来埋汰她,太贱了好吗!
两个人坐在教室的倒数几排,诺大的教室满员的话可以容纳三四百人,如今只坐了七八十名学生,所以苏瑾年和西门烈距离前排的学生可谓相隔甚远,毫不相干。
西门烈说话的声音不大,其他那些学生自然听不到,但是不排除一个人。
那就是坐在后一排的千重樱。
不管西门烈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极大地刺激了千重樱那颗敏感而多疑的心,尤其是他说的最后那句话,更是让千重樱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般。
昨天,这个男人当着他的面把苏瑾年带走,甚至还派下属把他拦了下来,然后就是苏瑾年一夜未归。
作为一名贴身执事,千重樱觉得自己的利益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侵犯!
西门烈悠悠抬眸,瞥了千重樱一眼,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很明显地表达着自己的目的——
这个成天跟在苏瑾年身后的男人实在太碍眼了,必须要赶走!
放学之后,苏瑾年履行诺言,带着那盒稀有的江南风团雀舌牙茶去往唐潇的家中专程拜访。
唐潇性子火爆,却也耿直,她不像柳青眉那样死脑筋,在苏瑾年和安奚容分开之后还要去求他们复合,真是傻透了好吗?但凡遇到感情的事情,谁不会多多少少受点伤?不管安奚容这次是不是认真的,只要他们两个人分开,其他人自然而然就多了几分机会,难道不该乐见其成吗?
所以在见到苏瑾年之后,唐潇绝口不提挑战的事,完全杜绝“安奚容”这三个字,专心致志只跟她聊茶道茶艺。
苏瑾年对真正的茶道了解不深,但见多识广,尤其对一些冷门稀有的茶种做过特别的研究,闲聊中娓娓道来,惹得唐潇又是惊奇又是崇拜,投缘得不行,一度以看外星人的眼光瞅了她好几眼。
只不顾唐潇不知道的是,苏瑾年之所以对这块了解这么深,却完全不是出自于对茶叶本身的热爱,而是她曾经要狩猎的一个目标就是个茶痴。
一般而言,苏瑾年所要刺杀的目标都是属于那种深山老狐狸型的,又老又难啃的骨头,别说是杀死他们,就连要接近他们都很难,而且一旦刺杀失败打草惊蛇,那么这个单子就算是作废了,十年之内不可能再有机会。
为了一击必中,苏瑾年在每次出任务之前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接的任务比较少的缘故。
物以稀为贵,在组织中能做到她这个地步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所以苏瑾年可以说是组织中瑰宝级别的存在,正因为如此,组织的上层才会给于她特别的权力和优待,比如说在干完约定的几票后可以让她带薪休假,脱离组织回到家中休养生息。
“苏小姐,我爷爷在听说了昨天的事情后对你特别感兴趣,还说要见见你呢!不过他现在不在家里,跑到山上钓鱼去了,要是苏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去上山去玩一会儿吧?”
聊了大半天,苏瑾年等的就是这句话,便也懒得多做推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