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又犯起花痴了,林闵然不禁鄙视起了自己。
她在现代的时候可是对美男很有抵抗力的呢,连亦佑那么才貌双全的她都没把握不住。
但亦佑跟刚刚那名男子比起来,也只能算小家碧玉了吧。
想到亦佑和朵朵,她鼻子又一阵泛酸。
揉了揉眼睛,算了,都过去了。
反正她似乎也没什么希望会回去了,可能警方已经把她立为失踪无头案了吧。
与其担忧过去,她还不如想想眼前。
虽然这个叫徐昊译风的好像不怎么爱说话,不过他的人品应该不差,也许能遇见也是缘分吧。
她的脑海中莫名的又响起那个阿婆的话,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思绪。
安静的黑夜中,好像万物都沉睡了一般,孰不知多少的暗涌藏匿在了这看似不大的林子里。
徐昊译风一路驾马,看似悠闲的奔到了林子深处。
巨大的槐樟树覆盖了整个林子内部,稀稀疏疏的传来一些虫鸣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萤光在到处飞来飞去。
突然他两腿夹住了马肚,气息一敛,跳下了马。
下马,手牵着马绳,慢慢的踱步向前走去。
他的眼神淡若,好像能看穿万物,又好像对什么都毫无所谓。
四周的丛林里的鸟兽到了夜晚正是活跃的时候,找只野兔之类的小活物并不难,或许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他此行目的要寻找的的东西。
一双凤眼不经意的四处探望着,脑海中却渐渐浮现出了那个女子的模样。
林闵然?她到底是何人,怎么会掉入了月湖中。
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这女子看起来好像除了浸水导致的受凉发烧以外,并无其他不恙。
这月湖可不是人人都能毫发无损的出来的。
而且她身上的衣物也不像龙腾国的服饰,料想整个玉川大陆也没有这样古怪暴露的服饰。
他阅历无数,却猜不出她的来历。
脑海中浮现林闵然初醒时那让人目瞪口呆的举动,他的脸上又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绝世的容颜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动容可观。
他见过的女子,没有一个是像她一样的。
他本以为她醒来之后会吓得晕厥,可是没想到的是,她身为一个女子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毫不忌讳的检查身体的隐蔽部位。
更让他好笑的是,她那丰富生动的表情。
她检查完了身体后,那一张动人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丰富的表情像是在努力的在挣扎说服自己些什么,之后的那些怪异举动更是让徐昊译风震惊。
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习惯了的云淡风轻,可是心中难免微微荡漾。
本以为这个女子可能是那个人派来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
她看起来很率真,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什么。
那个人再愚蠢,也不会派这样的人来攻击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向不近女色的他,头一次对一个女子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周围的密林中,传来各种动物簌簌的脚步声,却又适可而止的躲藏在黑暗的角落里有些畏惧的不敢上前。
徐昊译风很快思绪一转,将敛掉的气息打开。
槐樟树有聚香的作用,他身上的淡香在此时发的浓郁。
连身边的马匹在嗅到香味之后也很快的对着天空,像狼一样的发出嗷嗷的嚎叫。
惑国妖孽,必有惑众之香。
这鬼岭,不容半点外来气息。
他的气息一散,一下子,林子间的鸟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踢踏声枯枝踩裂声像炸开了锅似的。
眯着凤眼,他在等待。
很快,一只毛色灰白的肥胖的野兔从眼前掠过。
肥胖的身子极快的从密丛间跳到面前,肥鼓鼓的身体一看就是上品。
它此时的动作很明显,似乎是想跃到另一边的灌木里去。
不过徐昊译风比它更快,白衣一转,伸手就拽住了野兔的双耳。
被他紧抓住的野兔还在不停的挣扎,不断用两只小手掌互相摩擦着。
他温和的浅笑,一双凤眼凌厉的望向林间某个方位。
密林里突然发出了一阵吱吱声,声音很清脆,带了些愠怒,像是威胁似的越吼来越大声。
终于是忍不住了吧。
听到动静的徐昊译风俊脸一展,一把镶嵌着羊脂玉的匕首从腰间优雅的掏出。
看了看密丛,用刀对着挣扎的有些疲累的野兔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动物鲜红色的血是比人类要深的多,被刀一抹,血立即就流了出来。
兔子吃痛的又快速扭了起来,这只兔子似乎知道自己已经命在旦夕,整个兔牙都龇了起来没命的对着空气乱扑着。
徐昊译风抿着巧夺天弓的薄唇,神态依旧淡淡的,像是在等着好戏上场。
终于,丛林中发出吱吱声的某个物种在闻到肥兔的血腥味后,彻底被激怒了。
这兔子它可是好不容易等它养到那么肥了正准备享受一顿呢,追了一个晚上怎么能落入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人类的手中。
很快的,徐昊译风就感觉手中一紧,一只体形比狗大不了多少却气势汹汹的,浑身通体雪白的小兽直冲而来,凌厉的一爪拽住了自己手中兔子的一只兔腿。
一双大大的红色眼睛正通红的瞪着他,样子就好像自己抢了它最心爱的什么宝物似的。
他心中一喜,望着这只威风凛然霸气十足的雪白小兽,有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