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i一早,七十九标标部收到了一个消息,之前因为滦州起义而被调驻在滦州城北的八十一标的一个营,已经打点完毕先一步出发赶往遵化与四十协会合去了。这个消息对袁肃来说是好消息,他巴不得二十镇的人马都赶紧撤出关外,这样对自己的影响就会消弱许多。
此次二十镇撤回关外并不是没有行程计划,虽然经过几个月的折腾,有士兵逃跑也有军官被捕,但到底是五、六千人的大部队,自然不可能毫无规划的一盘散沙上路。然而因为总镇与四十协之间矛盾重重,总镇只能指挥三十九协的本部人马,四十协这边则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态度。
因此,原本陆军部规划的行程安排毫无作用,二十镇总镇只能临时起草行军方案。
潘矩楹决定先让总镇司令处乘坐火车先行出发,到关外后张罗各部驻营和接应工作。至于下面各标人马,则全部向邻近有火车站的城镇汇集,由各标标统会商达成火车的次序,再上报总镇这边领取相应的路费。
关于总镇行程安排的电报,就在接到八十一标出发的消息不久后,便传到了七十九标通讯室。通讯室李主任是站在陈文年这边的,他第一时间就把抄好的电文送到了参谋处西营房,并且还故意压住电报,打算在下午时才送到标统押房。
袁肃这天早上没有去督练公所,眼下正是计划的关键环节,他当然要留在标部大院,确保不会出现任何闪失。此时他正与陈文年在参谋处营房商议待会儿见张建功时的说辞,通讯室的电报送到后,二人快速的过目了一遍,随即他们的神se都有不同程度的凝重。
“总镇先退出关外是好事,不过命令各部人马集合到邻近有火车站的城镇,这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情。”陈文年最先开口说道,说完之后,他伸出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一副沉思的状态。
“这确实有些麻烦,遵化是没有火车站的,万一四十协的几标人马都跑到我们滦州来,对我们的计划可是影响甚大。”袁肃带着几分忧虑说道。
“可是,大人,城内八十一标的那个营,刚刚不是已经返回遵化去了吗?若他们要来咱们滦州,八十一标这个营就不应该走才是。”一旁的杜预忍不住插嘴说道。
“电报是今天早上才发来的,八十一标那个营昨天下午就在打点行李了,显然他们暂时没收到这份电报。就怕四十协的人得知消息后,会赶到咱们滦州来搭乘火车,出关的路可不近,总不能指望四十协会徒步上路。”袁肃说道。
“不过,此事未必就会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毕竟范协统与总镇颇有隔阂,平ri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斗气,如今总镇下来的命令,范协统那边有可能不会遵从。好歹是面子问题嘛,任谁都会有这样的想法。”陈文年算是安慰的说道。
“陈大人所言极是,眼下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按照原计划行事,先把张建功送走再说。”袁肃果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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