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秦市长,你好,久仰大名。”安飞听了念锦的介绍,脸然微微有些变了,急忙陡步上前,伸手意欲想与秦少天礼貌性地寒喧。
“你好。”秦少天并没有伸手与他相握,话是对着安飞讲的,可是,眼睛却死死地盯望着念锦。
见秦领导一脸的敌意与疏离,安飞尴尬地笑了笑,缩回手,摸了摸鼻子,他非常识趣地向念锦告别,某领导不高兴之意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不会没有处知之明。
望着安飞渐渐消失在草坪上的高大身形,念锦吸了一口气。“你没有必要这样的。”语毕,回身往诊所里面走去。
不要怪他没有风度,他无法看到自己的老婆与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亲昵,也许,他们之间没什么,只是异性朋友,可是,天长日久,呆在这种枯燥的地方,孤男寡女难保不会日久生情,他这个人做事从来都不会给别人留一点儿余地,当他窥视有这种倾向性的时候,他就会伸手将它扼杀!
中午,刚吃罢了午饭,秦少天就要念锦收捡行李跟他走,她当然是不肯,然后,两人起了争执。
病房里传来了的吵闹惊到了新区镇的好多百姓,可是,谁也不敢前来劝架,只得在外面静静地听着,愣愣地看着诊所外那辆黑色的奥迪发呆,那是李秘书开来接秦领导的小轿车,苏老师亲切温柔,性格沉静,待人接物也很好,从不嫌贫爱富,大家都对她的印象很好,可是,从来不曾知道,原来她是秦市长的女人,是政界夫人啊!
而学校里的老师知道了这件事,心里几乎都乐歪了,能与政界夫人共事了这么久,真是三生有幸,如果能攀上他们的话,人家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少奋斗十年,所以,前来送送行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苏念锦有福不会享啊!秦市长让她回去享福,她不愿也就算了,还给他大吵一架。
屋子里传来了愤怒的吼声,“秦少天,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子管我啊?”哇靠!苏老师真是有脾气,居然敢直呼领导的名讳啊!真让众人跌破眼镜呢!随着传来了一记‘嘭澎’声,是盘子摔地发出的清脆声响!“你走不走?”某领导终于发飙,声音低沉冷咧,从门缝飘了出来,直刺大家耳膜!“我一句话可以让安飞死无葬身之地。”这声音霸道蛮横不讲理,在那冷沉的声音听到了安老师的名,大家面面相虚,大家皱起了眉宇莫非他们吵架与安老师有关?而安飞侧站在诊所的屋檐,承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面色倏地铁青,真恨不得有一个地洞钻进去,方能逃避身处的尴尬境地。
病房里,满室的狼狈,连输液瓶都砸碎在了地板上,晶莹剔透的液体流泄满地,男人立在病床边,嘴角不停地抽搐,下颌骨呈现前所未有的紧崩,手腕处连青筋也贲了起来,额角的三条黑线可以看得出他气得不轻,他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员,不过,他必须尽快带她离开。见自己彻底地将他惹怒,这个男人莫名其妙为她辞了职,还强行命人为她收拾了行李,这么地不可理喻,听到他话中针对着发飞,念锦终于明白今天早晨他并不是没有生气,而来一个秋后算债,知道他误会了她与安飞的关系,念锦垮了双肩,不再与他对峙。
“少天,不关安飞的事。”吞咽了一口口水,声音软了下来。
“你误会了,你不要这样强人所难,我感谢你救了我,我也很感动,可是,这种感动绝对不会用我的下半生去回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我喜欢这里,我愿意呆在这里,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你不要这样强迫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