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锦,你是不是疯了啊?”柳湘芸抬手就想甩念锦一个耳光,然而,念锦早有防备,有怎么可能给她机会?
抬手就狠狠握住了她扬起的手臂,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苏念锦,你血口喷人?”柳湘芸气得脸都发白了,整个面容瑟瑟发抖,气到极致,真想咬上念锦两口解解气。
“血口喷人?”念锦轻蔑地笑了,笑容冷得似一朵冬天飘降的洁白雪花。
“爸,你曾经做过的交子鉴定是假的,是这个女人买通了医院的医生,那是一纸假的证明啊!”
“苏念锦,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啊!即便再怎么想把我赶到秦家,也不能这样子枉冤我啊!我不要脸,你爸可是堂堂国防部部长啊!这传出去,大家还要不要见人。”
危险之时,柳湘芸只能将秦家的颜面抬了出来,她知道秦战北爱那张面子犹如爱面,秦风鹤也是,所以,二十几年前,她才可以仗着这一点骑到老爷子头上去。
“秦家的面子早被你败光了,你出去听一听,谁不知道你秦夫人早些年的fēng_liú韵事,就连与你好的那几个阔太太,表面上对你巴结奉承,看你的目光同样鄙夷!背后也在指指点点呢!”
念锦说得是实话,天赐满月的那一天,她就亲自听到过柳湘芸的好友,袁太太与沈太太出口的话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胡说,战北,战北啊!我跟你二十几年的夫妻,你居然相信这个疯女人的话,战北,你真是让我心寒。”
柳湘芸见念锦逼着她,心里也没底,到底苏念锦知道自己的那些事情,也不敢乱讲话啊!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窗口处暗影一闪,洞空的大门就出现了北宫沧那张忧郁的脸孔。
“妈,何必再瞒着呢?二十几年了。”
“你给我闭嘴。”见儿子的话不对劲,好象是帮腔着苏念锦,柳湘芸汗毛直竖,及时走向儿子,厉声出口阻此。
“爸,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都不肯认祖归宗吗?”念锦把玩着手中的微型音录笔,含笑的眸光凝向了忤在原地,脸色铁青的秦战北。
“因为,他一直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流淌的不是秦家的血,北宫集团破产后,他私自联系了风烈鹤,是铁了心要往黑道上走。”
“不,不是。”柳湘芸面色灰败地冲着念锦冷喝。“不是,绝对不是这样,沧儿去泰国,完全是巧合遇到风烈鹤。”
“你让他自己说。”念锦抬指指向了北宫沧。
北宫沧自从回来后,性情就大变了,他看淡了太多的东西,富贵权利,如他的爱情,稍纵即逝,怎么抓也抓不住?即然念锦一心想要将他赶出秦家,那他就成全她吧!总之,这一辈子,他欠了她,再者,他对秦家财产一点都不感兴趣。
“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从不愿意踏入秦家半步。”
他说得也是实话,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直都想脱离秦家,一直都忤逆着母亲,人家秦煜湛争抢,至少人家还是秦家的孩子,而他呢?是一个永远沾不到边的私生子,甚至于连私生子也谈不上。凭什么去争,他有些自嘲地想着。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在了空气里,北宫沧右脸颊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柳湘芸尖利的指甲还划伤了他的皮肤,一缕血痕在他脸上蔓延,她打他,仿若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手掌心一片通红,她爱他,爱子如命,她计划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然而,他就是一堆烂泥扶不上墙,不帮衬她也就算了,居然还胳膊肘往后拐,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他不是自己怀胎十月所生的儿子,她真恨不得拿刀把他确成十块八块,丢到海里喂鲨鱼。
念锦也没有想到柳湘芸会打北宫沧,也许是心里气急了吧!
“你爱人家,人家根本不领情啊!”她前生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情痴,还是那种爱到毫无原则,为爱不惜付出一切痴情种子。
她火大在地斥责,已经顾不得秦战北在场了。
“妈,打吧!最好是打死我好了,反正,我的心早就死了。”看向念锦的眸光十分幽伤,在被关进异国监狱的那一刻就已死了,他,北宫沧这一生有太多的无奈与痛苦。
“沧儿,你知道你怨我,可是,也不能完全怨我啊!”
柳湘芸语哽咽,嗓子里难受,象是堵了十万斤棉花。
“妈,如果不是当初你与傅雪菲联手,也许,就不会是今承的结局,是你亲手毁了我的幸福啊!”
“当时,我也不过是想逼你回秦家而已。”她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错,只能说,她太爱儿子,所以,始终想给儿子一个避风的港湾,不想亲生的儿子在外飘泊流离。
“柳湘芸,说够了吗?”秦战北再也不想听下去,他走到了办公桌边,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了几次,终于点着,将烟凑入颤抖的唇边,猛吸了好几口,差一点呛着,现在,他需要冷静,或者,更需要香烟来麻痹自己的脑神经。
“战北,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难道你对我没有起码的信任?”
柳湘芸向他走了过去,试着想挽回,只是,到了这步田地如何挽回?秦战北是懦弱没错,可是,还没有懦弱到愿意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