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杨姗姗除了每日清晨跟师傅学武,其他时间便自己窝在落雪阁,要么种花种草,要么练习打坐,不是她不想出去玩,而是钟智宸禁了她的足,在他眼里,自己俨然成了他的禁脔,两人的住处挨得近,钟智宸夜里常来落雪阁倒也没人发现,可怜她每次都由最初的挣扎到最后的缴械投降,他是绝对的霸主,说一不二,不允许任何人窥探他的女人。
随心每次看到她落落寡欢都担心不已,她望了眼正在院子里顶着太阳收拾花草的瘦小背影,汗珠随着长发滴落在泥土之间,她劝了小姐好多次,炎炎夏日里可以少穿一些,可是小姐却依然穿的很多,她说这样她会有更多挣扎的空间。她能看得出钟少爷对小姐的情谊,却无法苟同他的做法,硬生生的将活泼爱笑的小姐变成了闷葫芦。
她手里拿了湿好的棉巾,走到院子里,杨姗姗抬头笑了一下,又低头开始跟泥土作战,随心给她擦了额头上的汗珠,关心道:“小姐回去休息下吧,这种事我来就好了。”
杨姗姗摇了摇头,手下的动作依旧没停,笑着说:“我都快闷死了,你就让我坐点什么吧。”
随心见她强颜欢笑的模样,便鼓起勇气说:“随心去找来二师兄可好?有人帮你出出主意,总不能一直被钟少爷控制着。”
她手里的动作顿时僵住,绝美的眸子里溢满了淡淡的忧伤,复又笑起来,“你瞎想什么呢,本小姐没事叫人家来干嘛?快帮我将土松了,我去梳洗一下。”杨姗姗扔下小铲,转身进了房间,只剩随心无奈叹气。
这样的日子好无聊,她想起了金屋藏娇这个词,虽说这里不是金屋,也是鸟笼子了,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哇!但若是随心担心她而去求了别人,她怕随心会有危险,而且到时他肯定会派自己的人来伺候她,那么她真的无望了。
可是怎么办才好呢,总要有条出路的,好几天没出去过了,趁着天气好不如自己出去走走,也好放松下心情,去僻静的山上总不会被人发现吧,不过身上的衣服实在太厚了,换了身轻便的夏衣,看了眼自己胸前脖子上的青紫,故意挑了件高领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拒绝了随心的同性,独自一人出了门,沿着山上的小路往后山走去,也就是她上次摔下来的地方,唉,真是物是人非,当时有二师兄跟小正太陪着,现在只剩下她自己了,自认倒霉吧,谁让她好死不死的穿越到秦月蝉的身上,谁让人家早就跟钟智宸有扯不开的关系呢……
正午的太阳最烈,好在山中大树高大茂密,她不至于被晒到。闻着树木跟泥土的芳香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不一会儿便香汗淋漓,艾玛热死了,她好想念短袖短裤啊,可怜古代的夏衣也只是料子上轻薄一些,依旧是捂得严严实实,算了,四下无人,她轻轻扯开领口,好透透气,转身坐在一块石头上喘着气。
她瞟到不远处的大树边飘起一角白衣,立马警觉到有人藏在大树后!她第一反应便是钟智宸派来的眼线,因为他每每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令她扼腕,呵呵,今天终于被他逮住了吧!狗腿子,让你跟踪姑奶奶!拿起手边的一块石头朝那棵树打去,现在凭她的功力,定能打穿那棵树伤到那人。
石子猛地没入树心,杨姗姗乐哉乐哉的等着那人的惨叫,半响没动静,她不禁疑问,便大声喊道:“你不是被姑奶奶打死了吧?”
回应她的却是一生浅笑,树后的人缓缓走出来,杨姗姗的呼吸也紧促起来,白衣飘飘若仙,黑发随意的披在肩头与白衣相衬,完美的面孔漾着浅笑,手里捏着她当做暗器的石子,他仰头浅笑:“蝉儿好久不见。”
是二师兄!他怎么会在这里?一路走来她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难道二师兄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了?不过,她现在根本不想见他,亦或是羞愧于见他!
惊讶的表情收起来,转身向山上走去,尽管看到他心如刀绞,依然冷声道:“别跟着我。”
朱铭泉被她的冷漠弄得一愣,飞身上前笑着拉住她的手刚张开嘴,目光便定在她的脖颈之间,脸上的笑顿时僵住,杨姗姗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蓦地甩开他的手臂将衣领拉紧,她怎么这样不小心,看他的脸色灰白霎时心中一痛!好吧,这样也好,他总要知道的不是吗?这样就不用她再多解释了。
朱铭泉僵直的身体半饷才有了知觉,紧张的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你,你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吧,跟我回停云阁,师兄给你找药,擦擦就好了……”
杨姗姗心痛的看着他自我安慰,甩开他的钳制后退几步,大声吼道:“你装什么啊!你明明懂的!干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溢,她宁愿他骂自己水性杨花恬不知耻,也不想他这个样子装傻,她的心好痛啊……
他的脸色越来越晦暗,谪仙般的人身上回绕着悲伤,他抬起头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是不是钟智宸?”
她蓦地转身,丢下一句“与你无关”,便朝山下跑去,她一刻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他眼神中的控诉简直实在凌迟她的心。
此时一道劲风将她环住,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卷进一个清瘦的怀里,药香充斥着,杨姗姗想挣扎出这怀抱,却被他抱得更紧,“为什么!为什么从有人抢我的东西,你是我的,是我的!”说完将她身子板正一双柔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