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二妹的耳力极好!”清醇的浅浅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一个玉树临风的青袍男子。他脸很消瘦,一双眼眸,幽黑淡漠,瘦长的身体,有着一种说不出潇洒,明眼人一看便知,定是个身手不错的贵族少爷。
他仅是匆匆看了眼南宫芙,南宫芙已经泛红的的脸瞬间已有些难看,无奈丸子卡在喉间,一句话都说不出,又是一阵剧烈的猛咳。
“先咽了再说话。”上官墨低头优雅的倒了杯茶,顿了一下,给了扶着南宫芙的南宫媚,轻笑望向南宫羽,“还多谢二妹手下留情了。”
“姐夫客气了。”南宫羽轻轻一笑,道。
前世里就见识过她这位姐夫的本事,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清雅亲和,可骨子里却十分暴戾。他在迎娶南宫芙之前,其实已经娶过好几个小妾,只是却无端离奇死亡,有传言称是他将她们活活折磨致死,也有传闻说是她们不堪受辱,自杀而死。当然,像这种有损家风的消息,是仅在上官府里悄悄流传,外人并不知道实情。
也许,至今,连南宫芙也还是一无所知。在随后的十年里,因为上官墨与二皇子较为亲近,他的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这样想来,南宫芙嫁入上官家,其实,何尝不是一个错误呢?
想到这里,南宫羽又看了眼一直演着戏的南宫媚,因为这个错误因她而起。
一月前,是她躲在屏风后弹琴,引起了他的注意,又将南宫芙替了出去……
南宫媚被南宫羽的眼神定的有些莫名的忐忑,正喂南宫芙喝茶的动作明显放慢,“姐姐,怎么突然如此看我?”
“没事。”南宫羽一笑,“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府么,时间差不多了。”
“哦。”南宫媚有些没反应过来。
“出府?”没敢插话的浅衣忍不住一惊,略有迟疑的望了望手里还端着碗,“那老爷那边…。怎么交代?自小姐出府拦过御驾后,老爷早就给小姐下了禁足令。除了南宫府,小姐去不了任何地方。否则……”
“这…。我倒忘了。”南宫羽顿了顿,多看了眼南宫媚,有些大失所望的样子。
看着南宫羽顾虑的神情,南宫媚显得有些急切,立刻笑道:“姐姐大可放心,爹爹那边由我去说,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好。”南宫羽这才爽快地答应了。“不过…。既然出府,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南宫家的人…”说道这里南宫羽故意一停,望了眼茶已喝下,但丸子还未完全咽下正痛苦的南宫芙,又望向上官墨:“姐夫,也不会吝啬借一张天满楼的上宾令牌一用吧?”
“自然!”上官墨的反应比起众人,来得快。他先是翩翩的一勾唇,紧接着手在怀里一摸,就将一个比起金牌而言更为明黄的令牌,极为洒脱的递给了南宫羽,“不用还了。”
“我没说会还。”南宫羽说着递过了令牌,没有理会上官墨,有些窘迫的神情,对着浅衣淡笑吩咐道:“出府。”
“那……。”浅衣犹豫地望了望屋子里其他的人,“那这……。”
“他们站累了,自会走,不用担心。”南宫羽抬眼看了眼南宫媚:“我在天满楼等妹妹。”
天满楼,北疆王朝京都里最繁华的酒楼。
在众人的一路奇异的目光注视下,彼时,坐在轮椅上的南宫羽随意选了个一楼靠窗的位子,大概点了几样这儿的招牌菜,看着浅衣,道:“不要站着了,也一同坐下来吃吧。”
“奴婢……。不敢。”浅衣一低头,有些迟疑。
“坐!”南宫羽不多说,仅一个字却冷的足以震慑到浅衣。
浅衣一哆嗦,没敢再拒绝,立刻一屁股乖乖的坐在了南宫羽的旁侧。
“小姐…。”见南宫羽的脸色渐渐亲和了不少,浅衣索性自然地大着胆子,小声问道:“羽公子不是说小姐今日腿伤就可以痊愈了么,小姐怎么还要坚持坐着轮…。”她说到这里,在脑袋里搜索了好久后,才吞吞吐吐的将后面的“椅”补了上去。其实,也怨不得她,她实在没有记住这个奇怪的名字。
“因为需要。”南宫羽动了动筷子,“我的腿没好。”
“没好?”浅衣几乎是一声叫了出来,很是难以置信,一张娇红的小嘴圆圆鼓起,“羽公子怎么会骗人呢?”这绝对是个误会!羽公子如神一般存在多少女子心里,怎么会骗人!
“他没骗人。”南宫羽淡淡道,夹了一口菜,送入嘴里,咀嚼了几下,缓缓道:“是他这一次不小心算错了。”
算错了?二楼雅座上的红衣男子,听到这话,一口茶顿时喷了出来,一挑眉,似笑非笑地望向对面的白衣男子,“你故意的?”
“不是。”白衣男子随意答着,淡淡地扫了眼对面一楼的一身素衣的南宫羽,“她装的。”
“装?”红衣男子眉头微微一蹙,也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正吃的不亦乐乎的南宫羽,反问,“什么理由?”
白衣男子那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忽然望向酒楼前缓缓停下的一辆马车,目光在那个“风”字上停留了片刻,他幽幽的叹了口气,唇角似乎微微扯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是她想的太过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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