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卓身后跟着身上挂了彩的大夫人、小妾以及两个姐姐。
看到大夫人和其余几人那得意的眼神儿,云初月心里便明白了,想必是今日丞相回府后,四人合演了一出含冤被打,外加细软被抢的戏码,否则这对自己视如弃子的爹,哪会想到要见自己啊。
云初月嘴角勾起一抹冷凝的笑容:“哎呦,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丞相大人大驾光临啊,不知道是什么风儿把您老人家吹到我这偏僻寒酸的破院子来了。”没有称呼父亲,而是丞相。
冰冷的美眸淡淡扫了一眼冲进门的几人,依旧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大夫人听到云初月这话立刻带着哭腔,手帕假意擦着眼角的泪水,对着云安卓说:“老爷啊,你看看这月儿啊,现在不但不把我这当大娘放在眼里,连你这亲爹都如此相待,妾身和菊花妹妹今日被打之事,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云安卓听到这番话,不但没有大怒,脸上反而一愣,紧接着顿时消了一大半的气,自己这草包又花痴的女儿,今日似乎有点儿不一样啊,想到这里,眼底闪过一抹异样光芒,嗓音洪亮有点低沉的对着云初月道:“你大娘和小妈说你今日突然发疯,冲进她们的院子,抢走了几样贵重的细软,她们不给,你便打伤了她们,可有此事?”
云初月心里冷哼一声,哎,这四个女人加在一起,脑子都不够用,找茬儿都这么没有水平。
放下茶杯,白色倩影月光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色光华,衬得云初月精致白皙的脸蛋更加明艳逼人,冷漠如天上的皎月,泛着淡淡寒光。
此刻,云安卓心里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看不懂这个女儿了,难道是因为赐婚给断袖王爷的事儿受了刺激?心里又想了几种原因,却被他一一否定!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一直在隐忍,想到这里,心里忽然一惊,难道她娘去世的时候和她说了什么?脸色不太好看。
于是,打量着云初月的眼神更加凌厉刁钻,似乎要看透她的想法一般,却只看到冷冷的眸光带着不屑,是的,赤果果不屑!
云初月不理会云安卓怪异的目光,轻灵的嗓音泛着一丝慵懒却寒意不减:“丞相,你这是在质问云龙国的王妃吗?什么时候王妃这么没有地位了,连区区相府的内人都能随意栽赃陷害?而且见了本王妃也不行礼,这又该当何罪呢!恩?”
云初月“该当何罪”四个字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每说一个字,大夫人几人的脸色便难看两分,最后惨白一片,用求助的眼神儿看向云安卓。
而云安卓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虽然是凤兰国当朝丞相,但是论地位,确实没有王妃大。丞相在朝中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官位,但王妃乃是一国之君弟弟的正妻,算是地位不低的皇亲国戚,相较之下,若是打了照面,当然要行鞠躬礼。
云安卓虽然老脸上挂不住,还是带头对着云初月微微弯腰一行礼道:“王妃”。
后面的大夫人几人见此,虽然心里万般不乐意,更是把云初月从头到脚骂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行了礼。后面带来充场面的家丁和丫鬟,见自家主子都拜了,自己算哪颗葱啊,于是也赶紧行了大礼。
而云初月则是十分好意思的笑纳了几人的拜礼,还厚颜无耻的说:“免礼吧,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心里却加了一句:装b谁不会啊。
听到这话,几人差点没吐血,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云安卓能独霸丞相之位十余载,果然心机够深,更是能屈能伸,很淡定的缓缓起身,继续问云初月:“王妃,礼也拜了,内人身上的伤,刚才本丞相已经看过了,而下人也都异口同声说是你打的,王妃是不是也该给本丞相一个交代呢?若不是王妃做的,本丞相自然不会往王妃身上泼脏水。”
云初月听到这话,心里讥讽,果然是个老狐狸,经他这么一说,自己若是不给个交代,反倒是她用王妃的身份去压人了,面子里子自己都没了,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丞相说的太对了,这事儿可不能往本王妃身上乱泼脏水啊,说我抢了你们的东西,那你们翻吧,若是能翻出来,就给你们!自然,说我打人之事也不成立。”
云安卓听到这话,心里隐约觉得不安,刚想说什么,身后的大夫人还没等他开口,便对着身后的几个小丫鬟说:“你们去给我搜,不许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话音落下,几个小丫鬟就向着云初月和云秀的卧房冲了出去。
虽然他们怕云初月,可是平时只要不招惹三小姐就没事儿,但是自家主子可不会那么说完好说话,尤其是那大小姐和二小姐,一个不高兴就给自己几脚,那都算轻的。
而云安卓似乎想到了什么,想阻止几个丫鬟却已经来不及。
云秀则是对自己藏银票的地方很是放心,除非把房子拆了,否则不可能找到!
几个丫鬟进去片刻,便传来叮当乱响和东西摔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春夜格外响亮。
云秀一听,这哪里是找东西,简直就是毁东西,本来两人的屋里,就没什么摆设,仅有的几样,想必也已经惨遭厄运了。
不一会儿,几个丫头便走了出来,全都摇摇头,表示没找到,大夫人几人的脸上很是不好看,却还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云初月道:“王妃,可能是我们记错了,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