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静想着必须把这些事情都弄清楚才行。不然众口铄金,有眼红的,爱生是非的,胡乱的造谣生事,不怕别人怎么样,估计首先上房那一关都不好过。傅盛江这个老爹又向来孝顺听话,很少不听傅老爷子的,只除了分家这件事儿。
实际上,他们分家,傅老爷子就算不愿意,最终也拗不过朱氏这个后奶的,到最后还是得被朱氏和大伯娘磨着给分出来罢了。但结果却是傅盛江自己提出来要分出去过,这在傅老爷子的心里,那就不一样了。傅老爷子会认为这是儿子心大了,不孝顺,不听他话的表现。同时,傅老爷子也把顾氏给不喜上了。毕竟在他心里,二儿子一向老实孝顺又听话,从没有扭过他的意。这回,一向老实听话的二儿子提出分家,还这么坚持。心里认为一定是顾氏撮使的。
所以,傅明静不免担心他这老爹,在她那个明显偏心眼的爷面前到底能不能扛得住。若扛得住还好说,但必定傅盛江心里也不会好过。若扛不住压力,那更糟糕,到时候不仅要赔银子,更可能惹上甩不掉的麻烦。
想到这些,傅明静不由的心里一阵发紧。心思电转间,忙冲着郑氏笑眯眯的道:“大伯娘定又是自己乱想的,我们家不过是去镇上卖了些黄豆,顺便到集市上逛逛罢了。哪能像大伯娘说的那样买那老多东西的?大伯娘莫不是看错了,才这么说的吧?”
郑氏一听傅明静这么说,不由的情绪有些激动道:“我哪里有在乱想瞎说的,明明是有人看到你们去镇上赶集买了老多东西回来。现在还不承认!我不过是过来看看买了啥而已!还这么小气的!”
傅盛江听的有些皱眉,但见小闺女示意也没再说话。明博和明睿听的更是满脸愤怒和不喜。有些不耐烦的看来看傅明静和郑氏,最终却没在说什么。
傅明静听的却不由的一阵想抚额的冲动。这都什么人啊?想占便宜,知道占不到了,竟然口头上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话来怪主人家不该不给便宜占!实在是脸皮厚的够可以的了!
“大伯娘听谁这么瞎说的?”傅明静不由的步步紧逼道。
郑氏一听,眼珠子转了转,忙道:“小侄女,我哪里是听谁个瞎说的,是有人看到了才跟我说的呢!”
“哦?那奇怪了?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们还有那么多多余的闲钱买那老多的东西呢?我看着,到不像别人跟大伯娘说的,到像是大伯娘自己瞎乱想的,才跑到我们家撒泼来了!”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的呢?朱有屋的明明跟我说你们家今天不仅从酒楼出来,还去了糕点铺子和成衣铺子,听说后面还去了卖纸墨笔砚的铺子,怎么?他二叔你还打算让你们家几个孩子都上学呢?”郑氏一生气就说露了嘴,不由的有些后悔,偷偷瞟了一眼傅盛江的脸上,趁傅盛江不注意,暗暗剜了一眼傅明静。有些不甘心的道。
傅盛江一听,脸色不由的发青,一只手紧握的拳头捏的直响。
傅盛江因为崔寡妇到他哥哥嫂子面前撮祸这件事,心里从刚刚到现在,就一直不痛快。只觉得心里那口气怎么想怎么都下不来。但他又不能真的明目张胆的把那崔寡妇怎么了?毕竟崔寡妇只是一个寡妇人家,家里男人死了,下面还有三哥孩子。尽管他这心里是气的不行,但真要他一个大老爷们上门去打人家,这事儿他做不来。所以只能自己个闷着。
傅明静有些没弄懂,这大伯娘郑氏口中的朱有屋的到底是谁?毕竟她出来不多,对这偌大的湾邻还是有些不是很清楚。再看自己老爹傅盛江铁青这一张脸,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更是心疼。忙撒娇的搂紧了傅盛江的脖子,暗中递了一个眼色过去给一旁的小二哥。
明睿见此,机灵的靠近傅明静身边,拉低声说了一下。傅明静才恍然大悟,这大伯娘郑氏口中的朱有屋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那个看他们不顺眼嚣张找茬的崔寡妇。
听说,这崔寡妇嫁过来时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对嫁过来朱有这个老实巴交的庄户男人很是嫌弃。朱有还没死的时候,就曾传出过跟湾里的男的有些不干不净。并且在朱有生病的时候更是如此。不仅不想着怎么治好丈夫的病,在一边伺候,反而每天涂脂抹粉的把自己打扮的很是鲜亮的在湾里招摇。
听说湾里有人看不过去,找了赵家湾的族长,但毕竟朱有这一户算是外来户,不是赵氏族里的。再说,朱有自己又没说什么,所以一时半会也不好管,遂把这事儿丢了开来。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也只当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了。这崔寡妇见此,更是得了意。也更不管病床上的丈夫,每天照样花枝招展的出去,生生的把朱有给气死在病床上。留下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这崔寡妇没了丈夫的牵绊,更是没了顾忌。时不时的就传出些不好的听闻。湾里的女人见族长和里正不管,虽然暗恨,但也不好多管。只严严实实的看住自家丈夫。
这崔寡妇仗着朱有在世时存下的一些体己,加上嫁过来时私下存的嫁妆,并变卖了一部分田地。以及不知哪里弄来的一些银子,找娘家哥哥帮忙,在镇上租了一家小小的杂货铺子卖杂货。听说日子到是过得!只是湾邻里都说,这崔寡妇开杂货铺的钱,有一大半都来路不正。不定是勾搭上了哪个男人,私下给的。
当然这些是傅明静偶尔出门串门的时候,无意中听来的。谁叫前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