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青春校园>大宋皇商>第一百一十节:蔡氏兄弟
是王诩的经诗子集,就连字画一时间也是洛阳纸贵,一字难求。我这儿虽有一本《邵牧集》,奈何小女爱不释手,就连我着当爹的,亦是讨要不到啊。”

提及自己胆大妄为的侄女,蔡卞也是在心中直摇头,“此次科举,不知权知贡举会定何人?”

还真是机关算尽呐。他蔡卞想到的。蔡京亦是能想到,而且在科举这一点上,翰林院比都堂(执政们处理政务的地方)更有优势,负责省试出题、阅卷的内帘官向来都是出自翰林院。

“届时若元长为权知贡举,为兄有所相请。”蔡卞笑着看着蔡京,对于胞兄他一直认为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为名声在外的举子泄露考题,进而引为己用之事亦是有过。“定下来且再议。”蔡京话未说满,心头却又另一番盘算,何故要为他人作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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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瓘小儿,如此不识抬举。”章惇愤愤地将手中的玉笏扔在案几上,上好的白玉和黄花梨木一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爹何故发如此大的脾气?”章持小心翼翼地接过其父脱下的朝服。整齐地将象征着当朝一品的紫色衣服叠起。

章惇随即坐下,端起茶杯,复又重重地放下,两眼中迸出厉芒,“蔡卞愚蠢,怂恿林自出如此下策,被陈瓘借势而为,此时轰动整个太学。传到了陛下的耳中。”

“爹且勿要生气。陈瓘不识好歹,当年爹如此示好。他竟然讥讽回绝,如此愚人,找个由头踢出京城便是。只是……蔡卞蔡元度……”章持端着茶杯递到章惇手上,察言观色地看着章惇的表情。

“亏他蔡元度还是进士出身。”章惇饮了一口茶,似火气也随着茶水入喉消散了不少,“此事之后,他蔡元度恐怕于我不会再同心。”

“一个小小的蔡卞有什么可担心的。”章持不屑一顾。

章惇放下茶杯,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指责道,“如今朝堂之上,虽无元佑奸党,但曾布、许将包括他蔡卞哪一个是省油的灯,都时时刻刻盯着我这个位置。你就是太过好高骛远,目中无人。当年拿了苏轼的试题,还只得了个第十。”

说起这段往事,章持脸上很是有些挂不住,但是他从不认为是自己的才学问题,“当年元佑奸党秉政,孩儿纵有八斗之才,也无可奈何啊。不过如今不同了,由爹您来执政,集英殿之上唱名赐第,还不是得由你们几位宰执说了算。”

章惇自然是听得出其子的话外之音,对于自己儿子当面垂涎“讨名”的作为他也很是无奈,“入得了礼部省试前十,才能上集英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如今离省试只有月余,你在读什么书?”

“《孟子》”章持自然知道其父回来必有一番课考,所以选了一门自己准备充分的经书。

“孟子曰: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以去;无罪而戮民,则士可以徙。是为何意啊?”章惇听其子说起《孟子》便随口问出一句。

章持对其父的才学是自知甚详,而且极为佩服的,仁宗嘉祐二年,爹爹章惇考取进士,可是因为其侄章衡考取了张元,所以章惇硬气而去,来年再举进士甲科。政事堂的那帮勾心斗角的宰执们,任哪一个挑出来都是满腹才学之士。尽管手段卑劣令人不齿,但才学却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书读得越多坏水儿越多,章持为自己早就找好了借口,“言君子

当见几而作,祸已迫,则不能去矣。”想归想,但是嘴上还是慢不得。

“孟子曰:‘非礼之礼,非义之义,大人弗为。’又是何意?”章惇很是满意自己儿子的回答,摇头晃脑地继续发问道。

“察理不精,故有二者之蔽。大人则随事而顺理,因时而处宜,岂为是哉。”章持得意地脱口而出。

父子二人一问一答,颇有默契,问了几句之后,章惇忽然说道,“为何你对的《孟子》的解释为父像是在哪听过?”

对上章惇久经政治磨难洗练得锐利的眼睛,章持哪敢撒谎,“这是孩儿

今日所读的《孟子集注》里的注解。”

“《孟子集注》?可是那个写《经世致用》的王诩王邵牧写的?”章惇在经筵官那里多多少少地听到了些此人的著作,但是作为荆公新学的拥护者和倡导者,章惇对于和荆公新学同样提倡变革务实的经世致用之学更加感兴趣,所以他听的经世致用之学要比《孟子集注》多些。

“不想此人对《孟子》也有一番独到的见解。”章惇顿时起了爱才之心。

章持将自己爹爹的表情看在眼里,“自然是他王邵牧写的,他还写过一本词集名曰:《邵牧集》,在坊间要比两本学术之书出名得多,听说还有些字画在汴京城里流传着,现在是一字难求。”

“哦?此人竟有如此大才?”章惇捋着胡须琢磨了一阵,自言道,“不知此人是否参加今年的省试。”

章持是知道如今朝政多变,朝堂上多一个助力,将来就少一分变数,元佑更化离此并不遥远,一朝天子一朝臣,谁都要想好退路。

“爹不担心陈瓘之故事?”章持谨慎地提醒道。

提起陈瓘,章惇并未表现出先前的一番怒色,而是笑颜道,“陈瓘乃是主张善待元佑党人,对变法之事并不支持。而他王邵牧不同,这经世致用之学便是向荆公新学最好的投诚。”

章持面上亦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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