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酒当然灌不醉人,不过万磊用酒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当然,万磊是不玩酒里加méng_hàn_yào这种低级玩意的,要玩也玩更高级的。这不,这些喝过酒的粮夫们进城没多久,几乎个个都脸红似醉,更有吐了一地的,引来引道的北平军将士们的一阵冷嘲热讽。
也有一人看出一些不对劲,不过他们已经头昏眼花,连大喊的力气都没有,更有一些“不胜酒力”的,当街就倒下了。“好在”引道的北平军将士都比较人道,马上就把这些醉鬼“扶到”一旁的屋檐下。
一些“胜酒力”的“醉鬼”一步三晃地走过一条长长的大街,行到街道的拐角处,身后突然窜出几百号人,拿棒当头就打,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出呼叫声,就纷纷被打倒在地,然后又被人拉到道旁的房间里,像干柴一般堆成一堆堆。
后续进城的人根本不知道城内发生了这些蹊跷事,他们还是像前面的同伙一样,排队喝酒进城,然后被有序地领到各个“死亡”的拐角,接受集体棒击,他们直到被击昏的那一刻,也只怪自己贪杯误事,却没想到这里面暗藏有机关,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说来,那一碗酒里面一点料也没加,是无毒的,一般人喝个四五碗都不会有事。真正让人“醉”的,是那一种无色带甜味的蒸汽。这些粮夫把注意力集中到酒上,却没发现那位负责劝酒的小连长每次敬酒的时候,双手都抬起来对着来人,冲着对方的面部释放出一种“毒气”。
由于这种“毒气”就是乙醚挥发气,乙醚是一种无色略带甜味的液体,极易挥发,在酒气冲天的环境下,一般人压根就察觉不到。而吸入一定浓度后,就会昏迷不醒。
所谓的乙醚,医学上用来当麻醉剂,比那些所谓的méng_hàn_yào不知高级多少倍,是万磊精心制备用来“待客”的。不过那些土冒哪里知道这种**的利害,喝了点小酒,就算是觉得头晕,也只会认为自己醉了。
这种窃玉偷香的必备物是非常难得的,无水酒精的瓶子里加浓硫酸迅速(密封)加热到145度,冷却后放在70度的温水里,再瓶子上套跟管子,管子这边接一个瓶子,出来的就是乙醚。原理不难,难就难在控制温度,一个温度不对,出来的就是另一种东西。
乙醚的制取过程也非常危险,一个操作不当,就会引起大爆炸,万磊也只是生产了几瓶,作为实验品用,他也没想到,现在居然能拿来当**用。不过效果不错,这一万粮夫挨个被乙醚气一吹,都成了“醉夫”,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放倒在地,更有一些是自己倒地的。
“先生,来人总计一万一千余人,全部被迷倒。”负责守城的张营长喜冲冲地来报,不废一兵一卒就把一万来人放倒,这战绩绝对辉煌啊。
“好样的!”万磊也是大喜,道:“逃出几个人弄醒了审问,对了,派人去查一查那些粮车,看看是不是真的只是粮食,如果他们真的只是运粮来,咱们就不为难他们,如果想玩花样,咱们奉陪到底。”
“是,属下马上去办。”张营长乐冲冲地走了,铁铉这才走到万磊身边,低声问道:“贤侄,这是...”
“没什么,他们只是吸入了些**,暂时昏迷不醒而已,身体无大碍。”
“哦。”铁铉轻出了一口气,也不再深究了,反正在他的眼里,万磊是奇计百出的,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放**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不得不说,用**对付这些来路不明的人,这也算是最佳的待客之法,如果事后发现来人是友非敌,那也没关系,因为没有人员伤亡,一通解释之后就能冰释嫌疑。如果证明来人是敌非友,那就不用客气了,直接把他们当俘虏关起来。
正当万磊与铁铉在闲聊之际,张营长去而复返,手上还拿着一些火器,不必问,是从粮车里搜出来的,也不用审问,这些粮夫肯定是别有用心了。
“先生,那几千辆粮车里不只藏有这些火器,还有很多粮袋掺杂有火药,这些人明显是不安好心,想趁咱们不注意,把火药带入咱们的粮库,然后放火烧粮,端掉咱们的饭碗。”张营长怒道。
“好一个釜底抽薪计,徐公爷果然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看出咱们的软肋是粮草。”万磊却没有生气,反倒是由衷地赞了一句。
“先生,朝廷已经打定主意要对付咱们了,咱们不能再受人欺负了,得还击。”张营长怒气更盛。
“别急,别急,他们有张良计,咱们有过墙梯,多派人审问那些俘虏,问明他们的计划,咱们再将计就计,狠狠地反将他们一军。”万磊还是不急,张营长也不再多言,马上就去办事了。
“贤侄,看来朝廷真的是挺而走险了,咱们已经退无可退了。”铁铉也皱眉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朝廷在北边的军队不过三四十万,暂时还奈何不了咱们,所以徐公爷才会用计。既然他没有明火执仗地进攻,那咱们也不明着造反,先耗着,一边耗,一边抓紧时间准备。”
“总是耗着,咱们会坐失先机的。”
“得先机不见得就能得先手,咱们再忍忍,争取多一点时间。”万磊一摸下巴,还道:“咱们北平军守城有余,野战不足,现在要给他们一点训练的时间,我已经让周司令和赵司令加紧训练骑兵了,咱们要沉得住气,再忍忍。”
“既然贤侄心里有数,那就按贤侄说的办,只是恐怕将士们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