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军取得节节胜利之时,万磊却陷入忧虑之中,因为潜伏在山西的精忠卫密探回报,他受伤的消息已经被明朝获知,这可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因为以明朝廷对北平军的仇视程度,这个时候肯定会再派大军过來落井下石,
而北平军现在正与辽军激战,而且战损严重,已经无力进行双线作战,如果明军真的乘虚而入,就算可保北平城不失,河间保定两府恐怕难保,
这还不算,最要命的是北平城内存在奸细,这些奸细如果不揪出來,说不定还会把更多关于北平军的情报给捅出去,当然,万磊对北平军是完全信任的,而且北平军自身的管理也沒什么漏洞,就算有人要当奸细也沒机会,
而知道他受伤消息的,除了北平军之外,也沒有几个人了,北平城内也是戒备森严,要想把情报传出去也并非易事,北平城离山西可不近,这么快就把消息传出去了,可见明朝在顺天府境内有一条情报线,潜伏在顺天府境内奸细肯定不只一个,
在万磊的指示下,张妍派出城内上千精忠卫,对北平城所有住民进行了彻底地排查,最后找到了一个叫王七的可疑分子,并从其家中找到一间密室,密室中养有很多信鸽,不必说,他就是负责传递情报人,
不过,像王七这种伪装成二流子的奸细,是不可能获得核心机密的,定是有人在向他告密,精忠卫派人对其进行一通密集的刑审,王七抵刑不过,招出了情报的提供者,
泄密案基本上查清,万磊看了供词,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对负责办案张妍下令道:“派人把集贤巷封锁起來,所有人软禁在家,严禁外出,”
张妍二话不说就下去办事了,陪在一旁的傅闱见丈夫一脸杀气,就有些担心地劝道:“磊之,这恐怕不好吧,波及太广,会让那些人寒心的,”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这一次要让那些人知道:不识好歹无妨,触犯底线就是找死,给他们安排正经事不干,还学人家当卧底,活腻歪了吧,”万磊真的生气了,
万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别看他平时一脸和气,真要发起飙來,是要开刀见血的,同坐在一旁的赵雪儿与万磊相处日久,见识过他凶狠嗜杀的一面,心中暗道:集贤巷那帮家伙,这一次要玩完了,
这不,万磊在数名精忠卫的搀扶下,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集贤巷,这时的集贤巷已经被精忠卫包围,里面四户人家全部被软禁在家,就等着挨个审查了,第一个审查的对角,就是杨子荣的弟弟杨子森,
杨二叔被几个凶悍的精忠卫直接拉走,吓得杨家上下几口人都直打哆嗦,杨子荣壮着胆子上來询问为何捉人,却被精忠卫一瞪,直接吓得退了回去,
杨家大院内,万磊端坐在太师椅上,杨子森被推到他的跟前,并且被直接按倒在地,万磊四周除了有精忠卫之外,还有集贤巷四户人家的成年人,因为这些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
“你,你们凭什么乱捉人,”杨子森挣扎了一下,却马上被精忠卫死死地按倒在地,
“这个人,你认识吧,”万磊一指被五花大绑的王七,冷冷地问道,
杨子森偷眼看了王七一眼,就道:“不,不认识,”
不过,他眼中突然闪过的一丝慌乱却逃不出万磊的眼睛,万磊却也不急着拆穿他,而是对身边的精忠卫问道:“你们在他的房间里,搜到了什么,”
“回禀先生,搜到了这些,”一名精忠卫抬着一个小箱子出來,还未等万磊吩咐,就有一个精忠卫上前几下就撬开了箱锁,里面就散发出一片银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晃得人眼都睁不开,
“杨子森,据我精忠卫探知,你一直在家吃闲饭,未曾从事正经的营生,这么多银子,是怎么來的,”一个精忠卫代万磊喝问道,一旁“听审”的杨子荣见状,也被吓糊涂了,
家里无故多出这么多银子,总不能说是自己捡來的吧,
“我沒见过这些银子,这些银子不是我的,你们精忠卫手眼通天,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栽赃,”杨子森强辩道,
“好一个故意栽赃,”万磊白了杨子森一眼,就对王七喝问道:“你说,这些银子是不是你送给他的,”
“说,”两名精忠卫在王七的耳边同时怒喝,王七本來就被提审吓破了胆,再被这一吓,就颤声道:“是,是小的送给他的,”
“你无缘无故,为什么送银子给他,”
“小,小的家人被锦衣卫捉住,要小的來北平城当探子,还说探不到消息就让小的一家老小不得好死,小,小的出于无奈,只得按他们说的做,”王七一脸凄苦地说道,
“别扯那么远,捡重点的说,你为什么送银子给他,”
“小的在北平城无权无势,又沒有门路,探听不到消息,小的见杨二爷家好像有些权势,就,就病急乱投医,”王七道,
“他可曾给你提供有用的情报,有多少,”万磊又追问道,
“他给小的提供了十几次情报,大到北平军的驻防图,小到各位官爷及家眷的细报,还有一些沒用的图籍画册,大人,小的,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才做下这等事的,请大人网开一面啊,”
“被逼无奈,好一个被逼无奈,这个月來,你小子几乎天天泡在思仪院,风光快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被逼无奈,,”万磊身边的精忠卫大队人喝问道,
“啊,小,小的这是去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