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慕容沧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周围的人都使劲睁大了眼睛。
开始是死不承认,后来是一个个质控,自己说出野心,又冒犯皇上……慕容沧突然的转变让一部分人惊,让一部分人喜。
西凉皇看了一眼威远王身边的李思,“李御史,你觉得朕该如何发落威远王?”
李思没料到西凉皇会突然问道,全身抖了几下,立即跪倒在地说道,“其罪当诛。”
“其罪当诛?”西凉皇大声念了一下这四个字,大喝道,“刘云渡、王小虎、楚天潜三人,挑拨是非,借着威远王的名号,杀人放火,抢占民田,其罪当诛。来人,摘取官服,立即把三个人拿出死牢,严刑伺候,查出余党!”
西凉皇说完,两列禁军禁军立即上前,把三人拉了下去。
“王爷,救命!”
“陛下,臣冤枉呀。”
“慕容沧,你出卖下臣,不得好死!”
他们三个人喊得不一样,但,慕容沧在听到后,却突然一愣,看着西凉皇的眼神变了变,从狠烈变的茫然,再有茫然变得凶狠,最后什么剩下懊恼。
“臣有罪,求陛下责罚!”就在众人想西凉皇会如何发落慕容沧时,慕容沧突然屈膝跪在西凉皇面前,以前所未有后悔的姿态。
西凉皇看着慕容沧,没有表情的说道,“你有罪,你有什么罪,难道一切不都是朕逼的你?”
“臣一时糊涂,说了大不敬的话,求陛下责罚。”慕容沧朝着西凉皇扣完头又说道,“臣从前糊涂,受奸人蛊惑,犯下打错。臣本无私心,否则,在外征战那么多年,陛下也不会放心。”
西凉皇看着慕容沧,表情有点莫测。“朕这种你眼中的小人,难道不是最喜欢恩将仇报?!”
当慕容沧说出对西凉皇不敬的话时,周围的人便吸了一口气。现在听到西凉皇如此说,更是震惊的不行。
辱骂皇帝,和犯上作乱没有什么不同。
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欺君犯上!
“臣方才心中恍惚,不知如何就说出了那等的话,臣自知罪无可恕,只能……”慕容沧说着,抽出手中的剑,自断右手!
鲜血淋漓,但慕容沧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就像被砍下的那只手,不是他的一样。
他,很狠!
唐宁看着这样的慕容沧,眼神变了变。
慕容沧在清醒之后,十分聪明。他虽在唐宁面前抵赖,但在西凉皇面前,他却坦诚半认错。说起征战的事让西凉皇心软,再三悔过,直接断了自己的右手。
但,他的罪,却不是自断右手能抵销!
见西凉皇沉默不语,唐宁清了一下嗓音说道,“翡翠公主鱼肉百姓,为夺美名而杀害中众多无辜的罪名全部在这里。她仗着陛下对她的宠爱,纵横四方,无数百姓受她所害。她为夺清水县萧家的镇族之宝,不惜对其灭族,还夺了当地民众六千亩良田。”
“请父皇为百姓做主!”唐宁说着,又把另外一些证据递上。
就算慕容沧表现的可怜一点,就能抵销他纵然自己女儿所犯下的罪孽吗?
他不过断了一手,但却有无数的百姓家破人亡。
唐宁如此说,地上的百姓立即扣头哭喊道,“求陛下为我们做主,求陛下为我们做主。”
百姓的喊冤一声比一声凄厉,都让人有些不忍听。
西凉皇站在百姓面前,竟突然有种苍老的错觉。
他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慕容沧纵女逞凶。慕容翡翠爱慕虚名,杀人良家女无数,又灭了宗族,朕心甚惊。其虽早死,却是死也难恕其罪。”
“削慕容翡翠公主头衔,除宗族皇室名分,贬为庶人,开棺戮尸,以儆效尤!”
西凉皇刚说完,正从威远王府内走出的王妃听到这句话,直接晕了过去。
但,对威远王府的责罚,却不仅仅只有这些。
“威远王纵人行凶,其罪甚大。收回军权,削去爵位,罚一年俸禄,责令慕容沧闭门思过,此生不得踏出皇城半步。”
也就说,以后慕容沧大多数日子要在家中度过。
削官削权,变相监禁。
“清水县民众田地,责令威远王即日归还,另每亩田地补充白银十两。清水县萧家,无辜受害,朕心难安,闻萧氏有遗子一人……萧清寒接旨!”
听到西凉皇喊到他的名字,萧清寒立即跪下道,“草民在。”
“你为报父冤,上台打擂,虽用假名,但其情可原。朕怜你年幼,特封为孝恩侯,领萧家祖业。”西凉皇说完,元宝便在一旁说道,“孝恩侯,还不跪谢皇恩浩荡?”
“谢陛下恩典,臣铭感五内。”虽然对威远王和慕容翡翠的处罚,萧清寒觉得太轻,但他此刻却不得不接受这来之不易的平反恩德。
翡翠遭了报应,慕容沧断手削官,当年牵扯到的很多人都得到平反和补偿。
在这场争斗中,唐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赢了。
但现在这赢了的人,却因被责罚,叫苦不迭。
“父皇,我错了……”边拿着笔飞快的在纸上照着书本写着什么,唐宁边用眼睛瞥了不远处的西凉皇,语气全是撒娇和幽怨。
一百遍呀一百遍,为了责罚唐宁当日的鲁莽,西凉皇让他抄写一百遍的帝王略。
厚厚九册的帝王略,至少有一尺高!
虽然唐宁在抄到第三遍时,便能把上面的内容背下来。但要用三天的时间去抄完一百遍,还必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