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宁银针快挨着李湛时,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唐宁只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李湛看着男人,身体僵硬了一下。
“舅舅。”看着那银面人,李湛眼前一阵,良久才呢喃了两个字。
“胡闹!”银色的面具下看不出表情,但李湛知道那个人生气了。
那个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生气了。
“舅舅,我不甘心,你不要杀她,把她留给我。”
“舅舅,不要杀她!”
“舅舅,求你!”
李湛还想说什么,却被黑衣银面人直接打晕了。
因为有虎贲勇士相助,只用了半天,尉迟凌的北军就全部被打散。尉迟凌的部下被活捉,但尉迟凌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经此一站,不但挫了戎狄的锐气,整个西北军直接成了李湛的囊中之物。
厉王,成了西北这个地区,唯一的主人。
世人只知北军在腹背受敌之下,以少胜多,却不知道它如何赢。所以,厉王李湛这个名字被传的神乎其神。
但现在这个被穿的神乎其神的人正在软榻上看书,但他的目光却望着小院的西南角的天空。
在小院的西南角上,有一个女子正在奋力劈柴。
女子虽是传来简单的青色衣裳,挽了简单的发髻,素面朝天的她却是好看异常。
她的手很白嫩,虽然上面留下了不少的伤口,却无法影响她的美丽。
把衣服沾湿的汗水昭示着她的早已辛劳很久。
她握着斧柄的手流了血,但她似乎一点不在意,依旧在用很快的速度劈柴。
她就是唐宁,在她醒来之后,李湛就开始变着法子的折磨她,先是把她投到牢狱中,让她受了皮肉之苦,然后,再把她弄到府中,让她做下人。砍柴只是其中一项,每天她都需要砍完一车柴,否则……没饭吃。
不过,比起曾经李湛对她动手动脚,她倒是喜欢现在的日子。
如此,身体虽痛,却不过是表面。
砍完柴火后,唐宁拍拍身上的泥土走人,她很快走到王府的厨房领了一顿饭,匆匆吃完,然后,回房。
西北军的时间解决之后,李湛就班会了西北驻地的王府。唐宁现在就跟着他住在这府邸中。因为大多数时间李湛都在军中处理军务,两人碰面的机会竟然不太大。
“小宁儿,真的不打算跟我走吗?”随着一个白影从天而降,唐宁的手轻柔的抚了一下。
“欧阳珣,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够明白……”自从知道自己被利用之后,唐宁对着欧阳珣便恢复曾经的冷漠。
对于欧阳珣死缠烂打,她觉得恶心。
这次又是什么计谋呢,为什么总有喜欢演戏?
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把精力浪费在其他人身上,因为,她要自强!
“唐宁,同样都是欺骗,为什么你会选择呆在李湛身边,而不是跟我走。他明明对你这么差,你为什么不离开。就算不跟着我,你也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你……”
“这是我的事,与欧阳公子无关。”见欧阳珣又要喋喋不休,唐宁便开口打断。
“我那么喜欢你,这件事怎么会和我无关。”欧阳珣看着唐宁,说话的语气有些委屈。
“可是,我再也不会喜欢你。”
“那么说,曾经……”听到唐宁这么说,欧阳珣喜上眉梢。
“欧阳公子,不管过去如何,都过去了。你看看,我现在身上全是伤,你希望它再多点吗?”唐宁掀起袖子,露出自己还带着伤的胳膊,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看着唐宁身上的伤,欧阳珣的表情变了。
他一直知道李湛对唐宁不好,却没想到他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去处理事情,唐宁却受了这么多的苦。
“唐宁,跟我走!”欧阳珣此时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无可违逆。
“欧阳珣,要带走本王的人,也要看本王愿不愿意。”欧阳珣刚要拖着唐宁往外走,就遇见了大步踏进来的李湛。
见折磨唐宁的正主出现,欧阳珣用袖中卷起一个茶杯,朝李湛砸去。
李湛的武功不是吃素的,见欧阳珣攻击马上反击。
你来我去,很快唐宁屋里简陋的家具全部化成岁末。
就在两个人打斗期间,两人突然因为唐宁爆发性言论摔倒了地上。
唐宁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如果你们能凑一对……也不错,免得祸害别人。”
唐宁的话让两个人心中不好受,因为她这样的语言似乎刻意撇清与两人的关系。
当然,这还是令人最难接受的,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唐宁每天晚上都会在青楼度过,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很快,唐宁就无视身边的人收拾好东西去了青楼。
若非知道唐宁不喜欢女子,若非看到唐宁在短时间内创的业绩,没人会以为唐宁夜夜跑去青楼是做生意。
当唐宁坐在青楼时,李湛和欧阳珣的争斗已有半刻钟。
她且自看着青楼装潢改善的效果,才不管欧阳珣纠结的脸,更不会瞅着李湛欲要喷火的眸子。
西北很少有中原那般钟灵毓秀的少年,一身男装的唐宁单独来时,总会收到各色女子递来的暧昧暗示,但现在……看着欧阳珣和李湛身边的女子,唐宁嘴角露出难得的笑意。
欧阳珣混迹花丛多年,早有些如鱼得水,但面对如此强壮的一群青楼女子,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至于李湛,望着周围的男男女女,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