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听到外面的声音,全身一震,指着一个地方,声音有些急促的说道,“铃铛,快让唐将军去密道,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出来。”
李夏说完后,在墙上敲了几下,上面出来一个小格子,李夏便把桌上的卷宗全部藏了起来。
铃铛则是拉着唐宁去了到榻上去,唐宁只闻一阵机关声,她和铃铛便从榻上跌了下去。看着铃铛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唐宁在下落的时候抱住她。
从榻到落地,只有两三米的距离。慢慢适应黑暗后,唐宁开始注意观察周围的布置。
李夏的这处住处,虽然上面寒酸,但下面却十分宽敞,宽大的地方摆满了东西。就在唐宁仔细准备观察一下地方时,地上的一声惨叫传来,她怀里的铃铛颤了一下,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贺兰伯伯……”
铃铛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唐宁听了心中揪了一把。
很快,刀剑的声音平息,风中隐隐传来李湛的声音。
风?唐宁心中一凌,趴在铃铛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铃铛,这里是不是能看到或者听到外面的形势?”
铃铛没有说话,从唐宁怀中爬下来,然后牵着她的手往里走。走到一处匣子旁,打开一处机关,不但周围变得亮了很多,竟然可以用望远镜一样的东西中看到外面的情势。
只见一身玄阴的李湛站在院中,李夏在他面前低头陈述。周围十几个王府暗卫围绕。月黑风高,屋中有零星的灯光照进来,竟有些杀人越货之感。
“李夏,把唐宁交出来!”找了五个时辰才找到这来,李湛此时全身戾气,说话的声音也很阴厉。
“唐将军怎么了?”李夏看着李湛,态度十分恭谨,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看着李湛阴郁的脸,李夏复而说道,“今日月初,属下在此怀念亡妻。真不知……”
李夏死不认账的态度,让李湛十分恼火。听到李夏如此说,李湛直接把一个东西扔到李夏的面前。
本来是一个大些的香囊,当李夏在看到那东西后脸色却是一阵煞白。
李湛本来还不确定唐宁真的藏身此处,见李夏如此神情,心中了然,表情更加阴郁。
如果眸中能喷火,李湛现在的眼光就要把李夏烧死。他这个拒不交待的下属,又厉声说道,“李夏,你以为把这个东西从她身上拿出来装进香囊,再令信鸟朝相反的方向去,本王就找不到这来。你似乎忘了,当初是谁想出这个方法!”
当年为了暗卫的建设,李湛可以亲自上阵操刀。关于各种机关,他亦是深有研究。现在被李夏骗了五个时辰,若不是这个人是自己忠心的下属,李湛早就拍死他。
李夏见李湛如此说,扑通一下跪下,边扣头,边用略带哭声的语气说道,“王爷恕罪,属下一直欣赏唐将军才能,昨天下午见她一身血衣的来到面前,肩膀上流血不止,手上血肉模糊,便起了恻隐之心。”
“属下知晓王爷又要囚禁羞辱她,本不想救她,但她晕倒在属下的后院中,于心不忍,便让小女为她上药,顺便把她身上的追踪药弄下来。”李夏说的十分实在,此时这番话语气更是恳切。
李夏的话让李湛全身抖了一下,只是他的脸躲在树荫中,没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现在在哪?”这五个字从李湛的牙缝中冒出,似乎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四个时辰前,唐将军便醒来,为了不连累我。便走了。”李夏最后三个字有点低,他说话的时候低着头,语气似乎有些后悔。
“她走了?”李湛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气急,竟直接将李夏踹飞。
李夏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踹了一脚,身子飞出好几米落地,嘴边吐出一丝鲜血。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湛,眼中有些受伤的说了两个字,“王爷……”
这两个字虽说不出凄婉,却也让李湛心头一颤。
李湛姓李,但包括李夏在内的在其他六个人,却不姓李。李湛把自己的姓赐给他们,本身就说明对他的信任。其中,李夏一直掌管着李湛的财务,对李湛的忠心可见一斑。
但,现在……
两人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心隔开了。
“李夏,本王知道她还没走。把她交出来吧。本王知道你的心思,知道你是为本王考虑。但本王有本王的考量,有些人……留不得……”最后三个字,李湛叹息了一声才说出口。很多事,他已经决定。既然决定,便不能更改!
“王爷……”李夏听李湛如此说,李夏心中一凉。”
但李湛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心凉。
李湛望着犹如黑幕的夜空,似无所谓的说道,“听闻贵千金,小时被火烧过,只要闻到烟味,就全身痉挛,不知是真是假。”
李湛的话音刚落,李夏就全身发软的坐在了地上。
“交出唐宁,李夏,你依旧是我最信任的人。”李湛的潜台词,不要逼他出手。否则,不但李夏的女人受到株连,就连李夏也会因此不受重用。
李湛的话让李夏坐在地上,半响没有缓过神。想到曾经那场让他失去妻子的大火,李夏就全身颤抖的说不话来。
李夏的不语让李湛心再次下沉,竟然如此无视他的命令!
“来人,点火!”李湛手指前面的小草屋,语气暴虐异常。
李湛的话音刚落,十几束火把飞向草屋。初夏的茅草在瞬间被点燃,火红的烈火一下子烧了起来。
烈烈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