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个安慕辰不出现,我也觉得谭先生好。【ka"真不懂夏雪怎么就愿意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呢?给人感觉不可亲近的样子。”韩晓说。
“你也这样想啊!”陈立文道,“舅舅外甥的,就怕夏雪这关系难相处啊!”
韩晓不语。
“你怎么没跟我说是他们送你去医院的?”回到车里,安慕辰才说。
“都多少年了,老提那个干什么?”夏雪道。
“他们是在医院认识小舅的?”安慕辰问。
“嗯,那天正好遇到,所以就认识了。”夏雪不愿告诉他,其实那天是谭鸿宇找她的时候才撞上那件事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再提,就怕惹来不必要的误会。
想起谭鸿宇,夏雪总是有很复杂的心理。自从那天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不知他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想到此,她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钥匙包里那把他家里的钥匙。
当天下午,谭桂英便回了家。而夏雪和安慕辰,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下午便回去收拾屋子了。
晚上,就在安慕辰去洗澡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忍不住给谭鸿宇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时,她却说不出话来。
谭鸿宇正躺在床上看书,手机突然唱起歌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夏雪的名字。他将手机放在床上,屏幕灯不停地闪烁,他定了定神,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喂”他低沉的声音在这暗夜里穿透她的耳膜。
她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下,下意识地往书房门口看了一眼,虽然已经将门锁上,可她还是担心安慕辰会突然进来。不知怎的,她竟然心虚起来,声音也不自主地压低了。
“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她问。
“没有。”他轻声笑了下,问,“你怎么了,这么晚,有什么事?”
“没,没什么。就是很长时间没联系了,不知道你怎么样。”她说。
他的心突然狂跳几下,不由得自嘲起来,都这个年纪了,听到这种话,竟然还会有这种反应。
“还好,前两天刚出差回来。你呢?”他问。
“还可以。”她说,突然想起什么来,便说,“明天你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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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我这里还有你家的钥匙,我想,明天你要有空的话,我就把钥匙还给你,在我这里放着,也不太合适。”她说。
现在,她已经和安慕辰结婚了,他变成了她名正言顺的舅舅,再没有任何理由私自见她。他不想为她的生活增添不必要的困扰,于是,将想要见面的愿望就死死地压制住了。本来,就还钥匙这种事,如果他不想见她,大可以让她自己把钥匙处理了,而她也是同样。
或许,这钥匙就构成了一次见面的理由吧!
于是,他便说:“明天中午吧,我在家里等你。”
她先是迟疑了一下,过了不到一分钟就答应了。
事情说完了,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两人很主动地挂断了电话。
有句话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其实,很多时候,和人说话就会这样的,特别是,当那个人是心中思念之人的话。
夏雪挂断了电话,还是将通话记录里刚刚那条删去了。
尽管她知道安慕辰不会翻看她的手机,可是,她下意识地还是那么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这样做,算是对安慕辰坦诚吗?不是在隐瞒他吗?为什么自己做不到,却偏偏要求他做到?夏雪啊夏雪,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这么想着,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安慕辰,毕竟谭鸿宇是他的亲舅舅。这些年,三个人之间总有这样那样的误会,要是说太多了,大家都难做。幸好,大家都是理智的人,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而她,也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们舅甥关系不好。
人啊,经常就是“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完全的双重标准。
就在这时,书房门突然开了,而他的脚踩在地毯上,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洗完了,你快点去洗,早点睡觉。”他站在她身后说。
她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呆呆地盯着他,听他说完了,才平静下来。
“怎么了?瞧你这样子,神不守舍的,在想什么?”他问。
“没,没什么。”她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你这么快啊?”
“快吗?”他怎么就觉得她一些异常,一看她的手上还捏着手机,眉头微微一蹙,却笑了下,说,“赶快去吧!”
她“嗯”了一声,捏着手机就走了出去。
安慕辰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头发,另一只手则拉开书柜门,从中抽出一本小说房。
夏雪站在蓬蓬头下,温水不断地从头顶流下来,她闭着眼,脑子里却是一刻不得闲。她不知道自己这样隐瞒安慕辰是不是错的!错就错吧,明天把钥匙还给谭鸿宇后,就再也不私自见他了。绝对不!
然而,某人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特别是对于这种错事。想当年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上学迟到,她竟然给班主任老师交了份检讨。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班主任老师拿到检讨书时夸张的表情,老师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因为迟到了几分钟而写检讨。可是,老师不知道,夏雪同学写检讨,也是一个自我解脱的方式。对于自己的错误,她始终要找个渠道释放出来,多少年都是如此。
因此,当安慕辰同志坐在床上看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