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涵自幼也是见过不少世面,再加上从小一起与乔羽走遍三川五岳,这奇景奇观他也看了不少;而前段时间他住在延平王府中,更是见过了精致华贵的后园景色;这西凉皇宫的御花园虽然美景不错,但难免也提不起他什么性质;倒是在他走到了一处拱桥边,看见柳树绿绦层层幔幔,倒是让他想起了自小生长的绿柳山庄。
战国跟在御天涵身后装孙子,在终于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这才试探性的走上前,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那几棵绿意盎然的柳树。
“涵儿喜欢柳枝吗?寡人这就去给你扯过来几根!”
说着,战国就要越过拱桥,朝着那几棵柳树蹦跶过去。
御天涵淡淡的扫了一眼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跃跃欲试的战国,低声喝止:“粗俗!我又没说要,你这么急于表现做什么!”
一腔热情,就这样被大美人的一盆子冷水浇下来;然是战国越挫越勇的性子,也是被打击的跟落了秋霜的茄子,整个人蔫耷耷的,完全提不起来兴致;硬是把跟在一边看着眼急的小春差点憋得咳出一口血来。
看她这样,御天涵也察觉似乎是自己话重了点,半晌后,这才一手扶着拱桥边的石狮子,一边看着那随风摆动的柳枝,慢条斯理的说起来:“在西凉与大周的边境,有一处绿柳山庄;不知圣上知不知道!”
战国猛地抬起头,死灰般的眼睛里又重新燃起希望;忙回答道:“寡人年幼时也走过不少地方,那个绿柳山庄寡人虽然没去过,但似乎听过江湖上的人提起过!”
终于两人在一个地方有了可以继续交流下去的东西,御天涵的面色也缓和了不少,跟着语气也绵柔了许多:“从小,我就生活在那里!”
“怪不得这一路走下来你都没有出现什么水土不服的情况,原来从小涵儿就差不多生活在西凉呐!”说到这里,战国就一手点着下巴,一边还喜滋滋的看着他。
御天涵不否认,接着说:“绿柳山庄之所以取名字为绿柳,就是满处庄园中,到处都种满了这种跟绿色瀑布一样的柳树,春夏一到,别的地方酷热难耐,只有绿柳山庄中,绿意盎然、凉风习习,十分舒适;我与小羽从小就生活在那里,春夏两季,他与她一同在庄中渡过,等到了秋冬两季,她都会带着我游遍四海,踏足世间各处美景!”
听到这些,战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说了这么多,还是在思念着那个威武的大将军呀!
本来挺高兴地心情,也跟着泛起了淡淡的酸意:“听你这么说,你于她之间还真的有太多的感情难以割舍!”说完,战国就苦涩的笑了一下。
“的确是难以割舍,我的半辈子都是和她在一起,最美丽、也是最美好的日子都由她陪在我身边;这些,都是她欠我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本是清润的眼底,腾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迷茫的让人觉得心疼:“只是,不管是谁欠了谁,我们两个现在,恐怕也再难相见了;就算是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说,这美人天生就有一种致命的诱惑;那就是只要轻轻地一垂眸,或者是语调中带着稍许的哀伤和落寞;那一颦一动,走足以让旁观者比他还要心碎不已。
此刻,战国就是这幅心情;在心里再次将那个抢走了他大美人初恋的乔羽从头到脚问候个遍后;一把伸出手臂,将大美人抱了个满怀。
御天涵没想到战国会在青天白日之下居然敢这样动手动脚,一时心急,想也没想,直接用拐子去撞她;就听见一声闷哼,战国登时脸色通红,嘴唇变得煞白,整个人就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捂着自己的胸口,就哎呦喂的一声蹲坐在地上。
看见这一幕,御天涵愣住了!
小春也吓坏了,一蹦三丈高的跑过来,跪在地上就开始嚎哭不止。
战国忍痛,揉着差点被撞出盆地的胸口,拧着眉看向一脸惊慌的御天涵:“寡人无碍!”
御天涵听她这么说,终于做出反应,伸出手就拉起她,清隽的脸颊上,头一次为她露出了一丝担忧和愧色。
“御公子,你怎能仗着我家陛下对你的宠爱,一再冒犯龙体呢?!”小春这时候不知从哪里来的骨气,居然站起来就指着御天涵的鼻子叫骂。
御天涵怔住,半天不语;只是紧拧着眉心,看着靠在他身前的战国疼的连眼皮头抬不起来。
“谁让她又抱我来着……?”瓮声瓮气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底气不足从御天涵的嘴里吐出来。
小春一把推开御天涵,就像一只护犊的倔驴子,一把就将这见到美人就没出息的陛下护在怀里:“若不是陛下对你青睐有加,你当真认为我家陛下是非你不可的吗?实话跟你说了,在这西凉想要跟陛下好的清俊公子多了去了,早朝老丞相给陛下选的凤君人选中,随便数数那也是百八十个!”
战国就知道,这小春一开口;准出事!
果然,就听着小蹄子噼里啪啦的一通大声嚷嚷,可算是将她的老底彻底给倒出来啦!
战国黑着脸忙声制止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小春呐!寡人若是失去了涵儿,你就算是现在变成真爷们,寡人也要坚持把你疝了!”
小春听见这话,恍然觉悟中,终于明白自己为徒一时口快,究竟是闯了多大的篓子!
而御天涵,本来是一心愧疚,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