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臭丫头居然为了这么一筐破杏子动用了八百里加急?昏君h君呐!”战云气的一下眼睛发红,脑袋发懵:“她就不怕此时传扬出去,百姓们如何说她?!”
颜行书间战云这样,只是莞尔一笑便意味深明的摇着头;倒是坐在一旁的常瑜放下手边正在看的书册,对着战云喷火的眸子,道:“你放心z你当年做下的荒唐事相比,这京师的吐沫星子都没把你淹死,咱们闺女定然会安然无恙。”
战云一下就被戳中了脊梁骨,咬着一口香甜可口的香杏肉真是吞不下去吐不出来,活生生的憋在嗓子眼看着自己的两位夫君齐齐朝着她露出了鄙夷之色;不就是当年干的荒唐事多了点嘛,不就是年轻的时候邪恶淫luan了点嘛,谁没冲动过?谁没年轻过?用得着在她这么个年级时还提出来羞臊她吗?!
想到这里,战云就滴溜溜的捂着发酸的心口,哀怨的看着心爱的两位夫君有苦死忍着。
御天涵进来的时候便看见那传闻中的一代fēng_liú女帝战云一脸悲愤的坐在软榻上,身上锦衣长裙,勾勒出高挑婀娜的身姿,乌黑的长发只是随便挽成了发髻,只被简单的几个发簪别在头上,徒留下几缕发尾落在细白的脖颈间,显得倒是颇为雅致;英气率性的眉眼,看来战国的相貌很大程度上遗传上了母亲。
战云在听见内侍通报时这才收敛起多余的情绪,抬眸看向站在几米之外的御天涵时,饶是这位见惯了天下俊朗姿色的fēng_liú女帝也是为之征楞,看着御天涵清隽精致的容颜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这小子生得如此俊俏,难怪能让她家不成器的丫头迷恋成这样!
御天涵是第一次见到战云,心里难免紧张;进了大殿之后也不敢随意到处打量,就由王喜带领着朝战云跪身行礼:“草民御天涵见过太上皇,太上皇万岁金安。”
战云收起一身的劣质毛病,端起架子倒也是仪态万千、龙颜端方:“免了,起来吧。”
王喜快步上前,忙将御天涵搀扶起来;与此同时,就看侍候在一旁的宫人搬来了圆凳让御天涵坐下。
常瑜和颜行书皆是纷纷放下手边的事齐齐的朝着御天涵打量,当初在行宫他们可是对这个把他们女儿迷得七晕八素的男人颇为好奇,今日一见果然是秀丽端正,彬彬有礼间随性大气之感颇为让人喜欢,只是这身子似乎并不硬朗,眉宇之间带着一股柔弱和淡淡的病气。
看到这里,常瑜就颇为头疼!他的亲生女儿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自小就最喜欢养一些力量薄弱、弱质芊芊的小动物赏玩,没想到好不容易盼到她长大了,这欣赏男人的眼光居然也跟圈养小动物似的。
战云从软榻旁的茶几上拿起茶杯,吹了一口杯中浮着的云山毛尖,浅抿一口方才说道:“御天涵,你可知寡人今日宣你来是为了何事?”
御天涵微微颔首,回答:“但请太上皇明示。”
战云轻笑,心中赞叹是个懂礼数的小子:“你被寡人那个不成器的闺女从宫外带回,一直住在合欢宫中,你可知道这合欢宫历年来居住的主人都是谁?”
“合欢宫在西凉乃是后宫正宫之位,只有西凉历代君王的皇后和凤君才有资格居住。”御天涵据实已告道。
战云笑了笑,站起来:“你既然知道这些,那寡人就不必再与你绕圈子;御天涵,寡人这个女儿虽然自幼与我不亲,但毕竟是寡人亲生,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寡人也算是能看出个一二;喧极其重视你,许你正宫之位,虽然现在还未昭告天下,但这恐怕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身为未来的凤君,你当要尽职尽责,好好辅佐喧劝谏她尽量少走歪路才是。”
御天涵被战云的这席话绕的有些不明白,茫然的看着战云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知该如何答话。
战云隆起衣袖,慢悠悠的在殿内踱步,继续说着:“寡人此次回宫,外面上是用多年未见女儿想念她了,所以回来住住;可是想必你也清楚实情,这丫头是实在是不让寡人省心,寡人不得不回来看着她罢了。”
常瑜终于听见战云说出了实话,忍不住在一旁偷掖:“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面儿上就是死撑着;年轻的时候就有这个臭毛病,老了老了,没想到这个毛病越演越厉害。”
御天涵不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只是接过话茬,平和说道:“太上皇是疼爱陛下的。”
战云喜欢极了御天涵的这幅性子,看上去孤冷骄傲,其实却是个心底里温柔似水的人;身上有棱角的男人并不吸引人,只有那知心知意、恬淡如水的人才是能真正藏在心尖尖上的人啊!战云不得不承认,战国那个臭丫头欣赏男人的眼光果然是真得她这个亲生母亲的亲传。
战云心情好,这说话的语气也比先才缓和了许多,看着御天涵沉静的面容,说着:“寡人自是疼爱自己的孩子,只是喧自小性格就很执着,不好要人管束;就拿这次入宫选君的例子来讲,她就让寡人操碎了心。”话题绕了半天,终于绕回到正题上。
常瑜和颜行书都一改先才的散漫态度,不再言语的静静听着战云接下来的话。
御天涵也是坐直了身板看着战云,放在双膝上的手指不自觉地稍稍收紧。
战云轻轻瞟了一眼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紧张变化的御天涵,徐徐说着:“喧登基多年,这后宫也是一直以来都空着;寡人虽然多次催促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