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荣王妃轻轻地擦掉楚玉郎脸上的泪,然后转眼看向乔羽,温柔的伸出那双柔软的纤手,道:“谢谢阿羽把他从火海里背出来,你父王说了,你这孩子不顾性命的救他,自己身上都被烧伤了好几处;傻孩子,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你若是出了事,玉郎会找人拼命的!”
以前那个娇弱如水的女子,现在宛若钢铁般坚强;她的眼中没有泪,也没有悲伤,而是盛满了开心和快乐,简单而温柔的安慰着她受伤的孩子们,然后,紧紧地抓着他们的手,露出了轻松单纯的笑容。
不愧是荣亲王楚如风的女人,外柔内刚,堪称一代巾帼!
楚玉郎紧紧地抓着娘亲的手,然后三个人,相互搀扶着走进厢房。
房间里,已经燃起了淡淡的馨香,荣王妃走到一边的桌椅边动作娴熟的倒了几杯香茗,然后递到楚玉郎和乔羽手里,指了指靠在软垫上假寐的荣亲王,用嘴型说了声:“给你们父王送过去!”
楚玉郎看着手里的香茗,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他与乔羽新婚成亲,第二天敬茶的时候他因为太生气了,将敬给父王的茶杯掉在地上,那时候,父王只是敲着他的头,喝了乔羽递上去的茶水,眼睛横着瞪他:“等你生了儿子,再来给老子敬一杯茶!”
那时候,一家人都被父王的怒吼逗笑了,而他,也是委屈的揉着发疼的头皮,跪在地上使劲的瞪乔羽,心里不止一遍的咒怨着这辈子怎么就从了这个女人;那时候简单的幸福,畅快的欢笑,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
乔羽端着茶水,看着靠在床上的老王爷,走到床沿边,慢慢的跪下!
楚玉郎跟着乔羽,跪在一边,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扯了扯脸皮,直到松活了,才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口气里带着往日的顽劣,嚷嚷着:“父王,快起来喝茶,我的手都酸了!”
荣王爷听见儿子的声音,慢慢的睁开眼睛,那是一双虽然疲惫但是却精神百倍的眼睛,在看见楚玉郎的时候,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接过茶水,凑到鼻尖闻了闻,呵呵一笑,道:“好茶!好儿子!”
楚玉郎一听这话,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在看见娘亲投过来的眼神时,一双手在衣服底下狠狠地掐着大腿,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龇着牙,笑:“是吧!现在知道你儿子好了,当初你带着虎狼军逼着我娶乔羽这凶婆娘的时候,你的眼里可没有我!”
荣王爷见楚玉郎旧事重提,啪的一声放下杯盖,瞪着蹬鼻子上脸的儿子,喝:“你这小混蛋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干儿子多好,能文能武,跟老子年轻的时候一样厉害,有她在身边,没人敢欺负人,你欠赌债没人敢胁迫你,你玩小娘子没人敢跟你争抢;这么好的媳妇你打着灯笼都难找,哪有那么多委屈。”
荣王爷不提倒好,一提就将楚玉郎的伤心往事勾起来了,“父王,就是因为阿羽能文能武,所以老子收拾不了她,让她在府里上房揭瓦,我可是连个屁都不敢放;还有还有,我长这么大,只有逼着让别人还赌债的份儿,我可是百赌百赢,从来都没输过;而且,从小到大,我玩的小娘子谁敢跟我抢?只是,自从带着这个婆娘出去光花楼了之后,所有的小娘子都被她够了魂,一个个的瞧不上小爷我了!”
老王爷一听这话,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楚玉郎的眼睛里满是浓浓的疼爱,转眼,在看见乔羽的时候,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喝下一口后,粗糙的大手拍了拍乔羽的肩膀,沉重的口气不似先才的爽朗:“我家臭小子,以后就要你多多费心了!”
楚玉郎听见父王的话,慢慢的低下头;而乔羽,在抬起眼看着荣王爷脸上的不放心时,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父王放心吧,我一定会让楚玉郎这辈子活的无法无天,无人敢欺!”
荣王爷要的就是这句话,在看见乔羽脸上露出的坚定时,终于放心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从床榻的最里头,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有一面御赐金牌,还有一块被红布包裹的东西。
荣王爷拿起金牌,放在掌心里擦了擦,笑着看着楚玉郎,拉起他的手,将金牌放在他手心里,道:“这块金牌是先帝御赐的,有了它你不必忌讳任何人,给老子活出个样子,说出去,你是我楚如风的儿子,楚如风的儿子就要响当当、笔挺挺,跟个螃蟹似的横行霸市都无人敢欺;朝中的宗亲大臣,他们要是敢骑在你头上,要么找你皇兄告状,要么就整些幺蛾子教训教训他们,儿子!别怕,父王守着你,一辈子都守着你!”
楚玉郎看着手中的金牌,手指颤抖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红肿的眼睛,嘟着嘴,道:“父王,你放心!在整个大周,要折你儿子的人,还没出生呢!”
荣亲王一听,笑了。
转眼,荣亲王又将放在盒中的红布包拿出来,当着房中三人的面,请自解开,就看红巾落尽,一块方方正正的玉玺出现在眼前,乔羽一愣,看向荣亲王。
荣亲王就像是在抚慰常年跟随在身边的朋友一般,不舍得摸着手边的玉玺,苍白的脸上带着不舍得笑容,看向乔羽:“阿羽,从此你就是这虎印的主人!”
虎印?难道是能号令西北战场五十万虎狼之师的虎印?
乔羽愣住了,看向身边同样惊呆的楚玉郎,咽了咽口水,道:“父王,玉郎才是虎印的少主!”
荣亲王一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