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歌俯身吻着她的脖子,轻软绵密的吻挠得她脖子发痒。转瞬,吻如同雨点般落下,藤芷烟的唇在楚白歌的口中一点点被啃咬成绛红色,鲜艳欲滴,如同现摘下的樱桃。他滚烫的手握住藤芷烟胸前的两团柔软的时候,藤芷烟的身子起了微妙的变化,双眼迷离地如同染了薄雾的晨曦,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下去。
楚白歌用双膝撑开她的两腿,将膝盖抵至两腿内侧,手指自她胸前下移,滑至她大腿内侧,细细地抚摸着她的禁地。藤芷烟的脑袋瞬间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楚白歌忘情的模样,下一刻,楚白歌的那张脸竟然变成了淳于夜那带着恶魔般邪笑的小脸。
不!不可以!
藤芷烟猛地一把推开楚白歌,楚白歌许是再过忘我,所以被推时毫无防备地跌倒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丫头,你......”
藤芷烟冷下一张脸,声音僵冷地说:“皇上,请您不要逼着臣妾恨您。”
“恨我?”楚白歌还沉浸在方才的意乱情 迷之中,所以一时大脑反应不过来,只得看着她。
藤芷烟一边拿起旁边的衣衫穿上,一边淡漠地说:“是,皇上若是继续强迫臣妾,臣妾会毫不犹豫地恨您。皇上,还请您自重。”
藤芷烟的表情以及她的话语,如同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浇熄了他心里所有的情火,真是透心凉啊。“你我本是夫妻,床弟之事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你说你恨我?你就那么讨厌我碰你么?那要是公子然呢,要是公子然,你是不是就会投怀送抱了?”
她本想说其实跟公子然没关系,有关系的是淳于夜,可她不能说啊。她可不是自虐,也不是要虐楚白歌,主要是淳于夜那货色就是他 妈的见不得世界太平。他整个一童子身,此生定然得不到女人的青睐,也雄不起来,所有他就嫉妒,抓狂,然后到了心理变态。最后看到她和楚白歌眼看着就快要双宿双栖了,特别是在他眼皮底下双宿双栖,他能不生气么?他一生气,就觉得天下太平到他的存在感变得微小了,因而他就要唯恐天下不乱,从来证明他的存在感,证明他人小鬼大。以至于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虽然是童子身不错,但他可不是轻易能被人欺负的小孩。
可一想如何能证明他的强大存在感呢,只要他欺负了最强的人,他就是赢家。你想啊,他连最强的人都都敢欺负,他不就是成了比最强的人还要强的人么?楚白歌在整个雍沧大陆都是很牛叉的人物,而淳于夜的目的就是变得比很牛叉还要更牛叉。
听着就像是部虐心的同志篇,就连藤芷烟想着都觉得肉疼,甚至怀疑她可能是在跟淳于夜抢一个男人。而淳于夜能这么恨她,八成跟她抢了楚白歌有关。
藤芷烟挺佩服自己的想象力的,但她更已经怒火中烧地用愤恨地带有十万伏特的眼神瞅着她了,她还能让自己的脑子以光速飞转出这么多富有哲理性的研究成果。她觉得她真不该在这宫里须臾度日了,她该出几本学术论文,有朝一日步入哲学的天堂。
“ 丫头,你果真是铁石心肠!”
楚白歌突然冷然的一句话,瞬间就打破了藤芷烟对人生重大的规划,她瞬间就从哲学家的思想转换为女人家的思想了。女人家有啥思想,就是为了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简而言之就是用一生去研究男人。而她是女人家中的奇葩,她是富有哲学思想的女人家,所以她不研究怎么傍到男人,怎么抓住男人的心,她研究的是怎么样能让她快速地把楚白歌气走,最后气得一气之下休了她,以达成淳于夜那个小屁孩的夙愿。这句话说的她特别善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其实她就是在牺牲小我,尼玛,她不过就是个小女人,可为了苍生,为了百姓,为了国家,她大义灭情,毅然用生命在书写壮丽河山啊。她多伟大!以后她要是因情蛊而死了,裕国的子民真该为她立个碑啥的,也好让后人祭奠祭奠。
“丫头,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低下头来,可你却一次次践踏,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可不是吗?她都开口赶了楚白歌几次了,可人家还好好地站在她房间,还tuō_guāng了衣服,表演脱衣秀,多么委曲求全。她甚至说他犯 贱,他都忍下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这要是搁她自己,她听到别人说她犯 贱,她非灭了那人的家不可。所以楚白歌却是够纵容她的了,她委实感动。可有一种爱叫做放弃,还有一种爱叫做何必要在一起。当然,有一种恨叫做淳于夜!
藤芷烟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了,她今天扮演的角色是负心女,负心女的形象就是男人黏着你,你就得踹开他;男人说我爱你,你就得说我恨你;男人说我喜欢你,你就得说我讨厌你;男人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就得说我想和你分手;男人说你就是我要的幸福,你就得说我的幸福你给不起。
所以藤芷烟抬起头,特别镇定外加特别负心回道:“臣妾当您是可以和几千女人睡觉的皇上。”其实藤芷烟心里想的话可不是这一句,她心里真实的想法可比这个邪恶,比这个毒多了。同样的也会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虽然她命不久矣,但她可是很惜命的。她心里原本想说的是“我当您是陪几千个女人睡觉的鸭。”
可她不敢说,虽然她侥幸地认为这个时代的人不会懂得鸭是什么,可万一楚白歌纠结着这个新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