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擂,将士勇,一将功成万骨枯。荒芜的边境,一男子宛如战神般勇猛杀敌,再野蛮的部落,再饶勇的铁骑,都不能踏破他们的城墙,兄弟情深,人们只知战野饶勇,却不知,战骄阳才是真正的战神。
当所有的人都在安逸享受现在的宁静时,练红尘踉跄的脚步跌跌撞撞的跑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群山,她感受到了,那战场上的嘶喊,他们来救她了,是不是?
京城内,始终没有任何的战报传来,楚璃派出去查看的人,回来时得到的消息,还是战野正与蛮夷的部落征战。
拿起头上唯一的一支簪子,练红尘小心翼翼的刻画着一笔,这是第一个正字的最后一笔,距离上次她感觉到那场战争开始的第一天起,她便开始计算,五天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练红尘,你好雅兴,居然没事到开始计算自己的日子了吗?”一个女声,不是白隐莲,练红尘头也没回,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扬起。
“找我有事?”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不在意那人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会来救你的,对吗?”他?哪个他?练红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站起,看着姚子萱。
“你说的,是谁?”挑眉,疑问,想要救她的可真的不止一个。
姚子萱被练红尘看着,竟然感到一丝的羞涩,不自在的扭过头:“你知道我并不是真的姚子萱,所以,我喜欢的不是楚渊。”
这就有点意思了,既然不是楚渊,难不成是慕容锦,又或者?脑袋里一闪,不对,也不是慕容锦,难不成是战野?
“听说,他不久前失忆了,然后娶了一个女子为后,他们幸福吗?”姚子萱看着练红尘,这些事,还是之前楚渊无意中说到的,当她得知时,竟然几夜都没有睡好。
“恩,哑鱼是个很好的姑娘,他们很幸福。”练红尘一副了然的样子,再度蹲了下去,继续刻画着。
“练红尘,我不想与你为敌,这件事完了之后,我想我会离开,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走了。”姚子萱轻叹了口气,看着蹲在那里没有再转身的练红尘,慢慢的走了。
似乎又听到了战鼓的声音,这已经是最近两天听的最清楚的一次,可是?京城依旧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楚璃每日来看她,不吭声,站在她的眼前,静静的注视着她,许久,才离开。
“咚咚咚”真的是战鼓声。
练红尘匆忙的爬起来,伸手摩挲着那三个正字,是的,是战鼓声,她已经听到了宫里杂乱的脚步声。从容的起身,找出了一声月牙白的长裙,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描绘,她已经许久不曾注意过自己的容貌,此番一看,着实吓了一跳,苍白的有些可怕的脸上,她慢慢的画上了一些腮红,这样看起来了,就可以遮挡她的苍白,只不过,这双手十分的难看,血迹斑斑的的,指甲上依旧会有血渗出,不知道他们看了,会不会生气。
特意的将双唇的颜色加深,练红尘还不太习惯这样的妆容。梳理好头发,她便紧紧的坐在榻上,等着。
楚璃进来时,练红尘已经收拾妥当,看到他时,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们来了?”
心口一痛,大步走上前,伸手拉起练红尘:“他们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还精心的收拾打扮了一番,那我就带你去见他们。”
一路被拉扯着来到城楼上,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练红尘的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伸手指着那些身着黑色铠甲的将士们:“你看到了吗?那是战野的将士,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慕容锦,他有钱,为这些将是配备了最好的铠甲和武器。他们怎么来的?一定是楚渊,没有人比楚渊更了解大祈的地形,十五天,他们只用了十五天便来到了宫墙外,你看,百姓们似乎都很高兴,那个为首的,不是楚渊,不是慕容锦,不是战野,他是战骄阳,天下间的战神。”
楚璃的身子在寒冷刺骨的风中不断的颤抖,顺着练红尘所指的方向看去,他不信,此生,他只见过那个传说中的战神一次,这是第二次,却是正面面对他。
“楚璃,我说过了,救我的,也许不是楚渊,不是慕容锦,因为他们离不开,可我没有说过的是,战野即便忘记了我,可战骄阳不会,区区蛮夷之地的那些部落,又怎么可能阻挡他的脚步。”练红尘笑的越发的妩媚,挣脱开楚璃的束缚,她站到城墙上,挥舞着双手,凌乱的青丝在风中摇曳,她扭头看着失魂落魄的楚璃,轻轻的笑了:“现在,不用你放手,我自己就可以离开。”
转眸的一瞬间,练红尘一跃而起,纵身跳下城楼。
“不”同一时刻,楚渊和慕容锦发出一声惊呼,眼睁睁的看着练红尘跳下城楼。
“咚”的一声闷响,那一袭月牙白洁净的身影已经跌落在地上。
楚渊冲上前,奋不顾身的将练红尘抱起,刺目猩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脑后面亦是血肉模糊,城楼不高,她却已经等不了攻破宫门的那一刻,迫不及待的要和他们会合,慢慢的睁开眼睛,练红尘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慢慢的消失,她看到了楚渊的伤心,慕容锦的自责,战野的震惊,以及战骄阳的愤怒。
身体很轻,似乎在慢慢的抽离,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祈琦,那是我的身体。”
祈琦?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是谁?猛然回头,那里正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