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殿外,衣着华丽,头饰繁重的太后正坐在那里,有些揪心的等候着里面的结果。
“如何?”
“丽妃娘娘早前就因受惊导致肚里胎儿胎位不准,这次又摔了一跤,这次。”太医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看着皇焱肆那示意自己说下去的眼神后,才缓缓开口道,“母子,怕是只能保一个了。”
“皇室血脉重要,能保得这一子,丽妃也算我东邬国大功臣了。”太后的眼里虽然带着几分沉痛,却还是很果断的下了命令。“保小!”
“母后!人命难道不及一条血脉!丽妃只要能保命!日后再生不也一样吗?”皇焱卿在一旁皱起了眉头,看着面前有些冷血的太后面色冷然。
“卿儿!你以为哀家的心里好受吗?”有些激动的看了一眼皇焱卿的位置,那太后的双目都有些发狠。
“母后,朕知道你是为了儿臣好,可丽妃毕竟是高太傅的女儿,若就这么传出去,可否有些不妥?”
“不会传出去!”太后的眼神有些坚定,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更加狠厉。
“母后!皇子何时不能生!就非得搭上人命吗?”皇焱卿对这事似乎分外的在意,即使太后的眼神已经在告诉他们不要再说下去,他却还是有些坚持的反抗着。
“皇弟说的对,只要丽妃活着,她就有再孕的机会,可若她死了,她生出的皇子也就永远没有亲娘的照料了。”皇焱肆的脸色有些冷,那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太医已经有些不解,“救丽妃!”
“是,是!”皇焱肆毕竟是皇帝,太医们听的命令也都来自于他,只是那太医一跑开,一旁的太后脸就臭的十分难看了。
“皇儿!你要气死我吗!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个儿子!”有些扭曲的脸庞瞪着皇焱肆,她的目光有些吓人。
“丽妃怎么会摔跤的?”直接无视了太后的逼问,皇焱肆扭头看向一旁丽妃的侍女,侍女有些怯懦的跪了下来,声音颤抖。
“今,今日皇后来请娘娘过去饮茶,可饮茶到一半娘娘就说肚子痛,奴婢们要带娘娘走,皇后不让,拉扯之下,才让娘娘不小心摔到地上。”宫女的眼睛像是随时可以掉出眼泪般,怕的不停的抖动身体。
“皇后?”皇焱肆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后来沐华庭才得知,这皇焱肆的皇后是前朝一位护国大臣的遗孤,因家里是为保护先皇而死,早早就被赐了太子妃之名,在皇焱肆继承皇位以后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后,只是年少时的男人,都有些血气方刚,他恨先皇安排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给他做皇后,所以一次也没有进过这位皇后的房,就连新婚也不例外,而那皇后,不哭也不闹,整日呆在房中闭门不出,就连掌管六宫的凤印也交给了太后,不仅在极少与人打交道,就连出门都懒得出,久而久之,见过皇后的人少,大家都当这后宫无主,真正的主人是太后了,而那一直深居简出的皇后也渐渐被人遗忘。
此番事情扯上那个清冷的皇后,皇焱肆也有些惊讶,算起来,他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她了,最近几年,她连宫宴都不出席,许多外国使臣都不知道自己国家有皇后,甚至他自己都快忘了。
“皇后请丽妃去饮茶?她说了什么?”太后也同样的满脸惊讶的问道,那小宫女抖着肩膀摇摇头。
“奴,奴婢不知。”
“王爷,若没用的上他的地方,我们可否离开了?”那边仍然在进行如火如荼的讨论,沐华庭却有些听不进去,站在梵慕的身边经过一天的颠簸也着实累了,整个都要靠在了他的身上,才忍不住上前凑在皇焱卿的耳边说道。
皇焱卿点点头,“皇兄,这毕竟是你的家事。臣先告退!”
皇焱肆点点头,皇焱卿就带着沐华庭等人出来了。
他一路上脸色有些不好,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让人送了沐华庭与梵慕回府自己便也回去了,也有半月未见的沐北鹤,虽然很生气沐华庭的留信辞别,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指责了他一番,便让他回去休息了,夏红梦拉着沐华庭的手说个不停,到晚上才放他离开。
熟悉的院子内,小花嗷呜嗷呜的朝自己扑了过来,方青少在院中劈柴看到沐华庭回来也有些欣喜,为他们引荐了小蝶,他们倒也十分友好的带她去她的房间了,梵慕他们是见过的所以一起回来并不奇怪。
生活终于回到正轨,可是在家里坐了三天之后,沐华庭却有些闲得无聊,仿佛生活太平静了,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一般。
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但总觉得不久就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傍晚刚到,沐北鹤就派人来请自己一起过去用家宴,穿越而来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让人来请沐华庭,早早就收拾好了过去,梵慕在房间里等他,沐北鹤是知道自己与耶律天冶的关系,他不能让他也知道梵慕的存在。
“华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