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再次叹息,声音中却充满了艳羡:“正如四泉兄所言!个小官。当时,有个七十多岁的考生,在白己的试卷上写了这样的话——臣老矣,不能为文。伏望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朝太宗看到考卷后,立即赏了他一个小官当。”
西门庆便道:“照啊!既然科举当官如此容易,公让兄却又怎会感叹仕路艰辛?”
萧让象看怪物一样看了西门庆一眼,这才解释道:“四泉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太宗朝虽规定屡次参加科考不第者亦可得官,但到了今天,那些名额都渐渐把持到了权贵的手里,可恨不学无术的官二三四代们个个翘首以盼,哪里还轮得到我们这等寒门之士?”
西门庆点头:“确实,有权便可弄来文凭职称。王八蛋当政时,尤其如此。”
萧让听了不由得共鸣:“唉!官场**!虽然王八蛋三字粗俗,但非大粗大俗,不得泄天下寒士胸中之怨气!不过话说回来,那些不第而赏的官位,真如鸡虫一般,有志者不取!”
西门庆心中暗暗好笑,心说这萧让说到太宗之时还是满怀羡慕,但现今没了指望后,就将之贬成了鸡虫之食,读书人嘴脸变化之快,简直是川剧变脸艺术的祖宗。
却听萧让又道:“本朝科举制度规定,举子首先要参加地方乡试,乡试通过者,方有机会参加殿试之类的考试,方有机会中举做官。然而乡试的录取名额由于地方的不同,各地并不一致。象东京开封府,那里的解额最多;而象我们浙江温州,八千人参加乡试,却只有十七个解额!”
西门庆听得瞪大了眼:“竟有这等事?”
萧让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叹道:“在这种情况下,有些士人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相对容易的地方参加考试,这就出现了科举考试中的户籍之争。比如,很多举子就冒充开封举人参加乡试,象仁宗天圣年间制度规定,士子非当地人,但在当地有田产者,也可应试。一些富有人家的士子充分利用这一机会,往往临时为科举在外地购置田产,以取得异地应举资格。最荒谬的是,庐州士子王济的哥哥名叫王修已,在开封府祥符县购置了十八亩土地,但兄弟关系并不能使王济在开封府应举。王济便心生一计,报名投状时以修已为父,变兄弟关系为父子关系。更有甚者,另一外地人王宇,竟也随王济一同冒贯为一户,以王济的三代为自己的祖宗。”
西门庆听得眼睛越睁越大,不由得拍案惊奇道:“王八蛋妈拉个巴子操那娘**他先人板板**娘丢他老母干他娘马袱下吃奶的王八驴毬毬!怪不得当官的无耻,为着自己上下两个巴或两张嘴痛快,就可着劲儿盘剥百姓,祸害国家,糟蹋得天空阴霾,土地变质,水源污染,原来打根底上就不是好东西!”这正是:
zhuanzhi自古多妙论,恶腐向来出奇闻。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