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左手边,坐着的,就是当前的大红人李俪华了。
夏篱坐下后,心里忍不住有些嘲笑。这个太后,也实在是太白痴了一些。这可不是在拉拢人的样子,更像是在把人往外面推啊。
太后等夏篱坐了一阵,和李俪华闲谈了半晌,笑的嘴都合不拢,才转过头来懒懒的跟夏篱客套。
“哀家这老婆子眼神不是很好,竟然没看到公主是什么时候来的。”
“太后严重了。我白虎国别的不说,医术一道还算提得起来,太后若不介意,来日本宫可带随行御医给您诊治诊治。”一句话,绵里带针,就将太后的托词给回击了回去,而太后自称哀家,夏篱就自称本宫,只以身份出发,透露出来的,就是疏离了。
李俪华先前看着那公主对坐上右席没有任何不满,还以为这白虎公主是软弱好欺的,再加上,她穿上刚买来的橙色衣裳,本是这宫宴上最吸引人眼球的,却被这还未露出全脸的公主比了下去,存心就想找找她的晦气。
没想到,却有些弄巧成拙。
她自知太后和摄政王之间关系不佳,但此前她已经是太后这边的人了,也不可能离开太后投向摄政王。那么,她要进驻王府,也就只能依靠太后的强势。但此时的太后还真不是南封邑的对手,此次拉拢白虎国公主,李俪华都万分赞同的,没想到,她有些懊恼,因为一时之气怀了大事,可得不偿失。
此时,太后和夏篱之间的氛围有些僵硬。李俪华只好上来圆场。
“公主实在是善解人意,这般关心人,想来也是觉得太后慈祥可亲了。”
夏篱也装作此时才看到人似的,假笑着说:“不知道这是哪位公主,实在是位漂亮的佳人。在我们白虎国可没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这一下,又是狠狠打回去了一个耳光。这哪里是什么公主?不过是一个尚书府的庶小姐,就因为太后喜欢,就固执的将其放到了自己的下首。而白虎国,这个虽小,却和南宋国想并立国家的公主,此时,坐在了一个小小尚书府庶女的下席!真要传出去,可真是个大笑话了!
太后此时才觉得了不妥,她本想脱口而出,这并不是她南宋国的公主,是尚书府的小姐。但这么一说,恐怕再也没有和这白虎国公主打好关系的可能。
底下的那些女子隐约听了几句,都低头偷偷笑开了。这白虎国的公主打那李俪华的面子,就是让她们觉得爽快。就连先前对这位异国公主美妙的羡慕嫉妒,也变成了欣赏和仰望。
气氛又有些凝注。此时太后就是想将席位换过来也是不可能的了,那般刻意,更加显得她理亏。
过了一会,太后才厚着脸皮说到:“这是我们白虎国摄政王的未婚妻。摄政王忙于朝政,久未归家,哀家怜惜她孤独寂寞,这才接进宫来。”
真是厚颜无耻!底下的一群女子也磨碎了一口银牙。李俪华真觉得,这是头一次太后的脑子那般灵光。此时她被太高了身价,顿时将腰都挺直起来了。她本想等着眼前这位公主略带惊讶的赞她几句。但没想到,确实是惊讶,但没有赞赏。
“哦,原来摄政王要纳妾了啊。原本以为您国摄政王殿下是一心一意要守着他的王妃回来的,却没想到已经要纳妾了。”夏篱才不给她们空子钻,未婚妻?真是笑话。
太后本来只是想暂时的糊弄过去,却没想到,这白虎国的公主消息这般灵通。此时,就算是妾,也只得圆了过去,她真想点头。却见这位白虎国的公主再次开口。
“这位,可是闺名李俪华的李家闺秀么?”不过是个疑问,李俪华不可能不回答,她迟疑的点头,但心里总觉得可能要坏事。
“太后实在是风趣了,这位李小姐的名声本宫也是听过的。听说是想给摄政王当妾来着,不过,三年前您国摄政王就拒绝了。想来这位小姐被伤了心,过了三年了都没有嫁。”还未等太后和李俪华有何反应,她又先发制人,说道:“女子是最耗不起时间的,这位李小姐,恐怕已经将近双十年华了吧,可惜了!”
话全让这位公主说全了,太后和李俪华张口不能言。特别是李俪华,被这般侮辱,若不是看在那人是他国公主的份上,绝对不会叫她好看!她的左手拧着自己的右手,忍了半天才忍下气来,面上只是青白,心里却把这位公主骂道祖宗十八代去了。
如此一来,任是谁都没办法说出什么联姻之话来。可太后却真的不是一般人。
宴席开始,几位闺秀上来祝酒,还有的摆弄起了自己的琴技舞姿,夏篱看的很专心,时不时还和那些女子闲谈几句,或是夸奖或是聊点别的家常。不过一会,夏篱到是和这些女子打的火热,把李俪华和太后给孤立起来了。
太后心思动了动,转头和身边的奴婢说了几句,那奴婢先是有些为难,不一会,就下去了。
待大家玩闹过后,场面安静下来,太后才又开口:“不知公主年龄多大了?”
夏篱微微一笑:“本宫今年将近一十九岁,将要行及笄礼了。”
本听到一十九岁,李俪华本能的就想要刺几句回去,但以听到及笄礼,顿时就有些懵了。太后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夏篱忍不住想笑,接着解释道:“我白虎国的女子皆是二十才行及笄礼,从医理来说,这是女子的最佳成婚年龄,”
此话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