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一片寂静,众人屏声静气的看着高高站立着的男子,他淡然的神态叫他们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益发的觉得摄政王深不可测,在心中打定主意绝不要和他沾上不好的关系。
“诸位大人想必都知道,本王的王妃在成亲当日就被人掳走,这婚礼自然是做不得数的。”封寒钰不过是寥寥数语,众位大臣听罢莫不是心中大惊。
表面上,他们十分的称赞封寒钰对宁小婉的一往情深,暗地里可是没少嘲笑他这可是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成亲当日,王妃被人掳走,而且又是过了两月有余才去接人,这王妃恐怕早已非冰清玉洁之身,断然是当不得真一国的王妃,更何况如今的封寒钰还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王爷所言甚是,这亲事自然是……”作罢。某位大人自以为摸到了封寒钰的心思,自信满满的开口,可还没说出紧要的就被一记狠戾的刀眼打断了。
“本王思前想后,这婚礼自然要重新替王妃办一个才好。不仅要重新办一场婚礼,更要弄得空前绝后,让王妃知晓本王对她的爱意。”封寒钰微微一笑,语气轻柔,似乎十分的想要得到王妃的欢心。
众位大人看了眼对方,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光芒。摄政王再强悍也有弱点,而这弱点就是他的王妃,他们只要投其所好,获得摄政王妃淡淡的几句美言,这平步青云之路可就指日而待了。
当即,礼部尚书上前一步道:“摄政王所言甚是,王妃乃西越奇女子,这婚礼自然要办的隆重些。”
“臣也认为该当如此,王妃身在东夷其志不改,当真是我西越众女子的典范,王爷与王妃上次未行成亲之礼,这次自然不能草草了事。王爷若是信得过臣下,不妨将此事交由臣等来办,王爷也好处理国家大事。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大人所言甚好。”封寒钰点了点头。
礼部尚书面上一喜,当即就要拱手退下,谁想到封寒钰突然话锋一转,极为苦恼的道:“本王十分想要王妃将这成亲礼办得隆重些,可是王妃却说,她在东夷待了许久,天下人皆传言她已是不洁之身,”说到这里,封寒钰突然似笑非笑的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只觉得心中阵阵发寒,那般洞若观火的目光似乎早已将他们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任何小心机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一时间,曾经将此事当做饭后谈资的众位大臣,无不是面色发青,脊梁骨一阵阵发凉。
“王妃说成亲礼简简单单的办了就好,没必要弄得天下皆知。王妃如此为本王着想,本王有怎能辜负王妃?成亲礼,本王自然要弄得天下皆知,让众人都知道,王妃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想让王妃受委屈,可,流言蜚语终究是最伤人的利器,王妃虽不在意身外的东西,可本王却不能让潜在的危机伤害到王妃分毫,诸位大人明白吗?”
众人早已经呆住了。
早就听闻封寒钰爱极了她的王妃,为了她更是出兵东夷,以书生之力对抗整个强大地军队。他们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这般的痴情,为了心爱的女子,竟是要将流言全部扼杀。
这样的举动,当真是疯狂,也当真是令天下女子羡慕。
“吾等对王妃的为人一清二楚,昔日百花盛宴之时,王妃所作所为吾等皆看在眼里。选妃宴上,王妃惊人的才华更是无人能及,如此才艺高绝,纯然若仙之人,吾等定然不会让这等龌蹉的流言加之于身。王爷放心,吾等必当竭尽全力,还王妃一个公道,让天下人都知晓事实的真相。”
“诸位大人……”封寒钰抬袖遮面,似乎擦拭着流出的眼泪,众人心中暗喜,此番言语果真是押对了宝,当即,众人不再多留,一个个心潮澎湃义气勃发的往殿外走去。
各家势力全都派上了用场,商铺、暗桩、酒馆、烟花之地……所有的地方都传达着同一个意思,离王妃实乃冰清玉洁的身子。
这日午后,西越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这样一个消息,被掳走的离王妃实乃义气高洁的女子,在东夷之时,一心挂念着当时的离小王爷,并未让意图不轨的东夷皇子得逞。
当这个消息传到了侍郎府时,宁小婉正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珠帘摇摆,脆响声声。画眉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随意的擦了把额上的汗珠,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道:“小姐,你知道现在外面都在说什么吗?”
翻过一页书,宁小婉眼皮未动。
画眉兴奋的脸化为苦瓜,无奈的嘟着嘴巴喃喃道:“小姐,你也好奇一下嘛,好歹人家这么辛苦才打探到的消息。”
简单的一句话,突然地让宁小婉想起了若歌。很久以前,她也是这般的兴奋的跑过来告诉她外面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见她兴致缺缺便跨着一张脸。那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很久,宁小婉这才惊觉,她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那么长时间。
“画眉,什么事?”
沮丧间的画眉突然听到宁小婉淡淡的嗓音,立时化作战斗中的小怪兽,打了鸡血般的兴奋道:“小姐,前段时间京城的百姓不是说小姐早就被人糟蹋了身子,配不上英明神武的离王爷吗?今儿个画眉才出门,隔三差五的就听人说,先前的流言都是胡扯,小姐是仙子,怎么可能被那样的人欺负了。瞧瞧小姐周身的气度……”
后面画眉再说了什么,宁小婉也没再听下去,只是摇了摇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