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翠儿双腿跪倒在地,她没想到妈妈说要见她的人会是自己的主子。
“郡主,翠儿,翠儿对不起你。”泪意汹涌而出,翠儿看着柴郡主沉痛的脸,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郡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些走吧!”
“我不该来,难道你就该来了吗?翠儿,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柴郡主蹲下身,心痛的捧着翠儿的脸,同样的泪流满面。
翠儿咬着下唇,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出来邪天战尊。
“翠儿,你自小便跟着我,我待你如何你也知晓,你就告诉我吧,嗯?”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视若妹妹的侍女踏上一条不归路?
“郡主……翠儿,翠儿找到自己的姐姐了。十天前,郡主吩咐翠儿去胭脂铺里取定好的胭脂,回来的路上,翠儿看见了一个和翠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翠儿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姐姐。郡主,翠儿的姐的现任花魁,可以卖艺不卖身。然而,就在花魁大赛开始的三天前,姐姐却染上了风疹,不能参加。”
的规矩是,花魁若是不参加,就是自动放弃了,以后便只能沦为阁里一般的女子,不能再卖艺不卖身。倘若这次居于姐姐之下的女子比不过姐姐,姐姐就能保持花魁的地位,不用卖身。翠儿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代替姐姐参加这花魁大赛也没人知道。”
翠儿话落,雅间一室无声。
“那你也不是你的姐姐,这花魁大赛最后的比试还是要输的。”淡淡的嗓音传来,翠儿抬头,只见一个模样清丽的女子站在窗边,定定的看着她。
翠儿咬了咬唇,闷声道:“翠儿知道,可是,若是一开始姐姐就缺席,那便早早的就输了。”
“翠儿,你怎么不把这些告诉我?我们可以替你姐姐赎身啊!那样,一切都可以解决了。”
“郡主,翠儿的姐的花魁,楼里的妈妈哪里肯放手?”翠儿的嗓音极为苦涩。
柴郡主呆住,她也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哪里能抵得过有财有势的青楼?一时之间,她只能沮丧的瘫软在地,心中无半点思绪。
宁小婉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悄悄地递给凤箫一块黑色的令牌。片的妈妈火急火燎的便上了楼来,看了几眼雅间里的女子,最后躬身在宁小婉面前站好。
她在打量着宁小婉的同时,宁小婉也在打量她。不得不说,封寒钰看人的眼光极好。眼前之人虽然全身沾染着俗气的脂粉,头上还戴着一朵恶俗的红花,脸上堆满了风月场所惯有的笑容,然而那双眼睛却是一片清明。
“这位妈妈,你楼里的花魁姑娘我很是中意她的才艺,不知可否带走?”也不废话,宁小婉直截了当的开口。
妈妈笑容不改,眼中却有着几分探究。宁小婉派凤箫拿给她看的信物,足以命令她做任何事。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要求。短暂的错愕之后,她心中有了决定。主子将信物交给她,显然是极为信任之人,但凡她有任何要求,必须遵从。
但是——
“姑娘的花魁大赛,你看……”言下之意就是,一切都要等到花魁大赛结束了才好说。
宁小婉对此很是理解,怎么说人家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很多人来这里不只是为了寻欢作乐,更多的是为一睹花魁的风采,越是神秘的事物,就越有吸引力。若是现任花魁依然保持了原有的位置的人更是趋之若鹜。若是今日换了花魁,有原先花魁的名声在,人们就更的新晋花魁。无这一年一次的花魁大赛着实是个好点子,宁小婉当真是佩服极了想出这么个主意的人物。
“我们明白了。”
这时,一个小厮走了妈妈耳边低语了几句。妈妈听罢,对着宁小婉拱了拱手,道:“姑娘先在雅间稍坐片刻,这花魁大赛就要开始了,我便下去了。”
一炷香过后,楼下的大厅里闹哄哄的人声消失,随即,一阵清雅的琴音蔓延开来,仿佛珠玉坠地,琴音忽高忽低,时而溪水潺潺,时而江水拍岸,时而低沉,时而委婉,真真是琴艺绝佳星灵骑士。
宁小婉扯了扯一脸紧张的翠儿,将一张纸条塞进她手中,低声道:“翠儿,你待会将这纸条交给这弹琴的姑娘。”
翠儿心中感觉到这位随着郡主一起来的女子身份极为的不平凡,也不迟疑,蹬蹬的下了楼。
柴郡主从痴然的琴音中回过神来,焦急的看着宁小婉道:“王妃,我们该怎么办?”
宁小婉笑而不语。
半个花魁大赛结果揭晓,新晋花魁乃是善琴艺、通诗书的素素姑娘。宁小婉喝完第二壶茶后,妈妈眉开眼笑的上了楼,领着一个轻纱蒙面的窈窕女子进了楼来。
“姑娘,你要的人我带来了。”
“有劳妈妈了,改日我便将赎身的银子命人送来。”说罢,一行人。
夕阳西下,碧波潾潾,天边的红烧云绚丽多彩。
柴郡主感激的看着宁小婉,也不多问她是怎么将翠儿的姐姐弄出来的,心中暗自佩服她的聪慧。“王妃,今日之事有劳王妃费心了。静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柴郡主的脸突然地有些红,“静儿日后可否来离王府找王妃?”
“好。”这柴郡主是个善良的女子,多多交往也是很好。来了异世这么久,她好像还没有什么朋友,认识柴郡主倒是可以知晓古代的贵族女子究竟是过着怎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