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无意多管闲事,更何况,人家还给了枇杷。
她装作听不见,道谢后转身往外走,刚刚走到门口,一个女子从房里冲出来,如闪电一般窜到香荷面前,一把拽住了香荷。
“娘子,救救我……”话音未落,就躺在了香荷面前。
香荷低头一看,此人满身是血,双眼紧闭,显然,是昏过去了。
到了此时,香荷依然不想管,蹲下身子,准备掰开那个女人的手,忽然,一阵拳风袭来,香荷下意识的一躲,差点倒在那女人身上。
一个瘦小精悍,面皮黑黄的男子看着她,拳脚功夫十分流畅的向她再次袭来。
香荷暗道不好,用力踹了一脚那个女子,衣服竟然被那女子撕下去一块,这个时候,香荷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这个女子,假装受伤,这一家子,都是会武功的,怪不得那老者虽然已经白发苍苍,双眼依旧炯炯有神。
这个时候,香荷想的最多的是在外边等候的裴妼,她暗自后悔,不该两个人出来。
地上躺着的女子,已经起身,笑得十分狰狞恐怖,“姑娘,我们正打算找你,你却自己上门来送死了。”
香荷冷冷道:“刚才你们是想把我引到房里去?”
那女子点点头,“你走不了了,你的主人,已经被我的人带走了。”
她的手忽然挥向香荷,香荷本能的闭住呼吸,但还是晚了,一蓬药粉在空气中飞散开,不过是一个呼吸间,香荷就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的裴妼,更加惊慌失措,牛车上的驭夫突然递给她一张字条,裴妼打开来看:不要说话,否则,香荷必死。
驭夫回头冲着裴妼一笑,虽然隔着一层纱帘,裴妼依然看到了他的大白牙,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栗。
驭夫赶着车往外走,裴妼惊慌了一阵,重新恢复了镇定,冷声问道:“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贵人不必惊慌,有人想见一见你,不会伤害你的。”
裴妼闭上眼睛,虽然身处闹市之中,但身边并无保护她的人,所以,她只能束手就擒,听任别人摆布。
牛车走得缓慢,裴妼脑海中的各种想法,却是在飞速的旋转。
又过了一座桥,驭夫把一布袋扔进车内,裴妼闻到枇杷香,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不是她嘴馋,怎么会被人绑架,香荷怎么样了?
出城以后,人越来越少,裴妼的心里,渐渐升起一股失望。
忽然,感觉车后有人碰了她一下,裴妼骇然,还隔着一层布帘,外边的人怎么会一下子碰到她,车外的人是谁?
裴妼下意识的回头,布帘已经破了一个洞,虽然看不清整张脸,但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睛,让她顿时认清了来人。
下一刻,破洞越来越大,下一刻,裴妼已经被萧十一郎抱了出来,放在了马上。
前面的驭夫,显然并没有察觉到车上的变化,依然哼着小曲儿,慢慢向前赶路。
被萧十一郎抱在怀里,裴妼很不舒服,身体僵硬的就像是木偶人,可她不敢出声,怕被驭夫发觉,引起麻烦。
城外的人虽少,但两个俊男同乘一匹马,还是引起了别人的兴趣,众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多一半是那种不怀好意的暧昧,甚至还有人向他们吹口哨。
此时的裴妼,一张脸红的就像是天边对的云霞,灿烂绚丽。
直到骏马进了城门,裴妼才说道:“放我下来。”
“你以为我愿意救你,笨蛋一个!”萧十一郎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他何尝愿意抱着裴妼,幸好这里不是长安城,否则,还指不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
“对了,香荷呢?”裴妼后知后觉的问道。
“富森已经着人救她去了,你别乱动,我对你没兴趣!”
感谢的话,都已经到了喉咙,裴妼又咽回去了,她对萧十一郎,厌恶到了极点。
下马以后,萧十一郎顺手召了一辆牛车,让裴妼坐上去,慢慢跟在裴妼身后,刚刚无意间看到香荷下了牛车,去了一家小院。
他感到十分奇怪,他们同时到达成都府,一路之上,也没见到香荷同什么人联络,为何突然进了一家小院。
他决定留下富森观察一下,叮嘱一番之后,却忽然发现,驭夫没有等到香荷的情况下,突然赶车走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到似乎事有不妥,直至看着驭夫赶车出了城,萧十一郎确定,有人想要绑架裴妼。
不喜欢归不喜欢,人还是要救的。
牛车停在家门口,裴妼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向外张望的香荷。
香荷一个箭步冲上来,上下打量裴妼,“娘子,你没事吧?”
裴妼摇摇头,“你怎么样?”
香荷苦笑,“我被人撒了药粉,昏过去了,富森已经把那三个人抓起来,不过,这件事,他不让我再过问。”
裴妼点点头,只要人没事就好,他们既然来了成都府,就要有心理准备,迎接各种突发事件,看来,往后再出门,千万不能再大意了。
香荷扶着裴妼进了院子,裴妼压低声音问道:“贺兰臻知道吗?”
香荷摇头,“奴婢刚刚换了衣服,就在门口等着娘子了。”
裴妼舒了一口气,贺兰臻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即便是他官职低微的时候,因为那张脸,因为他的满腹才华,也没有人轻视他。
再遇到田丽珠,田丽珠给了他泼天的财富,给了他至高的地位,似乎,他的一生,充满了各种完美。
想到田丽珠那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