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丽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回了房间。
翌日,贺兰臻去衙门值夜,裴妼吩咐香荷,去请田珍珠过来。
田丽珠今天早上请安的时候,已经再三道歉,裴妼始终淡淡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田丽珠十分尴尬,现在听说裴妼召她,不敢怠慢,赶紧跟着香荷过来。
她还特意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月白色镶蜜色边的襦裙,并不太惹眼,这才小心翼翼的进了门,行了礼,裴妼看着她,良久才缓缓道:“九郎说你很喜欢读书,所以,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行不行?”
“阿姊尽管吩咐。”
“嗯,我这段时间眼睛总是酸疼,可能是看书多了,所以,想请你帮我读书,我在一旁听着,不知可否?”
这倒不是难事,而且是一个讨好裴妼的机会,所以,田丽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田丽珠坐下,开始给裴妼念书,时不时,裴妼会让她停顿一下,思虑一会儿,才会让她继续读下去。
这一读,就是一个时辰,田丽珠的膝盖都疼了,要知道,那时候的人,都是席地而坐,不像现在坐在沙发上,椅子上。
田丽珠也不敢喊累,但是,嗓子明显有些沙哑,所以,念书的时候,不再那么清楚,裴妼好像刚才发觉,赶紧说道:“呀,这都快子时了,我每次看书就是这样,总是忘了时间,香荷,快点派个人将姨娘送回去。”
田丽珠强颜欢笑着说自己没事,揉了揉腿,这才站起来,一站起来,马上跌倒在地,香荷只好背着她回去。
香荷临走以前说道:“姨娘念书的声音很好听,奴婢明天再来请姨娘。”
田丽珠恨不得杀了她,却只能报之以微笑,笑盈盈得让琥珀送她出门。
第二天,贺兰臻从衙门回来,见到田丽珠还躺在床上,笑道:“我不在家,学会睡懒觉了。”
田丽珠珠泪盈盈,扭过头去,给他一个背影,轻声抽泣起来。
贺兰臻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弯腰扳过她的身子,“乖宝,怎么了?”
田丽珠抽泣不止,“没事。”
贺兰臻起身走到门口,问琥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琥珀只好据实回答。
贺兰臻忙回到房间,田丽珠的肌肤白皙细腻,稍微有一点印痕,就十分明显,如今,膝盖处青紫红肿,看起来,简直是触目惊心。
贺兰臻心疼的问道;“怎么不抹药膏?”
“不敢去找阿姊要,所以,就没敢要,不碍的。”田丽珠越是小意地说没事,越勾起了贺兰臻的怒火,不过,经过昨天那件事,他不敢在裴妼面前大发雷霆,其实,他们之前一直都是贺兰臻处于下风,当初裴妼拿着鞭子威胁他,若是他敢三心二意,便会拿鞭子抽他。
时间一久,他都忘记了裴妼的高傲,他所记住的,只是裴妼的背叛,他认为裴妼和杨柬之,燕赤单于之间,都有了苟且之事,虽然不是出自于她的本愿,但终究是不纯洁了,所以,他下意识地在心里排斥她,和田丽珠欢好之后,更是将裴妼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让琥珀去给你找药,明天她再找你,你就不要去了。”
田丽珠点点头,心里想,若是裴妼真的来找自己,敢拒绝吗?不敢,贺兰臻也不敢。
琥珀很快拿来了药膏,贺兰臻亲自给她涂抹上,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她。
隔了几天,又是贺兰臻值夜,裴妼派人来召田丽珠读书,这一次,又是两个时辰。
到了此时,田丽珠已经明白了,裴妼不会当着贺兰臻的面惩罚她,所以,专找贺兰臻不在家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折磨她。
田丽珠对与裴妼的智商,很是开心,这种没脑子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用想,念了一个时辰之后,换来的肯定是贺兰臻无限的怜惜。
是以,在贺兰臻第三次值夜之前,贺兰臻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是否应该跟裴妼说,不要让田丽珠再去读书了。
但是,后宅是妇人的事情,即便是贺兰臻,也不能干涉裴妼支使田丽珠,作为一个妾室,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
田丽珠开始理解那些穿越为小妾的女人为何一心一意打倒正妻,努力爬到正妻的位置了,不做正妻,就要被人欺负,而你的男人,还不能光明正大的为你做主。
贺兰臻思来想去,没有好办法,在门口伺候的琥珀忽然走上前,“郎君,奴婢有一个好办法,不知道可不可以?”
“说来听听。”贺兰臻知道,琥珀和翡翠,现在是田丽珠的心腹。
琥珀踟蹰片刻,轻声道:“郎君带着姨娘去值夜如何?”
贺兰臻摇头,“不行,这绝对不行。”
琥珀一笑,“让姨娘扮成小厮的摸样,莫非还有人深究不成?”
田丽珠却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差点蹦了起来,“夫君,等我一会儿,你再说行与不。”
田丽珠做了那么多年明星,对于化妆,深有研究,只要眉毛浓一点,肤色暗一点,嘴唇稍微大一点,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田丽珠对镜化妆之后,又让琥珀去周氏那边找了一套新的男仆装穿上。
再看到田丽珠,贺兰臻简直认不出她来了。
眼前,是一个青衣小帽,肤色略黑的小厮,只是眼睛太灵活了,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流转之间,勾人心魄。
田丽珠低着头,蹙着嗓子,“郎君,这样可以吗?”
贺兰臻哈哈大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