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裴妼,沉声道:“谁在玩儿!”
裴妼翻个白眼,让贺兰明跖回房间洗漱,然后用早早膳。
贺兰明跖拉着萧十一郎往里走,萧十一郎停在廊下,弯腰跟他说了几句,贺兰明跖撅着嘴进了房间,萧十一郎倒背着双手,站在廊下,抬眼看着春雨霏霏凰谋——诱妃入帐。
空气中,弥漫着雨的气息,花的芬芳,草的清香。
可他的心情,却如这灰白的天空一样,阴沉暗淡,这么长久以来的单相思,让他累了,得不到回应,让他第一次有种无力感,他们之间就像是隔了一面玻璃,无论他怎样努力靠近,永远触碰不到她,她的喜怒哀乐,也渐渐消失在权利中。
她把手中的权术运用的炉火纯青,这个女子,完全可以入朝为官,即便是做宰相,也能收放自如。
贺兰明跖洗脸梳头之后,蹬蹬蹬跑出来,“师父,你也和我一起吃饭吧,有很多好吃的。”
“我怕你阿母不让吃。”萧十一郎半开玩笑的说。
贺兰明跖一拍小胸脯,“师父,有明跖在,师父不要怕阿母,明跖都不怕阿母。”
萧十一郎被他逗乐了,知道这是裴妼在婉转的请他用早膳,所以,也没矫情,跟着贺兰明跖进了房间。
裴妼淡淡道:“架子越来越大了,还需要人请。”
萧十一郎扫向裴妼,裴妼的道服看起来十分刺眼,他不喜欢裴妼做这种打扮。
贺兰明瑜还在睡觉,所以,用早膳的只有四个人,周三娘坐在贺兰明跖身边,低着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贺兰明跖嘻嘻笑了起来,裴妼瞪了一眼儿子,贺兰明跖马上坐直了,一脸严肃的吃起饭来。
周三娘猜到萧十一郎这么早过来,一定是对裴妼有话要说,现在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长安四杰之二的萧十一郎在追求长安城第一美人,貌似过程艰难,因为裴妼放言,她打算做一辈子女冠。
吃过饭,周三娘带着贺兰明跖识趣的走开了。
裴妼等丫鬟收走碗筷,这才问道:“有事。”
萧十一郎冷笑,“我只能在有事的时候才能找你吗?”
“你不忙我忙,既然无事,我先走了。”
萧十一郎见她真的往外走,一把拉住她,拽进怀里,咬牙切齿的说,“裴妼,我哪儿不好,让你如此厌恶我,还想迫不及待的躲开我!”
裴妼的情绪并无多大波动,半日也不吱一声,任由萧十一郎将她搂在怀里,裴妼身上幽香的气息,直窜入鼻息,萧十一郎的目光渐渐温柔,声音里带着一缕无奈,“裴妼,不要把评判贺兰臻的标准看我,我和他是两种人,相信我一次好吗?不要躲开,我真的欢喜你。”
“萧十一郎,我不是躲开你,而是想带着孩子出外走走,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就不必特意向你辞行了,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明跖的教导。”
房间内,有一个玻璃鱼缸摆在楠木桌案上,鱼缸里,有几尾金鱼正自由自在的吐着泡泡,裴妼指着鱼缸说道:“这些金鱼一直以为鱼缸就是整片天,却不知道,鱼缸之外,有池塘,有溪流,还有奔流不息的大江大河,不走出去,永远不知道外面的天有多大,所以,我想走出去,和任何人无关,萧十一郎,我祖父与你的三年之约,我会遵守,但是,三年之内,我希望我是自由的,因为我想看到外边更广阔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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