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雨夜竟比落雪的寒冬还要冰冷万分驯服花心校草。
清舞一步一步走的异常决然,尽管她早已累的不行,但她依旧拖着筋疲力尽的身躯,不曾回头的离开,脑中闪过他说的每一句柔情的话。
‘阿璃……你是我的妻。’
‘以后我和阿璃永远都像这死结一样,解不开分不散……这样难道还不好么?’
‘一道疤换一条命,值得!’
‘我心只想着你,只要一有时间,我便立马飞回来和你同床共枕。’
‘因为我爱你。’
原来一切都那么可笑,自己却把它当真了。自己早已将他说的每一句话刻进自己的骨髓中,随着血液的流动而流动。
什么妻?什么死结?什么命?什么爱?都是欺骗,骗得那么理所当然,骗得那么不可置疑。
轩辕霆野的妻该是画上的温婉女子,而所谓的死结,却不是将他们两紧紧连在一起的死结,而是自己给自己缚上了一条永远也解不开化不掉的死结罢了。
一道疤换一条命,他当然值得了,原来那道疤换的那条命并不是自己的命,而是轩辕霆野自己的命,倘若自己死了,那么他便无药可解,寿命遽减。
她的脚她的手被沙石摩挲的痛,却不及她的心来得痛。
那张写着寒毒解方的纸,寥寥几个字,却如同鼓槌重重的砸在她血淋淋的心上,让她连呼吸都宛若针扎一般变得万分难受。
撕心揭底的痛,仿佛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让她无法前行。她好累,她好想休息一会,好想好好睡上一觉……
她无力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如果自己就这么死去,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不会再被任何人利用。
她缓缓的转过头,闭上了眼眸,黑睫闭上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见轩辕霆野满脸急切,如同绷满弦的利箭飞驰而来,身影快的她无法看清。
他轩辕霆野,贺兰王朝的霆王殿下,向来邪魅不羁,如今的脸色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变得万分焦急,她想自己一定是昏了头,产生了不敢奢望的错觉。
她如同风雨中的败柳,无力的倒下了,倒在了雨水中。
模糊中,她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双手紧紧抱了起来,终于她阖上了双眸,沉沉的昏睡过去……
夜深几许,雨仍然下了不停,似乎在诉说命运的不公,风哀怨的从窗子里吹进,吹过那床榻上女子湿透的柔发和那毫无血丝的苍白脸颊。
轩辕霆野望着她紧闭的双眸,长长的黑睫上仍挂着雨珠,脸色苍白的可怕,双眉紧锁。他用干帕擦着她的脸。
“是谁还把门窗开着,快去关上,要是王妃有个闪失,你们也别苟活了。”轩辕霆野怒气的极致,见风吹来,马上将被褥再给她盖紧。
琳儿等人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轩辕霆野向她们如此动怒过。几人赶紧把每扇门窗关好,深怕清舞再着凉。
一旁的春桃早已哭红的双眼,见小姐又病倒在床,不知道会怎样,会不会像从前一样一病不起呢?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殿下抱着清舞进来时,春桃看见清舞浑身被雨水淋透了,原本熟睡的她,再无睡意,立马叫琳儿双儿雪儿起来,去准本热水,让小姐先洗洗,要不然冷水入体伤了身可就麻烦了。
想着小姐今日还遭受到英王的蚀骨软香毒,药性还没有全退,如今又在漂泊的大雨中昏倒,今日要不是九皇子及时救了小姐,恐怕小姐现在……心里顿时为小姐觉得不值,那样美丽骄傲的她,肯放下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喜欢殿下,然而在小姐最需要殿下时,殿下却不在身边。
很快热水便装满了整个木桶,暖雾瞬时弥漫整个屋子。
“殿下,热水备好了,让我们为王妃沐浴吧,若是耽搁了冷水入了体那可不好了。”琳儿朝轩辕霆野说道。
轩辕霆野来到屏风后的木桶边,拉起他早已湿透的衣袖,微微拧了拧,大片的水渍顺着他的力道流在地上,在地上溅开了几抹不知名的图案。他伸手试了试桶里的水温,开口道:“你们都退下,本王为她洗。”
几人皆是一愣,似乎从没有发觉轩辕霆野竟有如此一面,高傲尊贵的霆王殿下,何时肯屈尊为女子沐浴,尽管她是他的妃。望着床榻上如纸一般苍白的容颜,心下了然,皆退了出去。
轩辕霆野将昏迷的她抱了起来,他眉头一皱,怀里的她何时变得这么轻,轻得让他感觉不到任何生命。
他抱着清舞来到木桶边,褪去了他可以用手拧出水的衣服。他双眉不曾舒开,怎么xiè_yī亵裤都还这么湿。
他轻轻的把她抱进桶里,小心翼翼的放入温热的水中,房间里氤氲着蒙蒙的雾气。
他温柔的替她擦着背,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为别人沐浴。
没过多久,温热的水把她冰冷的身子温暖了,轩辕霆野将清舞的背擦好后,便移到她的前面,用帕子轻轻擦洗着她,他将清舞的湿发勾到后头,猛然看见清舞的脖子上、锁骨上到处都是一块块的紫红色的痕迹。
他的瞳孔猝然变深,他似乎能听见自己的沉沉呼吸声,双手颤抖的抓着她的肩胛,不可置疑的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上烙下的寸寸痕迹。
怎么会这样?这分明就是男人的啃咬,这怎么可能,清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中的怒气如同春风中的野火燃烧了大片田地,焦灼了每一寸生命。
他一把底下头,吻住了她每一片每一寸肌肤,心疼而又温柔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