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园。
“少主,又是和昨日一样的信鸽。”夏天手中拿着信筒,直接递给了木清寒。
木清寒一蹙眉,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便接过了信筒,取出了里面的纸,摊开,里头是和昨日的一样的内容——尔系亡府女,得志便猖狂;契王身下人,夜夜只呻吟;杀亲夫,枉为人,命该下黄泉!
辱骂信?
这笔迹,确实是东方颢的没错。
但是,实在很难想象,那个男人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这种没格调的事情,木清寒就不行,那个男人做得出来。
“信鸽呢?”木清寒将那信收了起来,抬眸问着夏天。
“啊,那个,已经放了……”夏天挠着头,有些支支吾吾起来,她以为那信鸽没有什么用处啊,所以才取了信筒便直接放了的。
“无妨,若是有第三次,让雷鸣跟着那信鸽,看看是从哪里来的。”木清寒虽有些不解,但依然选择相信,这些内容,是不是东方颢所写,明日跟着信鸽便知。
“是。”夏天吐了吐舌头,庆幸少主没有责怪她。
于是,这一番交错之下,木清寒自然是又没有赴约,而东方颢却依然在鸳鸯湖畔等着。
这一夜,依旧是大雪纷纷,渗人心骨的寒冷。
凤萧一直在一旁守着,看着不忍,可东方颢太过执着,他也无计可施。
东方颢就这么等了一夜,直到天亮,几乎冻成了个雪人,整整两夜未合眼,再加上这么冻了两天,就算是战神秦王,也终有些支撑不住。
他向来健康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剑眉上还染着未融的冰雪,一身的锦袍也都因为雪水的浸透也湿湿的贴上身上,这寒风一过,便是彻骨的寒冷。
“木清寒,你就这般讨厌我?”东方颢闭上眼睛,脚步一动,就因为太过麻痹,便单膝跪倒。
约莫是站的太久了,这双腿疼得厉害。
东方颢剑眉一拧,撑着身子站起身来,他要立刻去找木清寒问清楚,不来的理由!
“爷!”凤萧拉住东方颢的手臂,看着爷这两日来跟傻子一样的举动,对木清寒更是怨恨了几分。
爷这状况,还想着要去找木清寒吗?
那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不前来,她对爷根本就不上心,可爷却对她一头栽了进去!
“凤萧,放开!”东方颢神色冷峻的推开凤萧,这次他定要找到木清寒,好好问清楚。
可在此时,却又很巧的,有两个奴仆前来——
“什么事。”东方颢看着跪在眼前的两个小奴仆,心中也有些猜到了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果然——
“老夫人,老夫人今早又不小心摔,摔下楼了……”
东方颢只是皱起眉头,鹰眸中闪过一丝探究,便和凤萧立刻回了秦王府,这一回,兰莲摔断了另一只腿,却并无性命之忧。
这……未免太过巧合,巧合到,东方颢不得不开始怀疑。
难道木清寒这两次不来的原因,跟姨母有关系吗?否则,为何她受伤得,如此巧合!
“无鸾,从现在开始,盯紧老夫人,若有可疑的举动,立刻回报。”东方颢坐在书房之中,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向无鸾下了命令之后,便命她下去了。
“是。”无鸾点点头,便退了下去,对这个兰莲,她也是不信任的。
东方颢执起笔,犹豫了片刻,便决定再送一次‘情书’!
依旧是一样的内容,那是东方颢的执着,他始终是不信,木清寒会这般不待见自己。
“凤萧,再送一次!”东方颢将那‘情书’卷好,递给了凤萧。
“……是!”凤萧沉默了片刻,唯有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