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果儿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来:小姐,你可得时刻注意些。果儿没有办法陪着小姐进宫,也不能提醒小姐了。我揉揉果儿的头:你这丫头,不是不能陪我,是自己没办法进宫,自个委屈吧。
果儿这会倒是满脸委屈了:才不是呢,只是那么多年都是陪小姐过年,今年小姐却要和别人一起了。就剩下果儿一人。看着果儿原来如此,我说道:在这,你也找个伴跟你一起看烟花啊。果儿摊摊手,表示无奈。也是我们在贝勒府是这样一个地位,就算是丫鬟也是分轻重的。
刚过中午,秦总管便亲自过来传话说是该进宫。和那天回家省亲一样,四贝勒早已是在马车上。我嗒嗒的上了马车,揭开帘布。本以为他会像那日一样闭目养神,但是刚进去就见他打趣的瞧我。我低叫一声四爷。他倒是没有理我,只是揭开窗布,对秦总管说:先去衣店。
我便也就坐下,没有在意他说的什么衣店。这会他看着我立直了腰开口:你可知你今日去的哪?我惊讶,四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不是去皇宫吗?他倚在车厢上,还是打趣的说:原来你知道啊,今日是皇阿玛的除夕夜,你穿成这样,倒是要向皇阿玛说我亏待了你。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要是说起来也是参加国宴,衣服的确不合适。我苦笑一下:四爷说笑了,今天光高兴着可以进宫,也就忘记了需要好好打理一下。
来到衣店,应该是贵公子小姐常来,这里也是很多成衣。跟着四爷进去,掌柜的忙过来迎接:四爷,光临我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四爷没有理会,走到椅子坐下:给她找件华丽点的衣服,我要现成的。掌柜的看了我一下,又忙向四爷拱手:四爷,今个你真是来得巧啊。昨日小店刚刚做好了一件华服,很适合这位小姐。
接着我也就被领到了内堂,几个丫鬟开始给我换衣。穿上这衣服,着实吓了自己一跳。衣服是淡红,但是丝线锦绣却是华丽不少。内外打理起来时好几层,穿起来是格外的束缚。我慢吞吞的后面走到四爷跟前来,这衣服是真心不好驾驭。
四爷看我出来,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就这件,走吧。接着抬腿就往门外走,我拾掇着裙子跟在了四爷后面。
四爷看着正望向窗外的莫桑,只是看惯了平日她素雅的模样,也就是汉军旗女子的寻常样儿,没想到今日换身衣服,倒是比许多满族女子更加的贵气。也许,这样带她入皇宫,也是不失面子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次入皇宫,在康熙爷面前,莫桑又是给了他莫大的惊讶。这文弱的女子,他看不懂了。
接着下了马车,早有公公等在那,见了四爷便是行礼:四贝勒吉祥,皇上在乾清宫。四贝勒时先去乾清宫还是直接去保和殿呢?四贝勒看我一眼:先去乾清宫给皇阿玛请安。然后穿着这笨重的衣服,越过几道宫门,便到了乾清宫门前。
其实这紫禁城,在现代我是来过好几次的。只是这次进来跟以前来的确实是不一样,宫殿显得格外的气派。也许是几百年的风吹雨淋,这宫殿早已经在时间中淡去了宏伟,只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了。
刚进殿门,便看见好几人坐在下面得椅子上。殿正中央书桌前的皇上正埋头跟一位外国人较劲。来到殿中央,便跟着四爷跟皇上行礼:皇阿玛吉祥。
听到这,皇上抬起了一下头:老四也来了啊,先坐会,等我把这弄完,我们一块过去。然后便跟着四爷找个地方坐下,才开始大量这一屋子的人。
我环顾四周,这里坐得应该都是皇子和自己的福晋。因为在不远处发现了十三爷,十三爷独自一人,我好奇他的福晋呢?十三爷撞上了我的眼神,他咧起嘴角对我莞尔一笑。我也微微对他一笑,表示回敬。
这里除了十三爷和身旁的四爷,其他的皇子倒是一个不认识。我奇怪到底谁是谁呢,想想也无义,也就回转了头看向了康熙爷。这会他正和身旁的外国人争论些什么,仔细听来好像是什么方程。我才想起来,康熙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精通西学的皇帝。听来此刻是在纠结数学上的东西,大多数是旁边的外国人,本是中文发音就不好,再者又遇上了专业的名词,肯定是俩人对不上话了。
看到康熙爷焦头烂额,我不禁乐了。这可是传说中的康熙爷啊,千古一帝,没想到竟被现代中学生都可以解决的问题弄得愁眉紧锁。只是不曾料想,我这一笑,恰被不经意抬头的康熙爷看见了,眼中有些不悦:你笑什么?
我赶忙起身,现在正在愁头上的康熙爷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回皇阿玛……我还没有说完,身旁的四爷已经拉着我跪下了:皇阿玛息怒,莫桑她初次进宫不懂规矩,请皇阿玛恕罪。被这么一拉,倒是把我吓到了,我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康熙爷站起来说道:起来,让她说。我跟四爷站起来,我已经看到他满脸的不悦了。此刻我真的不理解,明知我这样,这又是何必带我入宫呢?我定定神,反正这都得由命了:回皇阿玛,这是我第一次得见天颜,本以为自己会紧张到不知怎么办。但是方才看见皇阿玛为了纸上的方程愁眉紧锁,皇阿玛在朝堂是天威,在自己儿女面前时父亲如此和蔼,心底不自觉就为自己可以有如此的阿玛高兴不已。不觉就喜形于色了。
本想若是皇上还是不悦该怎么办,只是意外的是,皇上并没有注意到我那么多说辞,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