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强就和稀泥道:“李老板,没事,明哥喝的有点高了校园全能高手。你去吧,我一会给你结账。”
那李老板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却被王子明一把扯住了胳膊,大概也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挑衅,目光中马上露出了一丝凶色,却很快转怒为喜,口气却带着不屑道:“明哥,应该是明哥吧,我这人也不大记事,你不要见怪。还有什么事儿吗?”
刚才喝了一顿酒,王子明也有点高了,口气也不大好听,将菜单往桌子上一摔问道:“李老板,是吧,给我解释解释,这一顿饭为什么这么多钱。”
王子明虽说一般不会给人发狠,但一旦发起狠来,眼睛里所露出的恶寒,还是让人非常害怕的。
老板见势头不对,马上变得尊重了许多,却不好给王子明解释,就用眼睛看阮志强,意思是让阮志强解围。
阮志强给老板挑了一下眼睛。那老板随即明白,急忙笑呵呵道:“明哥千万别生气,可能是前台把账单给拿错了。我重给你看去。”
老板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了,王子明虽心知肚明,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一时功夫,老板又从外面跑了过来,拿个账单道:“我就说嘛,肯定是服务员把账单拿错了。给,这是哥几个的账单,总共四百八十元,图个吉利,给四百六十八就成。”说着将手里一张明显是新写的账单递到王子明的手中。
王子明自然无心去过目,拿出伍佰元塞给老板,算完事一桩。老板又拿来几桶饮料,顶了找零。
从嘉宾饭店出来,阮志强说开车送送,陈岩嘴里哩哩啦啦地却怎么也不答应,非说自己没喝多,根本不要阮志强送。
王子明只好扶了陈岩,东倒西歪地往公司走。走了没有几步,陈岩蹲下要吐,却转身往身后看了一眼,见阮志强和陈东开着车离开了,马上站起来,拉了王子明的衣领满脸怒色大声吼道:“王子明,你个糊涂蛋。”
王子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随即也明白了过来,在陈岩的肩膀上擂了一拳,哈哈笑道:“谁他妈让你小子装的那么像。老子还以为你真喝多了。”
陈岩一脸委屈道:“我说大哥,我们在一块喝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能喝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你心里还没数啊。就那点酒,还不够垫底呢。我要是不装醉,阮志强能让陈东继续跟我喝吗?”
王子明这才明白陈岩的真正用意,陈岩这么做,无外乎是想把陈东灌醉了,好问出审计局审查振兴药业账目的真正用意。只不过一向勇猛有过而聪明不足的陈岩,让王子明怎么也想不到会来这么一招。
“石头,不要生气了,这次都怪大哥太武断了。大哥给你赔不是。”王子明只好给陈岩道歉,却有些不解地含糊问道:“你跟阮志强和陈东不是同学吗,怎么……关系……”
王子明故意没有把话挑明,也是怕再次伤了陈岩的感情。
陈岩歪了一下脑袋,并没有接王子明的话茬,而是冷笑道:“不瞒大哥说,这两个家伙也是无利不起早。刚才结账的时候,你都看见了,就那么一桌饭,老板要价一千八百八。要是没有阮志强和陈东的默许,老板敢那么狮子大张口?我给你说,他们这叫蛇鼠一窝,阮志强和陈东本身在这家饭店就有股份,老板每次都会要比正常价格高出两三倍的价钱。事后,多要出来的钱,他们三个共同分账。而他们吃饭的钱,是单位给报销的。这叫当官发财两不误。”
王子明这才有些明白了过来,但也没有心思继续追问,话锋一转问道:“石头,你给分析分析,就你的理解,陈东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陈岩好像一下子还没有转过弯来,愣了一下神,才道:“你是说让我们俩提前准备后路的事儿吧。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这两个家伙知道咱们公司变故的内幕呗。”往前走了两步,将一个易拉罐踢了一脚,继续道:“大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不要见怪。其实,我觉得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事儿,肯定有县里的领导插手,就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还不如干脆别瞎参合了。”
王子明立马就有些不高兴了,道:“石头,别人说这种话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说这种话呢。仝总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啊?”
陈岩委屈道:“不是我不想管,是我觉得凭我们俩的力量根本就没法管。如果是县里有人要整垮公司,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给人家县领导说,求求你,手下留情,仝总这个人不错,别把人逼到绝路上,能行吗?先不管人家听不听咱们说,就是我们想见县领导,你觉得有可能吗?”
王子明转脸看着陈岩反问道:“怎么没有可能?”
陈岩就咧了一下嘴,一挥手不屑道:“我说大哥,你别老这么自信好不好。你要知道过度自信就是自大。那你说说,我们怎么才能见人家县领导?”
王子明见陈岩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样子,也不想跟他计较,道:“怎么见县领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大步流星往前走去,再不理会陈岩了。
回到宿舍后,原小生又将陈东在饭桌上说的那番话,在脑子里想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特别是陈东说的那半句话“人家只不过是要把振兴药业改”。那么他们到底把振兴药业改什么,或者是改成什么呢?
很显然,无论是把振兴药业改什么还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