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之后,宇文烈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任乃意和云自姗离开皇宫回到了靖**营。当那些士兵们看到貌如天仙的任乃意和清丽娟秀的云自姗一同出现在军营中时,他们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饿狼一般的贪婪目光。还有一些平日时颇得宇文烈器重的将领,甚至极为大胆地冲着任乃意和云自姗吹起了口哨。
任乃意直接对眼前的一切选择听而不闻,视而不见;而走在她身旁的云自姗也是一脸的冷静和自制,完全不似任乃意所认识的那个将尊严和荣辱视为一切的荣王郡主。
任乃意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云自姗仿佛也察觉到了任乃意探究的目光,转眸望向她,红唇轻勾,“表妹为何如此看我?怎么,才不过一日未见,就不认得我了吗?”
任乃意听了她的话,心中越发觉得奇怪。这样的语气和媚人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云自姗会做出来的。
宇文烈专门为任乃意和云自姗安排了一个营帐,就在太子营帐的旁边,里面的一切用度虽然无法与云国后宫相提并论,却也算是干净齐备。云自姗走进去便挑了靠近窗口的床坐下,任乃意便只能用旁边那一张靠近炭火的床。
这一晚,宇文烈并没有再出现,任乃意简单地梳洗过之后,便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她想起昨晚与宇文珏的深情缠绵,脸便不自觉地烫了起来。
她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沉沉睡去的云自姗,然后悄悄从衣袖中取出宇文珏送给自己的那块黑玉,握在自己略带冰冷的掌心之中。
任乃意心中划过一丝惆然,若是他发现自己突然间消失,一定会满世界地找她吧。
如果他知道自己竟然进了靖国的军营沦为了军姬,会不会也像那些人一样轻视她呢?
他会就此对她失望,讨厌甚至憎恨她的吧?
任乃意握着黑玉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既然已经走出这一步,她已经不可能再回头,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也一定要查出那个玷污了母亲清白的靖人是谁。
她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云自姗,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这时,一直闭眼沉睡的云自姗陡然间睁开了双眼,她悄然起身走到任乃意的床榻前,凤眸轻扫过她的身体,在看到她手中握着的那一块似曾相识的黑玉时,云自姗的双眸中划过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嫉妒。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任乃意便已经收拾妥当,走出了自己的营帐。不远处的教练场上,整排整排的靖国士兵已经开始训练,她看到了站在高台之上的宁王,穿着一身戎装,眼神如炬地望着下面的每一个士兵。
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许久邪王的毒医鬼妃。她与宁王相识许久,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他操练士兵的样子。那些士兵望着他的目光犹如望着一个遥不可及的神,那样的崇敬。
忽然间,她的余光瞥到角落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司马佑!
她连忙快步上前想要唤住他,可是随即便看到了跟在司马佑身后的两个士兵和他双脚之上的铁链。
“你认识司马佑?”一个略带冰冷的声音在任乃意的身后响起,她转身看到穿着貂皮裘衣,胸前的肌肉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中,显得十分健硕的宇文烈,而他身后垂头站着的,是一个衣着粗糙的妙龄少女。
任乃意朝着宇文烈轻轻点头,“有过数面之缘罢了。”
宇文烈见她明明一身素衣却依旧如此的美丽逼人,胸口便开始涌动起一阵阵的燥热,他一把将任乃意困在自己的胸前,凝着她道:“果真是难得一遇的天姿国色,难怪云子恺会愿意为你而死。”
任乃意闻到他身上强烈的气息,微微屏住了气息,一脸平静道:“宇文太子,您过誉了。”
宇文烈略带兴味地望着她,挑眉开口道:“我忽然有些感到迫不及待了。”
任乃意心头一惊,抬眸望着宇文烈,开口道:“恕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宇文烈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五日后,本太子的父皇会来,到时候,我会请他将你赐给我。”
“不过,能得到你这样的绝色佳人,多等几日也是值得的。”宇文烈说完,粗糙的手略带着一丝力道揉上任乃意的红唇,随即又大笑着转身离去了。
而那跟在宇文烈身后的女子则匆匆地瞥了任乃意一眼,随即便跟了上去。
任乃意望着宇文烈离去的背影,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渗满了汗水。
任乃意之所以肯随着宇文烈来靖**营,一来是因为她想要查出当年玷污母亲清白之人,二来就是她知道像她和云自姗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又是未曾出阁的女子,就算宇文烈有这个色心,他也会因为忌惮人言可畏和荣王的势力而有所顾忌。
没想到他居然……想到宇文烈离开时那对自己志在必得的眼神,任乃意就感觉到一阵头疼。
五日……任乃意轻咬嘴唇,她必须要找到方法自救,她绝对不会让自己沦为宇文烈的床伴!
柔颐殿中
宇文珏望着空寂一片的柔颐殿,这才终于相信,原来这两日听到的传言竟然是真的。她竟然在与自己一夜缠绵之后,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站在宇文烈身边的红衣男子,望着他脸上越发妖冶的笑容,忍不住小声嘀咕道:“珏,你女人都跑了,喜宴还办不办啊?”
宇文珏不回答,而是转眸望向他,“你说,她进了靖**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