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唐阔把洗衣房的事处理好之后,心中好奇钱弦歌挨打时的反应,便走了过来。刚到的时候就已经见到后者昏迷了,季环也支撑不了多久了。然而三十鞭还没有结束,无情的鞭子还在挥动,他想要出去阻止,刚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就在唐阔收回脚的那一刻,两个打手像是被暗器击中似的,倒飞出去。众人来不及反应,只见一个身穿紫色锦袍的俊美男子飞身而来,落在钱弦歌身旁。
世间怎有如此俊美非凡的男子!不少丫鬟都看得痴了。
男子解开捆绑着钱弦歌的绳子,把她抱在怀里,梳理她的头发,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毫无生气,脸上指印清晰可见,最触目惊心的还是交叉在脸颊的两条鞭痕,血淋淋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看起来还是湿润的。
迷迷糊糊间,钱弦歌恍然感觉到有人抱着她的身体,颤抖的手扶摸着她的脸颊,生疼生疼的。还有一个好听的声音温柔的在耳边徘徊,“小弦,不要怕,我会保护你,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钱弦歌这一刻完全放松,沉睡过去。那个声音有一种魔力,让她安详。
“好好睡吧,我马上就带你离开。”放在过去,花蝴蝶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这样简单就喜欢上一个人,他们不过相处十几天而已,十几天,很短暂,却有一种情愫生根发芽,悄然滋长。看着钱弦歌静静的在他怀里,又想起在山村里追逐着打他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心更痛了。
“你不能带她走。”唐阔也是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摸不着头脑,不过有人出来阻止再好不过,可是他抱着她算怎么回事?好吧,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忍了,但并不意味着他任人带走他的丫头。
“我今天偏要带她走,看谁拦得住我。”
唐阔飞身过去就和男子斗起来,吓得下人慌忙逃窜,生怕伤者自己,有两个丫鬟以前受过季环的恩惠,此时也算知恩图报,在慌乱之中拉起她就跑开。不一会儿除了躺在地上昏死的打手之外,就没有多余的人了。
唐广益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唐阔正被男子一掌打飞,倒在地上吐血。“什么人敢在唐府闹事?”
两个下人上去扶起唐阔,退到一旁。同时一排排护院迅速将院子包围。
“就凭你这几个人就想拦住我的去路,简直自不量力。”
待他看清来人面目时,心中一凛。唐阔不认识这人可是他知道啊,这是出了名的人物:cǎi_huā大盗花蝴蝶。“花蝴蝶,你无缘无故来我唐府闹事,当我唐广益好欺负是不是?”
“我的小弦被你们折磨成这幅模样,那是你当我花蝴蝶好欺负吗?”花蝴蝶心疼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钱弦歌,看着唐广益杀意尽显。
唐广益一直注意着花蝴蝶,后者对钱弦歌露出不一样的情感,他有些诧异。他也看向钱弦歌,后者脸上的污渍尘灰已经被汗水泪水洗净,伤痕印在脸上,好不可怜,只是为什么那轮廓看着有些眼熟?
唐广益素来听闻花蝴蝶行事狠辣,见这架势只怕要大干一场了,于是全心戒备起来。
“唐府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姑娘是你的人,她在唐府闯下大祸,这才小以惩戒。”
“不管小弦是不是闯了祸,你们胆敢伤她就要付出代价。”
好护短!好狂妄!好霸道!
花蝴蝶向来以狠辣为名,拉手催花无数,放荡不羁,为所欲为,全然不顾及武林人士。但是没有人知道他飘零的心破碎零落,自小由师父养大,师父待他好,他要什么给什么,简直宠得跟自己儿子似的,可是有时候师父却会狠狠地瞪着他,血红的眼睛异常可怕,好像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这些他并不在意,只要师父一直赔着他就好,可是在他七岁的时候,唯一的亲人不知所踪,他找了十几年也没有找到。心中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可以给他温暖的女子,哪里能让人欺负了去。就算与天下人为敌也在所不惜。
“你……”唐广益听到花蝴蝶这样护短又霸道的话,顿时语结,一口气闷在心里,好久才上来,“你欺人太甚。”
“那又如何?”花蝴蝶说着就要向唐广益发起攻势,旁边一声呻吟传来,“好痛”,打断了他的动作。
“小弦,你怎么样?”花蝴蝶一连喊了几声也没用得到回应。唐广益立刻抓住这机会说道:“钱姑娘伤势要紧,我们斗下去只怕会耽误最佳治疗时间,不如先到府里疗养,请大夫过来医治。”
花蝴蝶略一犹豫就同意了唐广益的提议,后者也是松了口气,早听闻cǎi_huā大盗花蝴蝶武功卓绝,若真打起来胜负难料。
突然,一股强大的杀气划破空气冲刺而来,伴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清冷的声音:“花蝴蝶,拿命来。”
花蝴蝶身急手快一跃而起,连忙躲开,又一剑袭来,快如疾风,花蝴蝶怀里抱着钱弦歌他要保证后者的安全,避之不及,右臂被刺中,血染紫衣。
来人黑衣似墨,右手执剑,迎风而立,三千发丝飘扬,站在房顶,冷冷的看着花蝴蝶,眼中充满了杀意。
沧海本来时一贯身穿胜雪白衣的,但是那件事之后,整天穿着黑衣神出鬼没。
“沧海!沧姑娘完好无损,你何必穷追不舍?”花蝴蝶这一路被沧海追杀,早就怒了。若不是念在他的身世之谜与沧家有关,早就真的和沧海动起手来,哪会一再避开。
沧海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