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瑶歌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脸颊缓缓抬下,月光之下的倾国倾城之容瞬间令世间万物都失去了颜色,她的美,浓艳之中带着饱满,层层叠叠,并没有因为未施粉黛而逊色半分。
他年少时便周游三国之间,见过为数不少的美人儿,但是只有她一次又一次令他惊艳,令他心悸,这样的美人儿,真想把她捆在自己身边。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毫不吝啬的赞叹由衷脱口而出,他唇边的笑意一直未散。
耶律瑶歌微微后退了一步,那总是含笑的眸子静水无波,声音虽然恭敬到极点,但是清冷中带着一丝讥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也无非是皮囊而已。”
端木斐瞧着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想笑,也果真笑了出来,如听的声音如同优雅的琴声,悦耳动听,桃香四溢,桃花随风而落,洒在两人身上。
像一副上等的绝世画卷,让人不忍打乱。
风拂过,桃花摇曳不定,漫天花瓣随风落英缤纷,那抹或深或浅的桃粉如同不经意洒落在画卷上的墨汁,将踏月而来的女子精心描绘。
她婷婷立于桃花树下,脸上未施粉黛,就连垂至脚踝的泼墨青丝也只是简单束起,伴着微风轻轻扬起,在空中划着一个优美的弧度,飘然若仙,一袭柔软的红衣红裙伴着清风像暗夜里不小心洒下的红艳的蔷薇,明艳得令人不敢逼视,绝世得圣洁如雪。
“耶律瑶歌,相比其他两位公主,本王更衷意于你,你可知道为何?”端木斐开口,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眉眼里是一贯的笑意,只是未到眼底,便已敛去。
耶律瑶歌微微敛眸,稍稍后退一步,这男子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让人无法忽视。
谨慎且老实的答道:“不知静安王所谓何意?”他直接唤她的名字,多少让她有些不快,绯红的面上也浮起了一抹恼意。这人,明明一副无害的模样,骨子里坏水指不定比谁都多。
若是她嫁过去,指不定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了。
这是想到哪儿了?耶律瑶歌有些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她还没有想好答案,怎么在这一刻胡思乱想来,她对尔曼可是坚贞的很。
见她有些退缩,这大大挑起了端木斐的兴致,眼底兴味的笑意更浓,月光下那一张足以令天下女人汗颜的脸浮起一抹柔软的笑意,忽然不合礼数地一探手,将那精致下鄂轻掬指尖,将她拉近自己——
“本王喜欢的女子,从来不会拒绝自己。”他的目光停留在看着他的少女浓丽的眉眼上,良久,才挑起一抹冷笑:“也包括你,解忧公主!”
她的心突然突突跳了下,十五年前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没有礼数之人,言语大胆至极,行为不合礼仪,男女毕竟有别,就连她和尔曼也没有如此亲近的时刻,当下绯红着脸,睁大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纵使他是三国之间第一美男那又如何,纵使他位高权重那又怎样?纵使两国之间终归是要结为秦晋那又如何?
也容不得他在桃林中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