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犀利的眸子变得有些缓和,最后又变得有些迷蒙,十指间的银亮在瞬间消逝,捂嘴打了一个哈气,迷蒙道:“玥玥,什么时辰了,一个时辰到了没有,你怎么都没有叫我,还有,以后少让陌生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下一次我可不一定会控制得住手中的银针。”不舒服的在被子上蹭了蹭,接而道:“不过,或许没有下一次了,唔···一个时辰到了没有啊···”有些抱怨的声音,眸子微眯着,如一只贪睡的小猫一般。
崎听了夙柳柳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怒气,但是看到主子制止的眼神,不得不将话语给逼近了肚子里,还跟着在下一瞬间消失在主子的视线里,他只是想向主子说点重要的事情,为何这个睡得跟个死猪一般的女人会突然醒来,他才刚出现,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好不好,这个女人直觉也太准了点了吧,又或者,这是本性使然?看来,这个将军千金还真是不简单,不过,就是再不简单,她又有什么资格爬上主子的床···
“你很警觉,你到底是不是夙家小姐?”耶律玥将疑惑问出了口,这个人完全不像是他见过的夙家千金,夙家千金他远远见过一次,的确很傻,可是眼前这个···到底是他看走眼,还是她隐藏的太深太深····
“有差吗?大家看着是就是了,我爹娘还将我认错了不成···”依旧闭着眸子,话说的有些漫不经心。
“······”
“一个时辰到了吧,唔,该给你拔罐了···”迷糊着眼睛,夙柳柳捂嘴又打了一个哈气,起身揉了揉眼睛,然后掀开了耶律玥身上的被子,嗖嗖的几下就将那些个竹罐子给拔掉了,“这些留给你好了,这玩意很简单,要是用坏了,再做就是,方法还有之前银针扎的穴位我等下画个图给你,要是我来不了,你自己也可以照着找人弄,效果真的很不错的,感觉如何,身子是否清爽温和了许多···”
耶律玥清冷的看着那张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小嘴和那张泛着初醒迷糊憨意的娇颜,突地一个起身,一个猝不及防将那半跪在床榻上的人儿给压倒在了床榻之上。
正说得起劲的人儿,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和那近在眼前的一张俊颜,顿时懵了,下一秒,脸色也跟着黑了,迷糊的眸色也跟着变得清冷,“耶律玥,你这是什么意思,很好玩吗?”没有动,就那样任对方压着,不过,那眸色却有些暗潮汹涌。
耶律玥深深的看了身下人一眼,随即突然勾唇一笑,“没什么意思,就算觉得你变脸好玩,想看看你会不会变脸。”说着,一个翻身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一挥手,那件安静的躺在床榻边的青蓝色袍子瞬间盖住了那赤|裸的胸膛。
夙柳柳没有动,看了看上方的帷幔,静默了片刻,从床榻上站了起来,顺势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缭乱的发丝和凌乱的衣摆,“是很好玩,我也想试试你变脸会怎么样,不过,这次出来的已经久了,下次吧,下次找你玩这个游戏,不知道玥玥介不介意?”抬眸,夙柳柳又变成和了那个有些娇媚的人儿。
这个男人,很是猜不透,给人一种很难把握的感觉。
耶律玥直视着夙柳柳的眼眸,片刻之后开口道:“好,很期待。”留下一句话,转身向外走去。
夙柳柳深深的看了耶律玥的背影一眼,随即也跟着抬脚向外走去,今天这戏是该结束了,不知道那个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干的事,要是知道了,他不知道会不会抓狂,她亲爱的师叔,还有···叔···叔···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大地,给万物附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很美,也很神秘。
迎着那金色的光芒,夙柳柳转身对着那门前的一抹青蓝色身影挥了挥手,继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冬日的天色可真是短暂,她只不过就那么小小的眯了一会,再出来之时,天色居然已经变得如此暗沉。
耶律玥看着那远去的白色身影,眸中闪现着种种看不懂的情绪,直到,直到那抹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他才转身向门内走去。
长长的小巷仿似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一般。
此刻的夙柳柳就像个顽皮的小女孩,天真的快乐的在那小巷里一蹦一跳的很是欢乐,至少,看上去是如此。
依旧是来时的那条路,只是,在回去的此刻,却显得有些不一样,至少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然而,对于夙柳柳来说,就像一切都没有存在发生过一般,依旧跨着她那欢快的步伐,直到···
看着周围那将自己给团团围住的黑衣人,夙柳柳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却不达眼底。
仅是看一眼的功夫,黑衣人就已经成队的冲了上来,似乎不欲与她废话,这个时候,夙柳柳不得不感叹一下,她终于遇上一个正常一点的刺杀了,一来就动手,没有那么多废话。只是,她又得罪了谁···
然而,当她刚抽出软剑,挥手抵挡了两个人的攻击,突地又从暗处冒出几个人渗入了人群,且目标是直指那些个黑衣人。
见此,夙柳柳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随即一个退身,有些嫌弃的将软剑放在一边那半跪着有些痛苦的黑衣人身上蹭了两下,接而又缩回了腰间当装饰。再一个退步,她迅速的转出了那有些混乱的人群,将身子靠在身后的围墙壁上,闲适的看着眼前的这场争斗,就如看戏一般。
不多不少,正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