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大概吧。哈啊——困了,好困啊,那——就到此为止吧,抓紧时间把这事给办了,其实,我只是一夜没睡,闲得无聊找点乐子而已,你们在监视他,所以你们可以第一时间代我捎去口信。就这样了,有机会下次再聊。”
“你……”
嘟嘟,嘟嘟嘟……
录音以一段电话忙音收尾,风衣男子听完后整张嘴能塞下一个拳头,李推挑了挑眉,抬手取下右肩上一颗肉眼难辨的迷你窃听器,塞到风衣男子手里:“下次拍别人肩膀的时候轻一点,你还不够熟练!”
“这……”
“回去告诉他们,我现在正要去兰瑟先生的城堡废墟,你们没必要追踪我,想来就放马过来,另外,我只欢迎那些不怕死的……”李推放完话大步离去。
突然,他又转身踱回风衣男面前,不冷不热,仿佛理所应当地勒索道:“算了,你们派一辆专机送我过去,我刚刚想起——我似乎不太认识路!”
风衣男闻言险些晕倒,吃力地拨通一个号码:“安吉丽娜,我这边有点麻烦,你们设法弄一辆直升机过来,对,要最好的驾驶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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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推和风衣男子消失不久后,马路对面的站牌边的那抹细沙缓缓升起,如一条蜿蜒的小蛇一寸一寸沿着地皮游向一间花店。
清晨的街道比较安静,没有哪个行人会留意地上有一条细沙在游动,就连这间花店的老板也没注意自己的店铺已有一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正如很多花店一样,老板很少打点店里的生意,总有个可怜的打工仔或打工妹将大把的青春耗在这里。
今天这里是由一个勤奋的酗子早早地开张。他站在柜台边津津乐道地玩弄着手机。
“啊——!”
一声尖锐的惨叫,酗子发出一阵无人问津的挣扎后遗憾地瞑目。
他浑身的衣物飞速被剥离,套在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木乃伊身上。
雷蕴穿上整套黑色员工制服,拖着花店员工的尸体走进休息室,先是摘下衣架上的绅士帽,低调地扣在头上。如果外人不朝他的脸多望几眼就绝对会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
换上一身像模像样的行头,雷蕴关上店门,拉下卷帘门。围绕整个花店一圈,各种香气扑鼻,他慵懒地挨个儿将二十多个花瓶中花拔除,依顺序将空花瓶搬到柜台前。
于此同时,休息室中传出一阵嘈杂声响,似是有人在翻动衣物,雷蕴随意地朝休息室喊道:“这几天就先在这里扎根吧。先弄活这边的几个再说,过几天再去找波士顿那边的两队圣甲虫。喂,你还要墨迹多久啊,凑着用不就行了。我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你把《亡灵黑经》带过来,哎,似乎很久没念咒了,还记得怎么弄吧。”
柜台上的花瓶最小的只有巴掌那么大,最大的能有一个水瓶那么高。五五一组整理在台面,细数之下共有四组。
“咔!咔咔!”
休息室中走出一具通体发黄的干尸,如若细看,正是之前那名员工的尸体,只是整个肉躯的养分似乎全部被抽离,面部残缺不堪,头颅也破损连篇,尤其是干外突外有神,溢出也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神采。
值得注意的是这具干尸的左手紧紧握着一根狗头权杖,一个充分显露他曾经高贵身份的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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