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在这之前,月月要给我放下心来,吃好睡好,象小猪一样养得白白胖胖的,才能象阿蛮姐姐她们一样长的分量十足,.|.
少不得我是恢复一些保姆的角色,许下无数美好诱人的期许,循循善诱的她重新破涕而笑,很快暂忘了离别的愁绪,和我一起勾画起将来种种。
最后走的时候,我的贴身甲克和腰系的鱼袋里,都塞满了五花八门是她们从建福宫
洞、宝寿寺、青羊观、化城寺这些名山古刹求来的,福求平安撞好运相当灵验的祥符灵器。
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家里的事情不但要做长期安排的打算,地方也有太多的东西要交代。
在我的计划中,四大长史都没法随行了,右长史魏方晋远在松州苦寒之地,正在着手一桩旷日持久的大事,外长史郑元和他本职是成都府少尹,又身兼数任,不可能离开治下。
而龙武军衙门还要继续运作,也要由留守长史薛景仙代行其职。毕竟不过是我私人和军队,在地方上牵涉的东西太多了,军中没个有分量的人,配合郑元和还镇不住局面。
而内府温哲,带了一班计薄司帐的专业人员,被派出去巡视各地产业,实际上是清理一些历史遗留的东西,这人虽然缺少骨气,有点心理阴暗的倾向,对侍奉主家还是相当尽心的,只是他的擅长对我行军打战的事情并无什么帮助,这人性格有点喜欢张扬,我不在的时候家里保持相当的低调是必要的。
宫内的事情也要做详细的打点,有时候敌人不一定都来自外部,一旦离开朝廷权力中枢,许多事情就不好说了,所谓“将在外,谗幸进”“三人成虎”的前例实在数不胜数。
虽然不能太指望宫内那些墙头草的一样的家伙。真能在有事地时候为你说话和辩白,但总算是皇帝身边的人,在关键时刻的一些内情和消息,能够早一点知道和晚一点知道,往往就是不同的结果了。
我能支使他们,因为我有他们忌惮的权力和地位,我掌握了他们的许多把柄,我还能提供足够的利益为纽带。把他们联结在一起等等。这诸多因素合一,才是长久之计。
当龙武军出发的时候,校阅三军照例后要巡城作秀,这是那些省台大人们地决定,意在漳显朝廷王师的威武之军、文明之军的面貌和风范,给人心民气打气鼓劲。
因此当日。成都少城太城皆是万人空巷,人头涌动,焚香齐案,祭告誓词,千万般啧啧赞叹惊呼的声浪,在混杂着托儿们不遗余力的表演带动下,汇聚成空前欢呼的海洋,骑在马上挥手、假笑地脸都快石化了的我,甚至还看见沿街高门大户门口,还有人在念念有词的烧爆竹了。并往里头丢造型狰狞的木傀儡,不由大惑不解。
“这上元佳节都过去两个多月了。怎么还有人烧爆竹,火里丢那东西是什么习俗”
“那个。按照我们西川的旧俗,那是在……u个心直口快的参军应声道,随即被左右一片恶狠狠的目光瞪的直冒冷汗,把脑袋缩下去。
“那个”我也无言了“都给我记下来把,抄一份名单交给温长史把”……
但不管发生了怎样的插曲,大军还是如期出发了,军属团40,再加上我的中军所属。共计四万员作为首期赴援前方。说是团练,其实作为正军地预备队。平时操练与正军无异,只是配备、供应按照团练的标准减等而已。
至于正军都到那里去了,正军大部分因为轮战制度,都分布在前线,剩下地不足万人的中军,至少要有一半由要留下来拱卫宫禁地。
武学新一期的学军,两府所属的参军团、见习士官团、战史研究社,都要带上。虽然其中有不少来自五府三卫出身那些公子哥世家子之类,到那里都是麻烦和事端的不安定因素,但他们的存在,说的好听叫从军镀金,说的难听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人质在手,有这么一大批牵连甚广地挡箭牌,可以有效的减少许多背后地小动做,还是利大于弊的。
童子营和少年亲事也要带上一些,虽然不能指望他们上战场,但做些递送传达的杂务,提前见见战事的残酷也好。
只是临别前,与薛景仙的一番长谈,还尤然在耳。
“为什么是我”
“成都朝廷的手上兵力委实不多,剑川八州六镇要防御来自三向,南沼、吐蕃两个敌国的边境,前番勤王汉中,已经抽损了相当的实力,实在不好轻动”
“而山南大营虽然号称十三万,但其中只有四万是原成都大营的真正精锐,其他都是地方的守捉兵,团练兵组成的新军,比不得大营直属牙军,但为了阻敌断后,那些牙军的核心战力已然元气大伤,其余的人马已经伤了胆气,算就能收拢回来,也需要时间休整恢复,这段时日是守成有余,而进击不足”。
“因此,能拿的出十万大军安定局面的,只有大人的手上了,虽然那些冠以团练、义勇、民壮之名监制,比不得正军,但都是最精壮的男子组成的,在朝廷那些大人的眼中,就是一只潜在可观的大军。偏偏大人还搞的什么sān_jí战备,在流民大营里实行多层军事化管理,连做工的民壮都要抽空定期队列操练,这些事情,最终是避不开有心人的关注的”。
“毕竟,这十数万人在成都多呆一天,便有许多人始终是芒刺在背一天”
“再说了,主上若不离开,碍于大人的强势和风头,许多暗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