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旁边痛哭流涕的声音,那是他的同僚,看见不妙上来威胁恐吓解救的结果,就是变成和他一样的悬空待降落体。
“想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
当事人,漏风加颤抖的哭腔。
“梁开府。还手下留情。”
看见满头大汗匆匆赶过来,面如苦瓜的太仓署主管侍郎,从叉着手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门班和防阁,还有一大群指指点点的青蓝绯红袍色的官员中,扯着嗓门费力的挤出来,我打了个哈欠,嗯,效率还不算慢。
欺负完这些官僚,我也心情舒坦了不少,好久没有这么仗势欺压过别人了,都忘了当初我和小东西两个最佳组合,是怎么敲诈勒索,靠阴人阴出个偌大的名声来,从这条官街上转了一圈,大白天让人人掩门而闭,才慢悠悠的回家来。
一身白兜黑裙的初晴突然走到我身边,轻轻耳语了两句。
“在哪里。”
我悚然一惊,赶忙随她而去,一路来到一处摇曳在风中沙沙的翠竹怀抱中的僻静院落。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一个激动到变色的声音。
“你宁愿去舍了身子给那个人,也不愿意见我。连和我单处片刻也嫌弃么。”
“不要。我们不当是这样子。”
一个有点耳熟的哭腔。
“不然该是什么样子,难道当初的那些情意,都是做假的么。”
然后是重重东西撞到的声音。
听的我一阵光火,妈的有人敢在我后院搞事,活腻了么,飞脚上前哐当一声把门踢开,我发现纠缠成一团的,是两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一位是习惯整天穿男装的小慕容,不过也只剩下最贴身的部分,在她的臂弯里挣挺喘息的另一位,却是永王家的那位前郡主李惜悦,光致致的被扯脱出半截上身,掩着胸口一大片光滑雪白,还有另一位,象死鱼一样直挺挺的倒在榻上的。
我看着表情各异的两女,很有一种捉奸在床的荒谬感。小慕容居然是个蕾丝边的性别取向,还与我家那两位女尚之一有些牵扯不尽的干系。
本朝虽然男女之防很宽松,甚至男fēng_liú行也不稀奇,但是对女子之间的禁忌之爱,还是有礼教大防的。
当初的疑惑也慢慢解开,永王家的那位明明稚嫩的很,对那男女之事,却不陌生的样子,如果不是古人应该没有相关的修补术,我简直怀疑这是个阴谋了。
“不要搞的象生离死别的三流言情剧一样。”
目瞪口呆的我,看了一眼同样呈现石化状态的两人,慢慢的走了进去。
“明明我才是最终受害者好不好,。”
随后李惜悦面如死灰,泪滚滚的,象被抽掉了所有气力,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变的一动不动,小慕容跳起来,反手抓了个空,很快变成惊怒的表情,
嗯她的衣带和佩剑什么的,已经被初晴眼疾手快的抄到手中,丢到门外去了。我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真是越来越知趣了,这下她应该没有就这么近乎裸奔出去的勇气。
“现在有心情坐下来谈谈了。”
“没错就是谈谈。”
“如果我要灭口,你还有机会坐在这里。”
“谈之前,请先认清你们的处境好不好。”
“你觉得你有多少筹码。和我谈条件”
“或者说,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和她们在一起。难道就靠察事厅那点见不得光的身份么。”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补救的机会,。就是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女人”
“不是要挟,而是通令。你有值得我要挟的本钱么。”
“不要多想,这只是一个交易,要么做我的女人,或许还有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的机会,要么还是身败名裂的去死,出了这种内宅后院丑闻,你觉得最好的结果会有是什么,。”
“也许你们可以殉情一了百了,但是你们的家人亲族呢,这位可是陛下指给我的女官,出了这种败伦丑事,无论是皇家的颜面,还是家门的名声,难道还指望善了么。”
“就算我不要体面,也想不追究,但我的门下可未必肯善罢甘休,为了洗刷主家耻辱,发生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情。也并非不可能。”
“或者你觉得察事厅会为了你的禁忌之爱出头,和我发生激烈冲突么。”
“放心我的女人很多,真的用到你的时候,并不多,只要她们愿意,平时闲暇我也不会刻意干涉你们的事情。”
“初晴。”
“恩。”
“去示范一下,教教她们该怎么做。”
解除衣带的声音,抚摸在身体上的动作,
越是强硬的女子,屈服,哪怕是暂时的屈服,也足够让人很有征服感。
片刻之后,尤有红晕的初晴推门出来,对外轻轻比划了个手势,草间树丛中一种沙沙的声音,象潮水一样慢慢退走远去。
不久之后我腰酸腿软的坐在书房里,女人小心眼的报复来的还真快,却是以另一种差点要人命的方式,还好我早年底子打的好,锻炼进补的也勤快,又有压箱底的绝招。
我正在看今天的内参,这种东西是随着民间兴盛蓬勃的文抄一起诞生的产物。本来每次朝议之后,政事堂的宰相们,都会挑出一些不那么紧要的,或者并不需要可以保密的决要、批奏,做成邸文发到各司衙门,算是通报,在这基础上又诞生了更专业和数据化的文抄。
分为内外两种版本,外参就是作为喉舌,发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