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提供的货币贷款和信用担保,项目也很多,甚至可以用从当地特有的高寒长毛种牛羊马鹿,到斯拉夫等族奴隶来抵押,并答应代理发行我门下提供的唐通宝钱。
这东西现在在海南越铸越多,成本越来越低,赚的是巨大的暴利,但却很少在国内流通过,基本都用作对外的支付,同时海南还大量仿造古代外国金银币,这些铸造精美的“伪币”,已经在南海地区把传统的安息钱、大食钱、大秦钱、天竺钱之类的市场,挤压的差不多。
可萨人的到来,据说让留宴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虽然没有和大食人的使团,当场大打出手,但是皮笑肉不笑的通过结结巴巴的通译,相互拆对方的台,揭对方的底子,倒也让大唐的君臣们颇有看头。
还没等我找上小东西,来个弹冠相庆时,一向深入简出的魏方晋,给我带来了另一个重大消息。
“驻留南诏的吐蕃军举部叛逃!”
我盯着魏方进的眼睛,想找出个卯端来。
“这又是玩的那一出。”
“千真万确的消息,南平大都督席元庆的云南行营,林字营在大厘城的留守大营,还有南平会社在宁川城的会馆,都已经先后确认了。
魏方进满是欣色的道。
“吐蕃人不是轻生死,好武勇,以战死为荣,以老死于床榻为耻辱么”
我早就听说吐蕃人的律令简单而森严,但凡受伤于前士兵,会被当成勇士治疗,受伤在背后的职能作为耻辱而自生自灭,如果家族里出了逃兵,门前会被挂上狐狸尾巴,当作举族的耻辱,谁都可以用石头砸他的家。”
“更别说举族逃亡了。”
虽然在灭佛之乱中,在吐蕃依靠商队和僧侣建立起来的情报系统受到严重的打击,但在边境上相关的渗透还是在继续的。最明显的效果是,由于逃出罗些城的边远贵族和大弗卢的对峙,被殃及池鱼的那些下种贵族和边缘部落很多,最多一个月,大概有三只西羌种的小部落和一家吐谷浑种的贵姓,越境来投奔。
但是这次是一只正是编制的军队啊。
“可是吐蕃之大,族类众多,大人说的轻生死,好战亡的,其实主要是出身雅龙等地的传统贵姓和上种吐蕃。”
“这可是上种贵姓中最显赫的内四族之一的支系啊,又不比那些一直处于最低层,羌浑出身素来离心离德的下种部落。”
我再看了一眼奏捷书上的,确认我没有看错。
“内四族也不都是亲善王家的,哪怕是吐蕃最盛时,来自内四族的反乱,也不稀奇啊。为了转移矛盾,历代吐蕃王,都是一边以姻亲恩结,一边以对外的战事来转移矛盾,顺便消耗他们的力量。”
“但是这些年自从马向主政,专防于内,迟迟不让少王亲政,对外也鲜有胜绩。国中贵姓,多有怨言。”
“那他们为什么选了我们,。”
“大人觉得他们投附一败再败的南诏人,会更有前途么。”
“开元年间,曾有故苏毗小女王以其臣属部落,遣使欲投唐,事泻后,举部贵人被斩杀殆尽,余众编为他部奴,又以杂姓吐蕃种,袭其部落,仍旧以八牦牛种为号。”
魏放晋满脸放光的解释说。
“苏毗人富有战马,勇士,素来为吐蕃王庭所重,历代出过好几个王妃和执政大臣的。但也为历代王家所忌,这些年以各种名目,分其部众,藩守各地。又以血亲并其贵姓,使其相嫌。”
显然吐蕃人虽然崇尚勇武,但也脱不出人类好斗内乱的本性,更别说本来就风俗语言文化各异的部族之间,哪怕在被来自雅砻之地的吐蕃氏族,统一在一个名为吐蕃的国家名义下,在灾荒年相互抢劫对方的牛羊人口,或者只是为了纯粹的仇隙而相互攻杀,依旧是这些奴隶主贵族,保持武勇和血性的重要手段。
原来这批叛投的士兵,是属于前批攻略南诏的吐蕃军留守部队,与后来移防的象雄军,不是一个族类的,而是构成孙波茹的所谓八牦牛种中的青种部落之一,大概有三个东贷的规模。
吐蕃人常备军不多,因为各地藩臣、领主、部落的族类众多,习俗、语言不尽相同,除了类似世袭军户的五茹六十一东岱外,作战时常常按照需要,还会大量就近召集周边的领地或部族军队,为了方便做指挥,往往出动以整个部落为单位,青壮编为军队在前方厮杀,部落中的老幼就赶着牛马在后方输送军需,提供缁粮。
出身苏毗的藩帅,攻夺南诏北部的剑川之后,却连战功和成果,都被马向派来的部下侵夺,仅仅只是因为马向迫切需要一个开疆拓土的战果,要压制国中那些贵人的声音。
因此这个青种中以善战著称的部落,被大弗庐的以镇守为名,从苏毗族的本军分出来,小半部落留在了剑川节度使,分别以铁桥城、望川城为南北领地。本来这也没有什么,起码表面上的领地扩大了。
但是吐蕃国内灭佛之乱的后遗症,也冲击到前方的军中,新来的镇守主将陵力论,为了讨好马向,就曾经查禁军中携带的佛具、佛经、法事,以举告先后杀数,而杖数十人。
再加上前些日子在宁北城的失利,青种牦牛酋帅,兼剑川都监统唆祁力,被下狱的事件竟然成了导火索。
他的部下,在看管驱